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顧在林顰兒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就離開,回隔壁自己房間去了。🐠😳 🐸🐨
也就在傳來門關上動靜之際,背靠在房門後的林顰兒微跺了一下玉足,沉悶氣哼了一聲。
微咬嘴唇,她走到書架旁順便拿下一本書,在邊上的椅子坐下,翻閱了起來。
想要藉此轉移注意力,平復心情。
可片刻不到,她無奈合上了書,將其隨手置於一邊的桌子上。
柔弱嬌軀半趴在桌子上,林顰兒墨眸空望著前方怔怔入神。
一會兒後,她從儲物袋取出一隻草蜻蜓放在面前。
然後一隻縴手按住,一隻縴手連續輕彈起草蜻蜓的頭。
每彈一下,口中邊低聲罵上一句:「壞師兄、木頭師兄、笨蛋師兄、變心師兄……」
儘管她有留心控制著力道,但畢竟是用草編織做出來的,不一會兒那隻草蜻蜓便掉了頭。
一下子被她彈飛了出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下意識想要起身去找。
但一想到方才的最後一幕,她立即止住了打算。
賭氣輕道了一聲:「活該!」
桌子上一旁擺著一個古色小籃子,裡面正半躺著一件縫製到一半的薄款男性新衣袍,還有一團團顏色五彩斑斕的線。
林顰兒呆看了片刻,美麗墨眸逐漸變得寧靜。
旋即丟開手中的無頭草蜻蜓,支起身子,伸出縴手拿過小籃子。
嬌顏專注地動手繼續接著未完的工序縫製了起來。
……
回到房間的何顧徑直走到內屋的小門處。
把一側耳朵輕輕貼了上去。
他想先聽聽林顰兒房間的動靜,以好做一個萬全計劃。
可惜有房屋自帶的屏蔽陣法影響,無論他用何種方式,努力好好久還是啥聲響都聽不到。
眼下他把全部希望都託付在這道小門上,自然不敢順順便便就輕舉妄動。
開門只有一次機會,萬一失敗了被林顰兒提前察覺到此處疏漏,那這僅剩的入口也就無用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在感情上,何顧自認非正人君子,所以該抓漏洞、利用漏洞的時候會毫不猶豫。
但不到萬不得已,基本的規矩他還是想遵守的。
就比如現在,他知道師妹那番話的意思其實是說今天不想搭理他。
但既然她間接說的是正門不給進,那他進這道小門就不算是違背了師妹的話。
上次林顰兒身體發生異變昏睡在床,得益於這道小門沒鎖他才不用撬門。
但後續他記得已經被師妹又重新鎖上了。
小門的鎖一直都設置在林顰兒那邊。
不過只是普通的鐵質小門栓,這點難不倒他。
以前冷清竹剛設置下這道門時,他就時常白日裡這般走捷徑去串門。
稍微等了一下下,何顧這才輕車熟路,開始了撬門行動。
翻箱倒櫃找出以前用過的吸鐵石,略一操作,門就可以推得動了。
他小心翼翼緩慢推開一道一人側身寬的門縫,然後躡手躡腳悄悄鑽了進去。
裡屋並沒有林顰兒的身影,一直到他走到中間的簾門處,才透過垂落的珠簾看到她那坐姿端正的嬌美背影。
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緩慢掀開珠簾,再一點一點輕輕放下珠簾。
許久,何顧不動聲響來到了傲嬌小美人身後的位置。
低頭看著她手中的明晃晃的銀針,有了廚房那次的經驗教訓,他留了個心眼,不敢貿然抱上去。
林顰兒一心專注在手中的活上,全然沒有察覺到背後的異狀。
好一陣子耐住心情等待,何顧才等來林顰兒放下銀針,準備拿過線團更換新線的空當。
於是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從後輕輕抱住了她。
林顰兒小小嚇了一跳,手中縫製一半的衣裳頃刻掉在了腿上。
熟悉的異性氣息靠襲過來,緊接著一邊的臉上傳來暖和的溫度,這讓她嬌心不禁微微一顫。
有驚嚇,也有驚喜。
何顧埋首在她嬌小香肩上,口中溫聲解釋道:「師妹,你誤解師兄了,昨晚只是看你房間熄燈了,我才沒有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第一時間給你。
今早在廚房本來也是要給你的,但後面你傷著了,一時疏忽就不小心忘了,這一點確實是師兄的錯。」
說著他把一支古色的木質簪子塞到了林顰兒溫軟的小手裡。
「這是師兄親手為你製作的,昨晚回來晚了也是因為煉製它的緣故。」
這是一根淡雅樸素的暮色簪子,上面沒有華麗的紋路裝飾,也沒有跳脫的吊墜。
簡約一體的造型,好似就是用木料本身原本、未經過一絲調整過的形態製成。
可想而知要找到一支天生長得這樣的木料並不容易。
哪怕是買來的木料,遇上也不易,價格也定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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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它的素雅風格,她一眼見著就喜歡上了。
