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般美麗的玉頸緊貼著何顧脖子,兩段修長玉臂包圍下,青絲的芬芳夾雜著撩人體香直襲入他的鼻腔。
……
輕聲呢喃,冷清竹全身近似無力,感覺到異感迷離的眼眸又迷茫了一分,主動磨蹭起來。
道道熱感氣息鑽入耳朵,再聽到這句話,何顧最後一點道心險些失守。
在此之前,他可萬萬想不到自己師尊會說出這等厲害的話。
先前的徒兒二字也是,冷清竹是從不會用這種稱呼,對他都是直接叫名字,哪怕與外人提起也是徒弟、弟子代稱。
隔著薄薄布料,溫熱摩挲的細微觸感瞬間讓他呼吸重了一些,理智與本能對衝下愈加煎熬。
他忍心將身體往後移開一點,懷中柔軀卻緊跟著不肯分開。
冷清竹冰眸迷茫中微蹙,微弱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不悅:「不許動,再敢後退一點,為師就咬死你。」
「師尊你就不要再說了!」
何顧真快要頂不住,此時說話不暇思考。
此情此景,他師尊又是這番媚態模樣,一些話到他耳朵不由自主就變了味。
他的身體本就已經大半失守,要是再被來幾次精神攻擊,為數不多的理智也快要跟著去了。
冷清竹吐著熱氣,沒好氣細聲怪嗔:「很好,為師的乖徒兒當真翅膀硬了,如今……也敢頂為師嘴了。」
話畢,冰眸卻是閉上,輕眉緊皺起,似有難受之意。
這番話更是令人浮想聯翩。
……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我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咬舌清醒幾分,他再不敢答話,直接引出一道靈力,想要進入冷清竹體內探查情況。
才剛一進入,立馬被一團恐怖的靈力轟擊出來。
還好只是防禦性的擊退,不然僅一下他就得受到不小的回擊傷害。
冷清竹體內的靈力此時處於本能護主階段,他剛有的思路馬上被這一回擊無情斬斷。
「師尊,您現在身體出了問題,請配合弟子。」何顧著急道。
……
何顧無奈:「師尊醒醒,您不讓弟子查看也要自己找出辦法才好啊,再這樣下去,真會出事的!」
冷清竹還是沒有理會,亂動的身子怎麼都不滿足,輕眉帶蹙,像是在尋找什麼。
何顧轉念一想,伸出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袋,找尋了一番把所有涉及解毒的丹藥或者感覺也許有用的丹藥都取了出來。
死馬當活馬醫,凡是有可能起幫助的方法他只能想到就去做一番嘗試。
當下要是能讓他師尊恢復一點理智,也許問題就好辦多了。
但很快又有難題擺在他面前。
此時冷清竹的頭深埋在他一側肩膀上,……。
如果冷清竹不配合,以他現在連掙脫都做不到的處境,完全沒辦法讓冷清竹服下這些丹藥。
有些傻眼,他只能強支撐住剩餘的理智,抱著一絲希望試著再溝通。
乾澀的喉嚨儘可能把話說得溫柔:「師尊,你能不能先放開弟子,弟子答應你,絕不跑了。」
自從神識回歸本體後,冷清竹就感覺體內有一團無名火在熊熊燃燒,心中更是有一股始終揮之不去、折磨得她非常難受的莫名缺失感。
她的身體如今已經變得很奇怪,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敏感無比,哪怕是輕微觸及都會回饋給她異常大的衝擊感。
酥酥麻麻,就像電流走過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種觸感仿佛帶著某種奇妙的魔力,她心中那股渴望圓滿的難受之感能在這種觸感下得到一絲緩解。
意識渾渾噩噩,隱約有一點知曉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先得到緩解,無論如何都好。
其他多餘的念頭連萌發都萌發不了,思維一點都延伸不出去。
腦子裡只剩下本能的求索。
見到徒弟的第一眼,她就覺得有趣。
直覺告訴她,答案在徒兒身上,只有靠近些才能找到。
只是徒兒今天好像不乖,見著她還有逃跑的意思,不太老實。
這可不行,作為師尊,不乖的徒弟就該好好教育。
一開始她只是想要阻止徒兒逃跑,可徒兒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好聞了,無時不刻吸引著她。
而且貼身的時候接觸的所有皮膚立即都有了那種電流的感覺,極大緩解了她心中和身體上的難受。
漸漸的她就忘了教育這一回事。
……
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還需要一種更近的距離。
還能怎麼做,她隱隱記得自己可能知道一點,但又一直想不出具體,好像自己其實是不知道的。
……
她只好先按照著這個身體提示去探索,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至於說出那些話,她倒不覺得有何問題。
反而感到很有意思。
眼下聽到何顧的話,她勉強提起一絲精神,春意冰眸微微張開,聲音帶著幾分幽怨。
「徒兒可是嫌棄為師了?」
何顧拼命搖頭澄清:「絕對沒有,弟子只是想請師尊服下這些丹藥試試。」
只聽進去了前半句話,冷清竹把頭從何顧肩膀移開,冰眸灼灼近距離直勾勾盯著他。
見著機會,何顧趕緊把手上的丹藥玉瓶推開塞子舉起來。
「師尊把這些服下吧,說不定有效。」
冷清竹臉上飄浮著白霧面紗,會不會也有防禦性尚不清楚,何顧也不好直接強餵。
「為師現在不想吃東西。」冷清竹熱喘吁吁,勉強答話。
何顧頓時感到棘手。
冷清竹欲眸流盼,忽微亮,吹著蘭氣循循誘導:「要不……徒兒餵給為師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