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鬼蟎只寄生花魁?(6k大章,感謝大

  第203章 鬼蟎只寄生花魁?(6k大章,感謝大家的支持,求追讀!)

  姬靈若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她撇了撇嘴,又欲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可把茶壺倒轉過來也沒能滴出一滴水。

  她黛眉微蹙,暗惱這什麼破青樓,客人沒茶了也不知道加。

  姬靈若正準備招呼丫鬟續茶,卻被一道冷淡之聲打斷:

  「半刻鐘,你已經喝了整整兩大壺茶了。靈台境的你並未辟穀,還是少喝一些為妙。」

  梓依依也淺抿了一口香茗,實在沒嘗出來這茶有什麼好喝的,竟惹得少女貪杯不斷。

  「我就是口渴了不行嗎?」

  姬靈若悻悻然將茶杯放下,她喝水,也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焦急。

  自己喜歡的男人在那花魁的閨閣中不知做些什麼,她卻只能在這裡苦苦等待,哪怕知道師兄是去辦正事的,但心中還是難免感到古怪。

  「你不僅渴,你還很餓。」

  梓依依也放下茶杯,不察地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涼碟與點心盤。

  姬靈若霎時面泛紅暈,「你家住海邊的嗎,管這麼寬?我愛吃多少吃多少,又沒讓你出錢……」

  梓依依沒再說話,靜靜打量著樓下那些已經恢復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們。

  她自小便跟在華鏡首座身邊長大,華鏡首座也名華鏡尊者,傳說她是上一代辟邪司秘密培養的神女,可卻找不到她曾經的行動記錄,只知她出現之時便成為了中元洲辟邪司最尊貴的三個人之一。

  她銀髮紫衣、一雙白瞳,號稱能看破一切虛妄,是所有夢主之屬邪祟的克星。她立下功績無數,也藉以打破了所有的質疑,成了辟邪司所有人眼中當之無愧的首座大人。

  她很崇拜華鏡尊者,以能侍奉她為榮,更以她為榜樣刻苦修行,甚至為此將自己的一縷烏絲染成銀色。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突破天醒、成就真仙。她常常這麼想。

  而樓下這些凡夫俗子們,既羨慕她們能為仙,卻又囿於世俗之欲不得脫身,宛如深陷泥沼還自以為樂的泥鰍。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長出翅膀飛上天呢?

  「喂,問你話呢,你說師兄進去了這麼久,能在她那兒問出什麼嗎?」

  姬靈若伸手在梓依依的眼前晃了晃。

  梓依依這才回神,將額頭上那撮銀髮別回腦後。

  「大概率問不出來,一個沒有修為的女人,在項城主的眼裡頂多是最低劣的棋子,她不會知道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這樣啊……那為什麼還能問這麼久?」姬靈若摩挲著精巧的下巴。

  「或許就是伱擔心的那樣。」

  梓依依平靜回答,雖然她不知道游蘇是如何過那水門關的,但在她看來游蘇此舉的實際意義很小。

  這個瞎子此刻應該已經忘記了正事,沉溺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了吧。

  「我、我擔心什麼了?」

  姬靈若允許自己胡思亂想,可卻不會容許師兄在別人心中的形象折損,尤其還是這位主考官的面前。

  於是她繼續咕噥道:

  「師兄他不是那樣的人……」

  「嗯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瀟湘館,在這座高樓的中庭中不斷迴蕩,痛苦的像是破開封印的千年厲鬼。

  頓時之間,所有女倌都被嚇得花容失色,男人們伸進絲綢布料間的手都忘了動作,目瞪口呆的望向這道淒鳴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二樓獨屬於采苓小姐的雅竹閣!

  而這聲尖叫,很明顯就是采苓小姐發出來的!

  姬靈若俏目圓瞪,同樣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要啊公子!」

  哭喊聲再次響起,女聲幾乎是在死死哀求,任誰聽了都能感受到女子的絕望。

  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忽地有高大壯漢拍案而起,將手中酒碗摔在地上怒罵道:

  「我管你什麼地方來的!就是神仙來了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媽的!采苓小姐,我來救你!」

  隨他怒喝,不知多少男賓皆是振臂響應。

  自己求而不得的女神,被一個外地來的紈絝子弟站起來蹬,這叫他們如何能不氣?

  你說這要是采苓小姐自願承歡的也就罷了,他們還能自己借酒消愁,可這采苓明擺著不願意了!你居然還要強上!簡直是禽獸不如!

