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何顧處於極度蒙圈中,腦子裡充滿疑惑。Google搜索閱讀
自從兩人長大後,他就沒有再走小門的習慣。
但以前都這麼來的,也未見過林顰兒生氣過。
況且這次是特殊情況。
在他認知里,師妹可不會無理取鬧。
以往凡是訓他的話,細細琢磨下來,大都有著道理所在。
哪怕沒有道理的那部分,也是心繫於他,刀子嘴說的撒氣話。
就算聽從了也無光緊要,過後就不作數了。
所以他才一直願意聽,從不覺得煩,反而當作樂趣之一。
兩人關係到了這等地步,按理說只是稍微不講究那麼一點,應該不算什麼大事。
何況事出有因,林顰兒也應該清楚他不是這樣的人。
想不通,怎麼好好的師妹,才剛對自己表白過就突然又惱了。
不過,再怎麼說,師妹哭了他得哄好才行。
剛到手的媳婦可不能被跑了。
何顧趕緊上前,走到林顰兒身前。
俯下身,誠心道歉:「師兄知道錯了,師妹就多原諒師兄這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林顰兒手帕掩面泣聲不斷,低著頭只顧著哭,也不回話。
臉始終看不到。
何顧真有些慌了,蹲下身抬頭看向她的臉。
林顰兒立即將身子扭過一邊去。
還是不想搭理的樣子。
不願說話的師妹才是最難哄的師妹。
何顧無奈,只好改變策略,下點猛藥。
「師妹想哭便哭吧,師兄就留在這裡陪師妹了。」
說到這裡他頓住,觀察林顰兒的反應。
見她還是不理,便接著說下去。
「等下小柔做好飯菜就該來叫我們了,看到我們這番情況肯定會關心詢問。
這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依師兄看,要從頭一字不漏說起才行。」
林顰兒忽地放下手帕,正過身,焦聲道:「你敢。」
嬌美的臉上充滿濃濃著急與發虛威嚇之色。
但精緻嬌嫩的臉蛋上,卻半點淚痕也沒有看到。
何顧一愣。
隨後不禁生出好笑。
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好啊,師妹竟然偷偷學藝,搶起師兄飯碗來了。」
林顰兒臉色一滯,檀口下意識微微張開一下,像是驚訝被發現了秘密。
緩緩抬起抓著素白手帕的手欲遮,神色漸漸變得羞窘,一時沒有答話。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抬到半途的縴手,緊緊抿咬嘴唇。
片刻後,她撇開臉,以平靜帶著很生氣的臉色道:「我不知道師兄在說什麼。」
形勢逆轉,何顧抓緊乘勝追擊。
指出林顰兒話中的漏洞,故意用請教的語氣,含笑問道:「師妹不是剛剛哭著嗎,怎麼只聽聲音不見眼淚?」
林顰兒露出羞羞惱態。
氣不過輕哼一聲,接著冷聲淡淡,指桑罵愧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某個昏睡三天的可惡人,把顰兒的眼淚提前用光了。」
何顧臉皮厚的很,死豬不怕開水燙,硬是裝作沒聽出來。
裝著糊塗調笑道:「哪有眼淚會用光的道理,看來師妹學藝不精啊。下次找個好點的理由,師兄可以教你。」
林顰兒無話可說,起身繞過何顧就往外屋門口走去。
何顧不明所以。
「欸,師妹要去哪?」
林顰兒頭也不回,賭氣道:「我告訴師尊去,就說師兄乘顰兒鎖門熟睡之時,偷偷摸進來。」
何顧當即嚇出一身冷汗。
這還了得,特別現在他與冷清竹的關係處於非常時期,搞不好會受影響。
連忙跟上去,拉住林顰兒的手。
何顧這次真真慌了。
「師妹,師兄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罰都可以,之前的事師兄保證不對外人提起!」
怕眼前背身的師妹不相信,舉起一隻手發誓。
「師兄要是有半點違背,天打雷劈、不得……」
噗呲一聲笑,林顰兒悠悠轉回身。
眸子含情,歪頭白白颳了一眼。
帶著一絲勝利的小得意,輕聲取笑道:「瞧你嚇的,真沒膽子,師尊都交代了在閉關不會見人。」
這忽然間天與地的兩極變化,讓何顧沒反應過來。
見他還愣著,林顰兒沒好氣:「還不鬆手,抓疼顰兒了。」
嘴上不滿說著,被抓住的縴手卻沒有掙扎動作。
何顧回過神來,喜上眉梢,也不鬆手。
細細體會手中柔荑的溫軟細嫩。
「咦,師妹到二道境了?」
他驚訝,從林顰兒手上傳導出的能量波動竟然在二道境之間,還不是剛剛晉級的那種不紮實的狀態。
馬上想到剛剛他進來時發生在林顰兒身上的詭異一幕。
「是真的。」林顰兒訝然,也才剛察覺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師妹身上的病好了?」何顧感到疑惑。
調動出一道靈力進入林顰兒體內仔細探查一番,卻沒查出任何一點異狀。
林顰兒最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見狀搖了搖頭:「應該還沒好,不過身子比以往輕鬆了許多。」
說著露出甜甜微笑。
「趕上師尊在閉關……」何顧想說要不去找他們的師尊看看。
林顰兒很懂事,反安慰道:「不急啦,等師尊出關了再看也一樣。」
按下急躁,何顧冷靜想想也是。
反正不是壞事,也不用過於著急。
想起空柔,他提議道:「走,我們去幫小柔搭把手。」
林顰兒臉上羞澀,柔情望著師兄,輕輕點頭:「嗯。」
二人心照不宣,都不提先前之事,手拉著手一起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