第三十二章 吸星

  當下黑白子將向問天安排在客房備下茶飯,然後在前引路,李藏跟隨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後。Google搜索李藏見他走的仍是通向大莊主居室的舊路,來到大莊主室外,黑白子在門上輕扣三響,推門進去。只見室中一人頭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他衣衫,便是黃鐘公。

  丹青生拉開木櫃,取了一隻黑布罩子出來,將其中一隻交給李藏,道:「這是我的,你戴著吧。大哥,我借你的枕頭套用用。」走進內室,過得片刻,出來時頭上已罩了一隻青布的枕頭套子,套上剪了兩個圓孔,露出一隻光溜溜的眼睛。黃鐘公點了點頭,向黑白子道:「閣下,你原來的兵器不能帶去,就放在此處吧,二弟,帶兩柄木劍下去。」黑白子又打開木櫃,取了兩柄木劍出來。李藏也沒有拒絕,取下寶劍,又把裝著兩支亢龍鐧的皮套子摘下來,一併放在了木柜上。

  黃鐘公又轉頭說道:「閣下,咱們下去見一位朋友,你與他比試即可,今日之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李藏道:「那是自然。」

  黃鐘公點點頭,然後四人領著李藏進了內室。

  室內一床一幾,陳設甚是簡單。床上掛了一頂紗帳,甚是陳舊,已呈黃色。几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製。黃鐘公掀開床上的被褥,再將床板揭了起來,下面卻是一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鐘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三尺闊、五尺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然甚是沉重,他將之平放在地上,說道:「此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閣下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雙足落地後頭頂便即隱沒。黑白子道:「請。」李藏跟著躍下,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茫,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他跟著黃鐘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理下。行了約摸二丈,前面已無去路,黃鐘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那石門便如是一塊大岩石相似,少說也有兩尺來厚,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鐘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極厚的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這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這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此後連行走數十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十餘丈,才又見燈光。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走了一盞茶時分,黃鐘公停了下來,接著發出噹噹當的聲響,似是他用什麼物事擊打一扇鐵門,過了一會,又聽得鑰匙旋轉之聲,呀的一聲響,鐵門推開。黃鐘公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鐵門上現出一孔,約摸一尺見方,那鐵門仍是緊緊關著,適才鐵門推開之聲,原來開的只是那方孔上的小鐵門。這扇小鐵門,想是傳遞飲食之用了。

  黃鐘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兄,黃鐘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但裡面竟然無人答應。黃鐘公又道:「任兄,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屁就放,沒屁放給我滾得遠遠地。」

  這口音是個老年的男子,而且出話粗俗,簡直是個市井俚人。只聽黃鐘公說道:「先前我們只道當今之世,劍法之高,自以任兄為第一,豈知大謬不然。今日有一人來到梅莊,我們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敵手,任兄的劍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見大巫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黃鐘公,你們四個小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和我比劍,想我替你們料理了這個強敵,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只可惜我二十年不動劍,劍法早已忘了。小雜種,夾著尾巴給我滾蛋吧。」

  黑白子道:「大哥,任先生本來不是此人的敵手。他說梅莊之中,無人勝得過他,這句話原是不錯。咱們不用跟任先生多說了。」那姓任的喝道:「你激我有什麼用?姓任的難道還能為你們梅莊這四個小雜種辦事?」

  此時李藏插口道:「在下旅居關外,久不履中土,但也聽聞中土大地臥虎藏龍,是以非要等到如今武功大成才肯來中原試劍,那個華山風清揚的傳人,我也見過了,武功不過爾爾,梅莊四友也是輸我一招,看來以往所聞具是謠傳啊。」說完還嘆了口氣。

  「那小子,你說什麼,風清揚的傳人也輸在你手上?」任我行似乎是有些吃驚。然後又說到:「這麼說,梅莊這些人都輸在你手上了?」

  李藏傲然道:「不錯!」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小子,你不錯,替我出了口氣。說說你是如何打敗他們的!」李藏很是驕傲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旁邊的黑白子卻說道:「我大哥輸在內力,剩下我三兄弟加上施令威丁堅,若是這位兄台誠心要我等性命,只怕聯手也過不得五十招!」

  任我行驚道:「不可能,即便是當年的風清揚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黑白子說道:「任先生還真是瞧得起我等,只可惜啊這位兄台的手段,實在非我等能敵啊。」

  任我行說道:「哦?我倒是有了點興趣,小子,你進來吧,我看看你的武功!」

  黃鐘公從懷中取出另一枚鑰匙,在鐵門的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退在一邊,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條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丹青生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那門向內開了數寸。

  鐵門一開,李藏卻是不再隱藏,螺旋九影全力運轉,四道影子分別襲向四人,以他先天宗師的境界,再加上突施偷襲,四人毫無準備便被他點中穴位,呆立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李藏沒有進入囚室,原著中有交代,這囚室乃是純鋼鑄就,自己手中就一把木劍無法放出任我行,是以他原路返回,取了自己兵器,然後在回來,這才進入了密室。

  「任教主!你好啊!」李藏進門之後說道。

  「嗯?你知道本教主?」任我行驚訝道。

  「自然認識,我此番前來便是要放了教主。至於原因嘛,教主不必問,我也不會說。」說完李藏也不再廢話,伸手取出一把亢龍鐧,對準困住任我行手腳的鐵鏈和牆壁的連接處,揮鐧砸下。頓時將鐵鏈砸掉。然後也不和任我行寒暄,兩隻手各自抓住梅莊四友的兩人,腋下也各夾兩人,飛身就出了密道。任我行也是緊隨其後,途中任我行有意和李藏比一比,可是無論他如何加力,竟然追不上提著四個人的李藏!

  等到出了密道,李藏帶著四人落在了房間的一角,任我行才一出密道口便一掌向李藏打來,李藏抬手一拳接住,但李藏的心思是要任我行給嵩山和少林找麻煩,自然不會上了任我行,這一拳也只是將他擋住而已。

  拳掌相交,李藏便感覺對方掌力空空如也,一股空虛之力引得自己的真氣欲向對方流去,李藏也不動聲色,一來任我行未到先天宗師之境,身體無法承受真氣,便是吸去也是自討苦吃。第二,李藏的紫霞真氣堅韌綿密更兼大地的厚重古樸,這一點小小的引力還無法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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