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柔美人半身側臥在床,回首病色花容抿唇含笑。Google搜索閱讀
一笑傾城,何顧切身體會到這一詞描述的真正含義。
不禁看征了神。
頭上的書本一個不穩滑落,差一點擊中脆弱部位。
硌硬的書角實實砸在他大腿上。
臨近關鍵區域,忽有一股痛意襲來,他瞬間驚醒。
吃痛揉起大腿。
床上小美人噗呲一聲,笑靨如花:「真是呆子,每次跑到人家夢裡都要作怪,活該……」
嘴裡說著嫌棄的話,淡墨眸子卻充滿著濃濃情意。
何顧微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
師妹以為這是在做夢?
林顰兒氣色穩定,先前哭腫的眼睛現在已經好了。
見她如此安然模樣,何顧心中放下大半擔憂。
這會兒忍不住起了作弄之意。
論裝模作樣哄騙人的把戲,他自有兩把刷子。
表情忽地變得十分痛苦,對著床上的師妹連連招手。
說話忍著痛的樣子,有氣無力:「師妹,疼死我了,快扶我起來。」
感到好笑,林顰兒坐起身子,反手捂嘴笑道:「又在騙人,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她看得仔細,方才自己師兄還微露喜色看著自己,可沒表現出很嚴重的樣子。
臉是後面才突兀改變,生硬的很。
夢畢竟是夢,可以不講邏輯。
當下她當起了看戲的觀眾。
「真的,不騙你,師兄下半身體現在動彈不得了。」
何顧說得真切,抬起的手像是不夠力氣支撐,脫力陡然跌落下來。
林顰兒慢慢止住笑,神色將信將疑。
也有些疑惑,周圍的景象都清晰可見,這次的夢境好像要比以往真實一點。
實在不放心,她起身下床。
蓮步輕移,朝何顧走去。
怕過早露餡,不等林顰兒走近,何顧先聲奪人。
問出在意的問題。
「師妹是不是心裡已經有點討厭師兄了?」
林顰兒腳步一頓,從未想過這樣的疑問。
一副心思半點不在這上面,反而好奇看起這夢境中表現古怪的師兄。
睹物思人,心間不由浮現出一道愛作弄人的相同身影。
見她默默不答,何顧莫名心慌起來。
開始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真怕林顰兒下一刻開口就羅列出有關於他的條條罪狀,真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怕歸怕,眼下到了這個節骨眼,他更加在意答案了。
心裡泛起緊張,何顧懷著忐忑繼續問道:「師妹,師兄是不是之前做錯了什麼?」
無意識間流露出的害怕模樣讓林顰兒又覺得好笑。
真的很像他的師兄。
哪怕只是個虛假夢境,她也見不得他著急。
林顰兒不暇思索,眸光逐漸迷離,輕聲自語答道:「顰兒喜歡師兄,怎會討厭師兄呢。」
既是在夢裡,她也就大膽起來,直接表露出了心意。
說給夢境聽,更說給心中那個人聽。
儘管何顧早已知曉師妹對自己的那份感情,當下破天荒被明確表白卻還是感到驚喜萬分。
收穫意外之喜,心情激動的他頓時站了起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的?」
「只要師兄以後還願意陪著顰兒,願意跟顰兒說話。
顰兒此生……永遠只喜歡師兄。」
林顰兒繼續呢喃自語,把眼前的夢境「師兄」當作自己對自己的提問。
縱是夢中之語,這話也說得她臉頰緋紅起來。
再次得到確認,何顧忍不住上前,張開臂膀抱住林顰兒。
目光灼灼,鄭重發誓起來。
「師妹,你今日的話師兄會牢牢記住的。
師兄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絕不會疏遠師妹、不理師妹。」
忽然被人溫暖抱住,真實的觸感讓林顰兒心頭微微一顫。
那隨後貼近耳邊的話如同石錘一般敲打在她心上,震耳欲聾。
整個人呆住了。
但漸漸意識到不對,花容慌神起來。
緊聲問道:「這不是夢嗎?」
何顧鬆開懷抱,拉起她兩隻柔若無骨的縴手,溫笑道:「傻師妹,這當然是真的。」
「那剛剛……」林顰兒眸子看向何顧的雙腿。
「那只不過是師兄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沒事。」
林顰兒想起方才自己那番肉麻大膽的話,烈烈羞意直竄大腦。
凝脂般白皙的耳根倏然變得赤紅。
皎潔臉蛋紅暈一片,好似快要滴出血來。
嬌羞可人的模樣看得何顧一時情動,目光漸漸炙熱起來。
控制不住心情,他緩緩低下頭。
異性氣息逐漸逼近,林顰兒心緒亂糟糟成了一團,心跳怦然加快。
腦子暈乎乎的,身子發軟,泛起一陣酥麻之感。
臨近一刻,她忽然清醒過來。
慌忙掙脫開手,往後拉開距離。
通紅著臉,眸子不敢看人,神色羞窘,非常驚慌。
纖細柔弱的身姿拘束站在一處,婷婷玉立,楚楚動人。
何顧深深感到可惜。
就差一絲了。
按捺下躁動,心情大好的他直勾勾看起師妹來。
如此羞澀女兒態的嬌滴滴模樣可不多見。
林顰兒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想起被騙了,頓時有些氣惱。
「你還看!」
話似很兇,模樣卻嬌美至極,相襯之下反而很像是打情罵俏的話。
何顧興致在頭,當然要接著看。
不僅要看,嘴上也不閒著。
故意朝著林顰兒眨眨眼:「師妹能不能再說一遍剛才的那番話,就那一段說喜歡的。」
被戳到最羞處,林顰兒臉紅不已。
眼神躲閃,強作鎮定,否認道:「我沒說過什麼啊……」
何顧一聽樂了,原來他師妹也會裝傻充愣。
他故意撇撇嘴,得意道:「我都一字不漏記下了,師妹不認也沒用。」
林顰兒羞極惱極。
突然質問道:「師兄怎麼會出現在顰兒房間裡?」
何顧一愣,解釋道:「我在門口叫你沒反應,擔心師妹出意外,就進來了。」
林顰兒正起臉色,說得嚴肅:「門不是有鎖著嗎?」
屋主人上了床後,除非有意控制,不然房間的屏蔽陣法會自動將門鎖上。
不明白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何顧老實回道:「嗯,我是從小門進來的。」
「如今新興的,在外頭學了壞,也用到自己師妹身上。
沒有允許直接摸到裡屋來,我成了順順便便的人了。」
林顰兒說著傷心哭了起來。
轉身走回到床邊,坐下抵著手帕掩面接著哭。
何顧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