  「恆高城的葉家又如何?我們莫邪城人的命也是命!憑什麼不把我們當人看!殺葉狗!救采苓!」

  「兄弟們!跟我上啊!」

  姬靈若看得是心急如焚,她也連忙起身,就欲衝到對面的雅竹閣去看個究竟。

  就連梓依依也是暗暗搖頭,心中失望透頂。

  她開始還以為是雅竹閣中爆發了慘烈的戰鬥,可采苓後面那句『不要啊公子』,可不像是什么正經戰鬥能喊出來的求饒話語。

  可就在救援的眾人剛衝上台階之時,『砰』的一聲響起,雅竹閣的房門被一把推開。

  身著寬大絲袍的采苓與一臉風輕雲淡的游蘇走了出來,采苓的嬌軀緊緊貼在少年人的身上,一雙媚眼緊盯著游蘇不舍挪開一瞬,還極其親昵地挽住了游蘇的右臂,將之埋在一陣豐腴飽滿之中。

  眾人僵在原地,錯愕地看著這對你儂我儂的俊男靚女,好似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老鴇護女心切,一步跨出,特意避開這位貴公子,湊到采苓身邊小聲問道:

  「采苓,你、你沒事吧?」

  采苓這才收回視線,驚訝道:「姑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老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真沒事兒?」

  采苓嫣然一笑,鬆手湊到老鴇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這濃妝艷抹的老婦人都面色羞紅不少,視線在游蘇身上來回端詳。

  她終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葉公子是恆高城來的,比我們這鄉下地方的人會玩,但也要憐惜些兒美人才是啊。」

  游蘇聞言劍眉輕挑,轉而朝著采苓歉聲道:

  「辛苦采苓小姐了。」

  采苓托著胸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緋紅,「這都是采苓應該做的……」

  一番對話之下,之前氣勢洶洶要拯救采苓的男賓們聲勢全無,還是之前那第一個摔碗的壯漢不忿道:

  「采苓小姐!你若是受了委屈大膽說出來便是,有我們在這兒,一定會為你撐腰!」

  可他這番維護之言卻並未換得采苓的溫柔,美婦冷眼看他,讓他心底生寒。

  「我與公子聊什麼、做什麼,與你何干?今夜為我撐腰的……有公子一人便足矣。」

  話罷,她還柔情似水地瞥了游蘇一眼。

  眾人視線果不其然凝聚在她的纖柔細腰上,一想到剛剛這禽獸就是扶著這裡讓采苓發出的慘叫,心中又怎一個悲苦戚然了得?

  人人都恨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葉公子,可人人又都想取而代之。

  「能為采苓小姐撐腰,是我的榮幸。若是采苓小姐受了欺負,儘管來找我,葉某定會再次為采苓小姐撐腰。」

  游蘇翩翩有禮,「既然采苓小姐身子已暖,那葉某就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拜訪。」

  采苓微怔,像是一時間沒能接受少年的離開,她才戀戀不捨地道:

  「公子慢走……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呢,瀟湘館中卻有火房,地板都被烘得暖暖的。公子若是懼寒,可以多來做做。」

  「一定。」

  游蘇瀟灑一笑,便越過眾人拾階而下。

  諸位男賓皆是目中含恨,卻也只能目送這個外來人摘下了他們莫邪城最珍貴的花後揚長而去。

  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中腹誹這少年中看不中用,無福消受這美人恩。

  這才進去半個時辰多點就要離開,換做他們肯定是要與這采苓小姐一日到天明。死在她身上都願意,又怎麼會捨得離開?

  「青鸞,紫衣,我們走了。」

  游蘇隨口喊了一聲,旋即在他的背後,就出現了一名青裙少女與一名紫裙女子。

  她們妝容樸素,可卻麗質天成,之前鶯鶯燕燕太多沒人注意到她們,此時眾人才發現這葉公子的兩名侍女同樣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絕色,比之采苓小姐也是伯仲之間。

  難怪……難怪這廝會捨得離開!原來是家裡還有寶貝!

  我恨啊!

  眾人心在滴血,而游蘇已領著二女消失在門外的冷雨夜中。

  蕭公子隱在人群之中,看著游蘇的背影瞳光微綻,可很快他就又歸於人群,不見蹤影。

  ……

  「老闆,來三間上好的廂房!」

  游蘇將銀錢砸在木柜上招呼道。

  老闆盯著銀錢壯若可惜地道,「哎喲喂客官,這幾天下雨連綿,許多趕路的人都被迫逗留莫邪城,這個點兒實在擠不出三間廂房了,就連次房都滿咯。」

  三人一路無話,直奔客棧,只因游蘇說一切到客棧再說。

  姬靈若便一直苦著臉,滿腦子都是師兄給采苓「撐腰」的畫面。此時聽見老闆的發言,又看了看游蘇砸錢的動作,她像是明白了什麼,氣道:

