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尚懷山再打夏侯傑

  尚懷山知道自己人單勢孤,沒敢下手,就在三仙島這兒轉悠,無意中發現白芸瑞到了集賢村。Google搜索尚懷山知道他肯定是奔三仙觀來的,我何不同他攜起手來,共同對付夏遂良!尚懷山早有同白芸瑞結交之心,為了試探他的為人, 才化名山藥蛋,做了芸瑞的書童。

  自從韓士佩等被人點穴,白芸瑞就想到他身上了;皮振山被白芸瑞一掌打死,芸瑞心裡已經明白,只是沒有點破。芸瑞他們離了二聖祠,尚老劍客就尾隨在後。現在一看, 清風劍客夏侯傑露面了,他怕白芸瑞、孔鳳、孔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才喊了一聲,來到隊前。

  夏侯傑一見到尚懷山,腦袋「嗡」的一下,神氣全沒了。夏侯傑心想:怪不得白芸瑞如此大膽,敢闖斷魂谷,原來有人給他撐腰啊!他怎麼把這個老傢伙給請去了?事到臨頭,怕也不行啊,只好大著膽子應戰。夏侯傑先把長劍舞了三圈,這才抖丹田大聲喝道:「尚懷山,你過來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非要拼個強勝弱亡不可!」

  孔鳳、孔原聽夏侯傑一叫「尚懷山」,登時明白過來,兩個人這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孔鳳道:「白將軍,你知道這兩位都是誰嗎?」

  芸瑞搖搖頭:「不知道。」

  「嘿,這下可好了,你那位書童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海奇劍活報應,尚懷山尚老劍客, 他一個人比我們弟兄倆還要高出十倍!對面那位說起來與你還有點牽連,那是尊師的堂弟,名叫夏侯傑,人稱清風劍客。清風劍客雖然本領高強,但他決不是尚老劍客的對手,不信你等著瞧吧。」

  且說老劍客尚懷山,看著夏侯傑冷笑道:「清風劍客,別怕,你既然願意和我過招,在下就陪你走幾趟。你說今天怎麼個比法吧!」

  夏侯傑一想:比拳腳我肯定要輸,乾脆和他比兵刃,我靠劍術贏他得了。想到這兒說道:「姓尚的,今天咱們倆比比兵刃,讓你知道知道我手中長劍的厲害!」

  「夏侯傑,我出門沒帶兵刃哪。這麼辦吧,你呢,儘管用長劍, 我就用雙掌, 這不能算你找我的便宜, 是我願意這麼幹。咱們倆再過上幾招,看是你的長劍厲害,還是我的雙掌厲害!」

  夏侯傑一聽,恐懼之心跑的一絲俱無,又重新壯起了膽子:你尚懷山真是太狂了,難道說你那兩隻臂膀是鐵打銅鑄的?我這把長劍是木板做的,就削你不動?你也太小看人了!既然是你劃出來的道兒,我就讓你自取滅亡!夏侯傑想到這兒擺寶劍往上闖,就要大戰尚懷山。

  「且慢,二位且慢動手,我有話說!」白芸瑞大步流星,來在二人中間,先對尚懷山道:「老前輩,恕晚輩有眼不識真一人,有不到之處,望多多見諒。」

  「主人,你這話說顛倒了。我是你的書童,這關係可不能改呀!」

  芸瑞知道他愛詼諧,況且眼下沒時間和他閒磨牙,只好一笑置之。芸瑞轉身對夏侯傑道:「清風劍客,原來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方才聽孔道爺說,您是我老師的堂弟,這麼說來,您是我師叔了,師叔可好,晚輩這邊有禮了。」芸瑞說著話一躬到底。

  「免。白芸瑞,這兒是生死搏鬥的戰場,不是嘮嗑敘家常的地方,趕快閃退一旁,我要會斗尚懷山。」

  「師叔,我有一事不明,要當面請教。您是我老師的堂弟,我老師是上三門的掌門人,現在,夏遂良、肖道成、崑崙僧等人糾集一起,與上三門和開封府為仇作對,您為啥站到了夏遂良一邊,同上三門為仇作對呢?即使您和我師父私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上,也不能糊塗啊!」

