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僕射抬頭接刀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凝,緊緊的盯著徐鳳年的額頭:「王重樓把大黃庭傳給你了?」
「啊?」徐鳳年在額頭上狠狠的搓了幾下「還能看出來,我以為都沒了呢」
南宮僕射搖搖頭:「別人看不出來,我不過是了解武當心法而已。【Google搜索】」
「你跟武當有淵源?」
「家學淵源。」
「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跟你沒關係。」說完,南宮僕射又趴在地上繼續研究。
看她沒有說的意思,徐鳳年也沒有追問,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他上去後過了一會徐驍也來了。此時,李藏還在吃喝,魏書陽又睡著了,南宮僕射也已經不研究了地面了,繼續百~萬\小!說。
徐驍來到正中間的圓形書架旁,將書架順時針推動,書架緩緩升起,露出了一條暗道。看了看正在書架上百~萬\小!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南宮僕射,徐驍什麼話都沒說,一撩衣袍進入了密道之中。
片刻之後,見過李義山的徐鳳年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一樓中間多了個密道,驚得目瞪口呆。他從幾歲開始便在聽潮亭玩耍,從來不知道這裡居然還有一條密道!他指著密道,問南宮僕射:「你你你怎麼找到的?」
南宮僕射的視線沒有離開書,說道:「你爹打開的。」
聽見她這麼說,徐鳳年便也不奇怪了,朝著幽深的密道看了看,俯身走了下去。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魏書陽醒了,鞋都沒穿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見到密道被打開,臉色大變,朝著南宮僕射大聲問道:「誰打開的!?」
南宮僕射的神色依舊平靜,視線也沒有離開書本:「北涼王。」
魏書陽一愣,又看了看通道:「哦,那沒事了。」然後又走到南宮僕射的面前:「通道這事,麻煩閣下別往外說啊」
南宮僕射點點頭:「知道,我會替他們保密的。」
「嗯。」魏書陽轉身便要回去睡覺,剛走了兩步,猛地轉回身來:「他們?還有誰下去了?」
「徐鳳年。」
魏書陽又是一愣,緊接著面色狂喜:「哦?那我得去收拾行李了,馬上要出遠門了!」
一刻鐘的時間之後,徐鳳年從密道中出來,頭也沒回的出了聽潮亭,去了老黃那屋。又過了一會,徐驍也走了出來。
魏書陽此時已經穿戴整齊,背著個包,徐驍問道:「你要去哪啊?」
魏書陽還是面帶喜色,躬身一禮說道:「看到世子下去,知道該啟程了。」
他話音剛落,正在吃喝的李藏身形驀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密道門口:「哈哈,變態!變態要出來了!」
南宮僕射也感覺到了,一股劍意從密道口隱隱的透出,她放下書本,拔出雙刀,盯著密道口暗自戒備。
北涼王看了看他們倆,揮了揮手:「不用緊張。」
李藏白了他一眼:「誰緊張了,你才緊張了呢。等這個變態出來,我還得和他打一場!」
隨著李藏的表情越來越興奮,一個披頭散髮的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渾身透著驚天的劍意。
李藏圍著他轉了兩圈,摸著下巴嘖嘖稱奇:「就聽說是個變態,沒想到還是個老變態哎,老頭,我叫李藏,你叫什麼?」
「那天和我動手的,是你吧」老頭也打量著李藏:「我也姓李,李淳罡!」
「哦李淳罡,好名字!」李藏點了點頭。
李淳罡的臉似乎黑了一下:「你沒聽說過我?」