  「老闆!做生意最講誠信,你可別和別人聯起手來騙人!」

  那老闆倍感冤枉,垮著臉道:

  「小姐誤會,不信您可以自己上樓去瞧瞧,真的只有兩間上房了。有錢不賺,那我不是傻子嗎?不說我這客棧,這莫邪城所有的客棧都是如此,您還能找到兩間空房,都算不錯的了。」

  梓依依收回神識,淡淡道,「他沒說謊。」

  「那就兩間吧,都快過午夜了,再去尋客棧也不方便,說不準還真的是白跑一趟。老闆,帶路吧。」

  「得嘞。」

  老闆喜出望外,忙領著三人往閣樓上走。

  「就是這兩間了,挨著的,串門兒也方便。那公子小姐們早些歇息,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喚我便是。」

  老闆佝僂著身子,賠笑著就回了櫃檯。

  「兩間房,三個人,這叫人怎麼分?」

  姬靈若站在相鄰的房門前,一時犯了難。

  「師妹和依依姐一間,我一間便是。」

  按男女性別分配,自然是最合理的方案。

  「憑什麼你一個人一間?」

  姬靈若此時對游蘇可沒什麼好態度。

  「額……要不師妹跟我一間,讓依依姐一人一間吧。」

  「誰要跟你一間房?」姬靈若翻了個白眼。

  「那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我和……」

  游蘇話還未說完,就被紫衣女子打斷:

  「你們一人一間吧,我不用休息,在屋頂打坐即可。」

  雖是馬不停蹄地趕了近兩日的路,但凝水境的耐力還是比靈台境更強一些。

  「這怎麼行?你是考官也是前輩,你不睡是一碼事,我們給不給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姬靈若還是惦記著游蘇的考核,可她這也不是那也不行的,把游蘇都給繞糊塗了。

  「那……你們睡?我走?」

  「怎麼?想偷偷回瀟湘館去陪那采苓小姐啊?告訴你,沒門!」

  姬靈若握著粉拳,撇過頭去,面色粉得像剛開苞的櫻花,「依依姐一人一個房間吧……我就不睡了,我要在師兄房間替師尊看好他。」

  游蘇聞言無奈苦笑,好說歹說,總算被這少女找到一個能與他共處一室的理由了。

  「先都進來吧,我有事要說。」

  游蘇已經為二女推開房門。

  樓下的老闆抬頭瞥去,瞧見兩道隱約的倩影竟一齊進了一間屋子。羨慕少年艷福不淺之餘,他又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銀錢,心想三人本來就可以睡一間屋,卻還是開了兩間房,這麼一看,他還是賺了的嘛……

  「說吧,有什麼事?」

  姬靈若雙手環胸,像個稚嫩的女巡捕在拷問犯人。

  「我找到鬼蟎了。」

  游蘇平靜的語氣竟讓人懷疑起自己是否聽錯了。

  「在哪兒?」

  梓依依一雙美目緊盯著游蘇的臉,她的確沒有想到,游蘇居然真的能辦到。

  「就在采苓的身上。」

  梓依依有些驚訝,這世上竟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上一個被鬼蟎附身的是花魁,下一個還是花魁?這是瀟湘館花魁身上的詛咒不成?

  而比這更離譜的是,游蘇不過初來乍到,這才檢查第一個人,就真的找到了鬼蟎?

  這是什麼運氣?難不成他真是天命之子,邪祟都搶著送給他殺不成?

  「她那聲慘叫,是你在替她除邪?」

  「不錯。」

  游蘇點頭,隨後從懷中的辟邪令中一抹,兩條鮮紅的蠕蟲就出現在茶桌之上。

  這是他在師娘那裡學到的知識之一,辟邪令除了有測試附近邪氣的功能外,還能收存一些體積較小的邪祟。

  絕大多數邪祟在死亡之時都會化作血水或是碎末,然後消弭無形,所以要想將邪祟收入辟邪令中必須是活捉。

  姬靈若看著這造型醜惡的蠕蟲,有股說不出來的噁心。

  「鬼蟎……有兩條?」

  就連梓依依都未曾知曉這個情報。

  「看到它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仔細回想的話,又能發現它們不是真正的鬼蟎,或者說,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隻。首長老跟我說過,鬼蟎應該是有凝水境的實力,這兩隻邪祟實在太弱了一些。除了能不被常人看見,幾乎就是大一點的螞蟥。」

  兩條蠕蟲在桌面上糾纏,它們像是沒有眼睛,只能靠著細如銀針的口喙不斷探尋著所處的環境。

  梓依依思索片刻,也道:

  「沒錯,哪怕是公認最低級的邪祟黑水蠅,也不會像這兩隻鬼蟎一般毫無靈智,但又不得不承認它們的確就是邪祟……」

  「好噁心……它們就像是還沒長大、提前出生的小寶寶一樣……」

  姬靈若眯起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

  此言一出,瞬間讓梓依依和游蘇表情一凝,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鬼蟎確實不止一條,它會繁殖!」

  不是,這麼多字也能異口同聲?

