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的站在空中,眼中只有畏懼。閱讀
此時,她想到卡薩圖。
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人,竟然把華夏這麼強大的人招惹了過來。
林易看著她片刻。
在這短暫的片刻,從對方的眼神中,紅衣教主真正感受到對死亡的畏懼。
林易收回視線,悄然消失在原地,朝遠處飛去。
紅衣教主終於如釋重負,落在山頂之上。
放眼望去,皆是塵埃。
血月教,一夜之間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
暹羅皇宮有一處樓閣,高達三百米,是吟風賞月的好去處。
卡薩圖和特魯站在閣樓頂端,遠遠眺望著鬼王山。
月夜之下,可以看到鬼王山頂的輪廓。
在通天火光之後,一個金色手掌從天而降,落在鬼王山頂,頓時雲霧升騰。
他們很清楚,那哪是雲霧,會山頂毀滅後的塵煙!
也就是說,血月教和暹羅皇室派出的高手都在那一掌之下死亡殆盡!
「報——」
一個護衛驚慌爬上閣樓來。
「說!快說怎麼樣!」卡薩圖指著護衛驚慌咆哮。
「國王,派出的高手圍殺血月教時,血月教主從修羅山返回...所有人...」護衛低下頭,結結巴巴起來。
「說!不說我殺了你!」卡薩圖咆哮道。
「皇室派出的高手本來已經取得大勝,血月教教主回來之後,眾多高手戰不過她,傷亡慘重。後來又來了一人,一掌把鬼王山給拍平了。所有人...都死了!」
「啊!」
卡薩圖驚叫一聲,連退數步,撞到圓桌上,扶著桌子噴出一口血。
特魯趕緊上前扶著卡薩圖。
卡薩圖的眼睛顫抖著,思索對策,又趕緊看著護衛問道:「血月教教主死了沒有?!」
護衛搖頭道:「好像沒有,有人看到一個紅衣落在山頂。」
「啊!」
卡薩圖又被嚇的驚叫一聲,癱坐在地。
血月教主不死,她必然會來皇宮算帳。
可是,皇宮最強的護衛高手都派了去,都沒能殺了她,誰還能攔下她?
特魯明白國王的心裡想法,躬身說道:「國王,現在只能向暹羅佛門求助。」
卡薩圖擺手道:「兩百年前佛門中還有修為大能,現在那裡都是斂財的旅遊地,哪裡還有大能!要是有,還能容血月教猖狂!」
這樣的情況下,也只有求助於龍堂了!
卡薩圖問護衛道:「修羅山那邊怎麼樣?」
護衛道:「修羅山上的龍堂人馬已經撤離,滿山都是血月教的白袍守衛屍體。」
卡薩圖眼睛一轉,這麼說的話,京都江家派來的六個人也盡數被龍堂給殺了?
去他娘的華夏京都豪門!
什麼狗屁高手,還揚言六人可以屠滅整個龍堂!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就不該聽信他們的話!
卡薩圖咬牙心裡咒罵,懊悔不已。
就不該對龍堂動手!
這樣以來,暹羅皇室不單要遭到血月教主的屠害,還要遭到龍堂的威脅!
以後還有什麼勢力能掣肘平衡龍堂!
特魯明白國王的心思,躬身說道:「國王,要不我去龍堂找下九爺,請他出馬對付血月教教主?」
卡薩圖抬眼看著特魯,心裡暗道:特魯深知我的想法,知道為自己分憂。
卡薩圖擔憂問道:「只是不知道龍堂會不會....」
特魯道:「據臣了解,龍堂只是想滅了血月教,解決東南亞混亂的局勢,好把龍堂勢力集中起來回歸華夏京都,並沒有對暹羅有特別大的野心。」
「京都江家派人前來,也無非是想把東南亞的局勢攪的更亂,讓龍堂深陷淤泥之中。皇室要是給予東南亞龍堂更大的利益,相信他們不會留下血月教教主這個強大對手。」
「嗯。」卡薩圖點了點頭,認為特魯說的很有道理,「你跟九爺和林易已經熟悉,這件事全權交給你去辦吧。」
「是!」
特魯躬身告退。
特魯帶著重禮,前往東南亞龍堂總部。
他被告知九爺和林爺都不在。
他要找段忠堂主,又被告知段忠堂主在血月教襲擊龍堂時受傷,現在在養傷,不方便見客。
特魯連龍堂的大門都沒進去。
很明顯,對方已經完全知曉了整件事的內幕。
自己身份太低,想道歉,對方都懶得搭理。
沒辦法,特魯又趕緊回皇宮,向國王稟報。
卡薩圖聽了特魯的匯報後,懊悔慚愧不已。
可他畢竟是國王,哪有國王屈伸去向別人道歉,這樣有損皇室威嚴。
於是,卡薩圖又派她女兒沃拉娜沙前往龍堂拜訪。
卡薩圖還向女兒暗示,要是實在不行,就對林易施展下美人計。
沃拉娜沙姿色絕佳,妖嬈嫵媚,絕對沒有男人能經得住她的誘惑。
為了皇室安危,沃拉娜沙只能聽從父王的意思。
沃拉娜沙同特魯前去龍堂,在龍堂等了一個小時,同樣沒有見到林易和九爺。
段忠又用繃帶纏繞著手臂,掛在脖子上,假裝重病勉強下床的樣子,招待下暹羅公主。
特魯看出來了,國王不親自登門道歉,九爺和林易是不可能出現。
這一刻,他也深深意識到,國王犯了個多大的錯誤。
甚至覺得,國王的智慧,跟九爺、林易的智慧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等量級。
本來國王是棋盤前的下棋人,所有人都是棋子。
現在看來,國王也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而坐在棋盤前的真正下棋人,是多麼的可怕。
沃拉娜沙和特魯回去後,又向國王匯報。
卡薩圖仰天嘆氣,老淚縱橫。
華夏文明幾千年,底蘊深厚,沉澱的智慧洞察一切,讓他這個暹羅國國王深感敬服。
龍堂里有智慧深遠的高人,能把暹羅皇室玩在股掌之間,誰又能同華夏龍堂抗衡?
卡薩圖在凌晨時分,親自秘密前往東南亞龍堂總部。
一個他國勢力,讓國王親自登門拜訪道歉,這是前所未有的奇聞。
然而,為了暹羅皇室的安危,卡薩圖不得不這樣做。
這可是關係到暹羅皇室的數百年基業,關係到暹羅皇室的生死存亡。
從此以後,東南亞龍堂不需要看著暹羅皇室的顏色行事,而是暹羅皇室要處處有求於東南亞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