  「白芸瑞,你不愧是上三門的未來掌門人哪,處處站到夏侯仁一邊。其實,我幫肖道成,並不是因為與夏侯仁私人有什麼過不去,而是對你們上三門和開封府不滿!你們仗著人多勢眾,稱霸武林,對不同意你們作為的人,統統視為反叛,見山滅山,見島平島,我能跟著你們干那傷天害理的事嗎?你口頭上自稱晚輩,叫我一聲師叔,說出話來句句指責,這是晚輩應該說的話嗎?看來都是夏侯仁把你嬌慣的啊。但是,只許你不仁,不許我不義,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叔,我就不能和你計較,快快閃退一旁,我要與尚懷山這個老匹夫決一高低!」

  芸瑞一看,用語言是難以把他勸醒啊!只好嘆了口氣,退立一旁。

  尚懷山道:「夏侯傑,你不必逞能,進招吧!」老劍客說著話,雙腿一紮雙臂一掄,登時兩隻胳膊由細變粗,鼓起了一個個疙瘩,作好了準備。

  夏侯傑不再說話,長劍一擺使一招白蛇吐芯,劍鋒直指尚懷山的哽嗓咽喉。尚懷山等劍到近前,看看就要紮上了,這才猛一轉身,到了夏侯傑身旁。夏侯傑一劍走空,正要抽招換式,聽得惡風不善,知道尚懷山的右掌正朝自己的太陽穴打來。夏侯傑急忙收劍使一招迎風撣塵,劍削尚懷山的手腕,尚懷山胳膊一擺,閃過一旁。兩個人一上來就是緊招,打得難解難分。

  白芸瑞站在一旁,仔細地觀看。只見尚懷山身形跳動,快似猿猴,兩掌揮舞,疾如閃電,芸瑞不禁讚嘆:南海奇劍,名不虛傳哪!再看夏侯傑,劍法也很高明,長虹掠目,銀河倒瀉,一招緊似一招。不過,芸瑞已經看出來了,儘管夏侯傑仗著寶劍的優勢,仍然處在下風,他那劍進攻的少,防守的多,整個身子被罩在了尚懷山的掌影之中。也就是三十幾個回合,就聽「啪」的一聲,「噔噔噔」「撲通」,有一人倒退十幾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胳膊腿伸了伸沒有起來。芸瑞仔細一看,原來尚懷山一掌擊中了夏侯傑的小腹,夏侯傑躺在地下抱著肚子呻吟,仗是沒法打了。

  尚懷山甩了甩手,叉著腰站在一旁大笑:「夏侯傑,現在舒服了吧?就這還是看在我家主人的面上,掌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勁兒,要是用到五分,你這條老命立時就得交代!主人哪,過去問問你師叔,看他服氣不服氣,要是不服氣,叫他起來接著比!」

  白芸瑞急忙過去,雙手相攙,把夏侯傑扶了起來。夏侯傑強忍著腹疼,皺著眉,不過羞得面紅耳赤。他拄著寶劍,把芸瑞推到一邊,兩眼放出凶光,盯著尚懷山:「姓尚的,果然你的武藝比我高強,看來我這仇是報不了啦。過來吧,你再補上一掌,把我打死這兒得了!」

  「夏侯傑,這都是你們所為,我能幹那種事?要想打死你,剛才稍加點勁兒就行了,還用二次費事!我是成心留你一條命,你呀,別再妄想報仇了,趕快離開斷魂谷,逃命去吧!」

  「姓尚的,我既然被你打敗,惟求一死。你真要放我逃走,有朝一日,我定報此仇。你若害怕,今日就別放我了,免得後悔。」

  「大丈夫做事,悔了不做,做了不悔。你要想報仇,啥時候都可以,尚某奉陪,只怕你沒那個膽量。」

  夏侯傑瞪了尚懷山一眼,沒再說話,拄著寶劍,出山口而去。

  孔鳳、孔原見夏侯傑遠去,趕忙過去給尚懷山見禮:「老劍客,恕我等眼笨,不知道您就是南海奇劍,言語有不到之處,望老劍客海涵。」

  「算了吧,我最不愛聽這一套。咱們在一塊兒,還是隨便些好。」

  二孔心裡有底了,精神頭也足了,四個人離開斷魂谷,直奔落魂橋。到橋邊閃目觀看,見眼前橫著一道山澗,寬有十幾丈,深約七八丈,山澗上搭著一座木板橋。再看這座橋,全由木板鋪成,寬約八尺,兩邊有三尺高的木欄杆。橋的下部,兩頭各由山崖處斜著伸出三很大木撐著橋板,橋頭並無人把守。

  白芸瑞縱身形就想上橋,尚懷山一把把他拉住了。「且慢,你看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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