李藏搖了搖頭,滿臉的無辜:「倒是第一次聽說,你很有名嗎?不對,你這名確實有點耳熟」李藏撓著頭仔細的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放楚狂奴出來,聽南宮說了一句,好像說你是劍神?難怪這麼厲害王仙芝那老頭就是因為你自認第二?走走,咱倆再比比!」說著伸手抓住了李淳罡的手腕。
就在李藏的手握住李淳罡手腕的那一刻,兩股氣勢沖天而起,互相對抗。大風將書架上的書籍竹簡吹得掉了一地,徐驍用衣袖擋著臉大聲喊道:「住手,你倆別把我的王府給拆了!」
狂風漸漸的平息,兩人收回了氣勢,突然各自揚天大笑起來。李淳罡說道:「還說我是變態,我看你才是變態,怎麼練的,這么小的年紀,武功高的嚇人!」
李藏也是哈哈大笑道:「那你是老變態,我是小變態」
「哈哈哈有趣,著實有趣!」
良久之後,李淳罡又來到徐驍的面前:「徐驍,你兒子究竟怎麼樣,我還要見過之後再說!」
除夕當晚,徐驍拿著幾瓶酒,偷偷的進入了聽潮亭。
「守歲還在讀書啊」
南宮僕射抬頭看了看他:「歲月這東西,守也守不住。」
徐鳳年一皺眉:「大過節的,別說的這麼通透。」緊接著他四周看了看:「魏爺爺和李藏呢?」
「一個在二樓睡覺,一個在和你師父下棋。」
徐鳳年搖搖頭:「李藏棋品不好,下不過就掀桌。」
南宮僕射也笑:「你師父不在乎這些。」
「倒也是。既然他們都不在」說著把改在斗篷下的手拿出來,露出了兩瓶酒:「咱倆喝!」
兩人就在書架台階上坐下,每人一瓶,喝著寡酒。幾口下肚之後,南宮僕射解下雙刀,遞給徐鳳年:「聽說你要出門。還是借的,回來還我。」
徐鳳年接過刀笑了笑:「行,這酒沒白喝!」
南宮僕射畢竟是女人,再加上如今徐鳳年身具王重樓六七成功力,所以最終還沒沒喝過他,醉了便睡在書架上。
徐鳳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便想要上樓去找李藏。走到樓梯處,突然見到一個老頭,正在翻著書架上的書,見他看過去,老頭也不慌,還在看。
徐鳳年來到近前,用朦朧的醉眼看著老頭:「你不是府里的,你是偷書的!嘿嘿嘿你來一口嘛」說著把手中的酒瓶遞了過去。
老頭結果酒瓶聞了聞,點點頭,仰頭就灌。看這架勢要一口全喝了。徐鳳年趕緊說道:「哎哎哎你給我留一口」把酒瓶搶過來晃了晃,確實留了一口,但也只有一口了。
徐鳳年把酒瓶蓋好,收起來。又說道:「我跟你說啊偷書你找錯地方了一樓一樓沒有秘籍秘秘籍在嗝二樓!走我帶你去找!」說著,拉住老頭就要往上走。
來到樓梯口,徐鳳年又說道:「我跟你說啊你想賣錢就別拿別拿秘籍秘籍不好賣!你你上四樓都是古古玩奇石你少拿點,別太貪沒人沒人能發現」
剛想上樓,徐鳳年突然又轉回身來:「哎?你說白狐臉睡著了我是不是該守著她啊」沒等老頭說話,徐鳳年自問自答道:「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我得去得去看著她」說著搖搖晃晃便要向來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老頭突然笑了:「沒想到,徐驍還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有趣,著實有趣!」
徐鳳年轉過頭想要說什麼,可是眼前突然一花,再看過去,已然是空無一人。
樓上,李藏和李淳罡正在喝酒,李淳罡問道:「你說徐鳳年這小子怎麼樣?」
李藏端著酒杯停了一下:「徐鳳年吧,還行,你說他有責任感吧,他對身邊人的關心比對北涼要多,可是他有的時候,他對一個普通人也不錯,反正吧這人還行。」
李淳罡喝著酒點點頭:「你把他說這麼好,你怎麼不教他?」
「誰說我沒教,不是教了一門輕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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