可見煉製它的人心意之真、之切。
聽到師兄的話,再看著手中的美麗簪子,林顰兒病美潔白的臉頰頓時羞愧一片。
原來是我誤會了師兄,師兄並沒有偏心忘了我的份……
真心知錯的她想要道歉,但卻不知為何卻張不開嘴。
千言萬語,最後匯成一句簡短的話。
她側過臉看向師兄的眼睛,美麗墨眸含情脈脈,語氣帶有一絲隱藏不住的羞澀。
輕聲道:「好師兄,吻顰兒……」
嬌嬌一聲,如天籟之音。
何顧當即對了上去。
感到害羞,半仰著螓首的林顰兒緩緩閉上了眼眸,美麗睫毛微微顫動。
何顧心裡雖裝了好多女人,但對每一個的感情,除了主要的愛意之外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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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冷清竹,他是敬重中引發的征欲。
對柳玉凰,他是慾火中生出的情誼。
對於空柔,他是掌控下的情不自禁。
而對林顰兒,他完全是純粹的愛戀。
所以他很少對她的身體表現出急不可耐,縱然有了一些反應,也能控制住心境,未曾操之過急。
當下便是如此。
溫柔吻了一會兒,他就主動鬆開了。
林顰兒無力倒身在他懷裡,嬌嫩雪白的臉蛋浮出紅暈,微微喘息,緩緩睜開了美麗眼眸。
緩過神來,霎時心中害臊不已,一下子別開了俏臉。
略微一笑,何顧伸手拿過她手裡的淡雅簪子,親手替她戴上。
靜靜享受著來自心愛之人的無聲照顧,林顰兒芳心萌動,美麗墨眸泛起一抹依戀之色。
選好位置戴好之後,何顧把椅子整個調轉了過來。
一隻手掌隨意搭上她的膝蓋,他半膝蹲下,讓兩人的視線對齊在同一個水平面上。
臉上含笑,認真仔細地欣賞了起來。
林顰兒頭上的盤發很少女態,不著多餘裝飾的墨發只用到兩根淡藍色絲帶束出兩側雙平環形垂掛髮髻,耳前留出兩垂俏皮髮鬢,耳後大片柔順青絲直垂而下。
那支淡雅簪子正被他插在其右側環形髮髻上面的束帶上。
配上她略帶病色的嬌美精緻容顏,整體未有一絲突兀,反而氣質十分契合,在原有的青春嬌柔中增添了一絲純潔典雅的美。
仿佛有了一種懵懂少女蛻變到熱戀女子的細微變化。
小美人被盯視得身子局促不安起來,眸光躲閃,兩隻美麗縴手靠在一起,直縮在兩腿之間。
甚是羞澀,但也忍不住小聲低低問道:「師兄,顰兒戴著它好看嗎?」
何顧驀然失笑,肯定道:「當然好看了,師妹本來就長得很好看,戴了自然更加好看了。」
「那,是簪子好看些,還是……顰兒好看些……」
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後,林顰兒嬌顏上的紅暈霎時蔓延到了潔白耳尖,心中羞恥非常。
何顧起身在她玉額上輕吻了一下。
然後定住她的俏臉,目光不帶掩飾灼灼對上她的墨色眼眸。
溫笑道:「傻丫頭,一根簪子而已,再漂亮再華麗,怎麼能比得上師妹你。
師兄又沒有戀物癖,喜歡的當然是你而已。
它是因為你才變得好看、變得有價值的,離開了你,師兄只會拿它壓箱底。」
聞言,林顰兒心裡充滿了歡喜,宛如置身於幸福海洋之中,純淨墨眸流露出動人的光彩。
何顧看呆了下。
見狀,小美人馬上隱藏掉了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
微微掙脫何顧的雙手,她低下螓首,卻是不甚在意回道:「那為了讓它一直保持好看,顰兒以後就常戴著它好了。」
何顧笑笑,也不點破。
看到林顰兒腿上被手正的壓住的半成品男性新衣袍,他瞬間有些得意。
這明顯是為他縫製的。
解決了一場誤會,他徹底放鬆了下來。
當下不禁玩心大起,便故意裝作不明白,疑惑問道:「咦,這件新衣袍是給誰做的,究竟是誰,竟然有怎麼好福氣?」
林顰兒抬眸白了他一眼。
煞有其事回道:「顰兒還沒想好,興許會拿去賣了,換點靈石再做新的。」
沒等來期望的回答,何顧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他立即改口,一臉正色,恬不知恥道:「哦,原來是給我做的,師妹你真好!」
林顰兒小撅嘴,糾正道:「顰兒才沒說是給師兄做的。」
何顧繼續假裝沒聽到:「那什麼時候能做好,師兄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穿它了。」
這次林顰兒沒有再強調,而是半起身把椅子轉回去,拿起未完工的衣袍繼續縫製起來。
一邊穿針引線,一邊小嘴仍有些倔強:「那,要看顰兒到時高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