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飛俠以女人特有的敏銳,聽出房書安話中有話,便笑著問道:「書安真會開玩笑。記住本站域名芸瑞這麼年輕,又長年在外,真要有人願意和他好,他還能不樂意?」
「老嬸,你可不能這樣說, 我老叔決不是那樣的人,對你是一心一意。就說這次在南海吧,陸小英幾次求婚,都被我老叔拒絕了。要不是我大伯做主,這件事還成不了啊....」
白芸瑞一聽,妥了, 這件事算讓你給抖摟出來了。有心不讓他說, 又一想:制止反而不好,再說這事日後肯定要和蓋飛俠說, 不說怎麼成親呢,大哥給做的主。讓房書安講清楚了,也省得她疑心。因此芸瑞就沒再插言。
蓋飛俠看了一眼白芸瑞,問房書安道:「書安,你老叔為啥不同意,是不是陸小英人才醜陋啊?」
「不對不對,陸小英貌若天仙哪,和你站到一塊兒分不出上下。」
「那是陸小英不會武藝?」
「也不對。老嬸,我說話不怕你見怪,陸小英的武藝,只在你上,不在你下。尤其她那神鬼莫測的暗器功夫,使人防不勝防。她曾經幾次救過我老叔的命。要沒有陸小英,恐怕我老叔早死在三仙島了。」
房書安把白芸瑞和陸小英的事,一五一十地向蓋飛俠講說一遍。末了道:「要說小英那個女孩子,也真夠可憐的,自幼失去父母,現在都二十歲了, 還沒有婆家,她看中了我老叔,我老叔又慢待人家,冷落人家,傷透了小英的心。要不是我大伯做主,壓著我老叔讓他收下,恐怕就是人間悲劇啊....」
蓋飛霞聽完點點頭,心說:這陸小英是我們家的恩人吶,日後她要是進了門,我要和她好好的相處!
房書安今天的談興特別濃,又對蓋飛俠說起了在三仙島上破五關、破七星樓的事,不過這回他沒敢再提張笑影要跟白芸瑞那一段,真要提起那一段,白芸瑞非發脾氣不可。三個人正在這兒高高興興地閒談呢,門上人進來稟報:「白將軍,有個內宮太監,在府門外求見。」
白芸瑞一愣:我與這些宦官素無往來, 他來見我作甚?但是來了,也不好回絕呀,只得吩咐道:「知道了, 請他客廳相見。」蓋飛俠見有客人,起身回了內宅,房書安就在這兒等著。
白芸瑞剛到客廳,見外邊進來一人,兩個人一照面,認識,來的這位是樂善宮的總管太監於直。前幾天白芸瑞他們怒闖樂善宮,同這位於公公見過面。兩人施禮已畢,分賓主落座。
芸瑞道:「於公公,你到下官府中,不知有何事見教?」
「白大將軍,咱家向你賀喜了。我來不為別事,專為傳達聖上的口旨啊。」
白芸瑞趕緊站起來了:「於公公,不知萬歲有何聖諭?」
「好事,好事啊。萬歲爺覺著你們這次到南海,為國出了大力,對你們更加喜歡,尤其喜歡你白大將軍。因此,萬歲爺要在宮中為你擺宴。白將軍,這可是特大的榮耀啊。」
白芸瑞有點茫然:「萬歲為我擺宴?是真的嗎?」
「這樣的事情,咱家敢開玩笑嘛!告訴你吧,今天晚上萬歲和梅娘娘在樂善宮賜你便宴,特地讓咱家來告訴你一聲。白將軍,你快準備一下吧。」於總管說罷,出門走了。白芸瑞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看著於總管等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白芸瑞回到書房,剛剛坐下,蓋飛俠就過來了。房書安問道:「老叔,我看剛才那位,像是樂善宮的於總管,他來有什麼事啊?」還沒等白芸瑞回答呢,門上人來報,說是徐良來訪。
芸瑞和書安急忙起身迎接,蓋飛俠迴避,到後宅去了。別看房書安來了,蓋飛俠不用迴避,徐良就不一樣了,芸瑞是徐良的義弟,弟媳見大伯哥,有點不好意思,所以草上紅姑就迴避了。
白芸瑞和房書安把徐良接進書房,三個人向來不分彼此,隨便坐下。徐良道:「兄弟,剛才我在街口碰著了樂善宮的於總管,他說是從你這兒走的。於總管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啊?」
芸瑞道:「我和書安正說這件事呢。於總管說,今天晚上萬歲和梅娘娘要請我到樂善宮吃飯,讓我掌燈以前就到。三哥,這件事是否有點奇怪呀?皇上為啥要單獨給我賜宴呢?」
徐良一笑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你們老白家父一輩、子一輩,為國盡忠報孝,難道他那心裡不明白?再者說日後用我們的地方還多著呢。大概皇上也覺得前幾天那件事情做得有點過頭,現在請你吃頓飯,寵絡籠絡人心,彌補一下過失唄。」
房書安道:「哎呀,我這看法與你不同。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哪。」
「書安,此話怎講?」
「我是這麼想的:皇上要為籠絡人心,就該多請幾位去,為啥單請我老叔一人呢?要說他的功勞大,不假,可是這次破三仙觀,干老你的功勞也不小啊!這個宴又是設在樂善宮,我想著肯定有問題,弄不好是個圈套、陷阱!」
芸瑞吃了一驚,道:「書安,於直是個老太監,為人忠厚,沒辦過啥錯事呀,幾十年才升了個樂善宮總管,他敢假傳聖旨嗎?再說我方才問他,他親口告訴我這是皇上的旨意呀。」
「這有可能。不過你記住那句話,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樂善宮可是梅貴妃住的地方,前些天咱們在那裡和她爭吵了一場,後來又派兵追趕陰光大法師,她能就此罷休嗎?肯定得同咱們斗!她哄騙萬歲,讓萬歲請你去赴宴,然後她那嘴一歪,隨便定你個罪名,你受得了嗎?」
芸瑞道:「皇上召見,不敢不去呀,要不去就是抗旨不遵,這個罪名也擔不起呀。」
徐良道:「宴是要赴的,不過多加提防也就是了。酒要少喝,話要少說,耳要多聽,千萬不可貪杯。」
芸瑞道:「三哥,書安,你們放心。我到那兒點點卯,見見皇上和梅娘娘,喝上一杯兩杯,就說身子不爽,我就回來了。」
徐良道:「這樣吧,我們在府里等你。不要超過三更天,你不回來我們不睡。」
這件事說定了,三個人又隨便扯了些閒話。中午徐良和房書安也沒走,在這兒一塊兒吃了飯。太一陽一快要落山的時候,徐良和房書安回了開封府衙,白芸瑞帶著隨從騎馬趕奔皇宮。於總管說得清楚,便宴設在樂善宮,芸瑞知道樂善宮在皇宮的西北部,因此,便直接騎馬來到皇宮的北門——拱宸門外。
白芸瑞跳下坐騎,跟班的接過韁繩。他剛走進拱宸門,由裡邊出來兩個小太監:「白將軍您好,我們給白將軍請安了。」
「好,好。你們是——」
「白將軍,我們兩位是樂善宮的,奉於總管之命,特地在這兒等您。白將軍,走吧。」
因為這兩個太監已經向守把拱宸門的侍衛說過了,所以他們也沒有阻攔,白芸瑞就進了皇宮,在小太監的引導下,來到了樂善宮門口,芸瑞就站住了。門口的太監向里一報,不一會兒有人出來了:「白將軍,您真準時呀,往裡進吧。」
「於總管,萬歲在這兒嗎?」
「在,在,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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