  姬靈若的視線在梓依依和游蘇身上來回打量,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了。

  「那照這麼說的話……會不會鬼蟎也不止這兩條啊?」姬靈若大膽猜測,「不會整個瀟湘館的人身上都有這個邪祟吧?」

  「很有可能。」梓依依面色凝重,已經開始思考如今的局面是否還能在她掌控。

  「我倒覺得未必。」

  游蘇用木棍將四處亂爬的蠕蟲給撥了回去:

  「我們在茶館時,用辟邪令測出來的邪氣微乎其微,所以瀟湘館附近邪祟應該很少才對。」

  「或許它們早已發散,被鬼蟎播種了全城之人的身上。」

  梓依依蹙緊黛眉,如果真是那樣,情況可就相當棘手了。

  「那或許是鬼蟎的最終目的,但很顯然它還沒能做到這點。如師妹所言,這兩隻邪祟的確像是發育不全的早產兒,可它們卻仍然被生了下來。如果可以,沒有哪個母親會這麼做。而且你們覺得,為何鬼蟎會盯著瀟湘館的花魁咬?」

  姬靈若被問住,詛咒這種東西還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就連梓依依一時也沒有思路。

  「因為這兩隻小鬼蟎,本身就是鬼蟎之母寄生在巧琇瑩身上時留下來的,所以它們其實一直就在花魁才能住的雅竹閣中。巧琇瑩被它吸食而死,而後它被項城主發現,為了逃命它只能拋棄兩個還未成熟的孩子獨自離開。而這兩隻小鬼蟎因為邪氣太弱的原因被人忽視,後來陰差陽錯下寄生到了采苓的身上。」

  梓依依美目中閃過異彩,她看著侃侃而談的少年心中驚訝不已,原本離奇的巧合在游蘇的猜想下竟變得合理起來。

  她猝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

  「可我仔細觀察過那新花魁的身體,她應該是毫無修為的凡人才對,邪祟不該會寄生在身無玄炁之人的身上。」

  「這並不難解釋。」

  「怎麼講?」

  游蘇的篤定讓梓依依收回所有對這個少年的輕視,就算他不是斬邪的天命之人,他也絕對會是一個優秀的辟邪司成員。

  「長大了是食人的惡鬼,不代表它們從出生開始就能吃肉。」

  「你是說這兩隻小鬼蟎……不一定非得吸食帶玄炁的血肉?」

  「沒錯。」

  「你如何斷定?」

  「鬼蟎出現之時,是在巧琇瑩身上的什麼位置?」游蘇忽地問道。

  梓依依蹙眉回憶了一會,「是在神闕穴附近。因為那裡離修士儲存玄炁的靈台最近,同時血管密布,防禦最為軟弱,方便鬼蟎吸食血肉與玄炁。」

  姬靈若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闕穴也即肚臍眼,那是胎兒出生時留下的疤痕。

  而她腹中的妖丹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主人的愛撫,竟自旋得更快,青光也更盛,以此回應姬靈若的撫摸。

  她忽地想起與姐姐分別之時,都忘了看看姐姐被師兄滋養的妖丹是不是也變得這麼有靈性了……

  「可你們知道我是采苓身上的什麼位置發現的這兩條小鬼蟎的嗎?」

  「什麼位置?」梓依依連忙問道。

  姬靈若也順勢收回心神,等著游蘇揭曉答案。

  游蘇輕咳兩聲,突然正襟危坐起來,一臉嚴肅正經地道:

  「乳中穴。」

  ???

  姬靈若表情瞬間變得古怪,她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竟感到一陣幻痛。

  這鬼蟎,居然寄生在女子那麼敏感的地方?

  就連梓依依古井不波的臉上都起了些不自然的緋紅。

  「你不會告訴我,這邪祟是像人一樣,吃母乳長大的吧?所以它們才會寄生在那個地方。」

  梓依依還以為游蘇會給出什麼有理有據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

  游蘇卻正聲道:「吃母乳長大並非人的特權,這世上許多生靈都會如此,為何邪祟不行?」

  說著,游蘇就又用那根木棍將兩條小鬼蟎給翻了過來。

  「仔細看,這兩隻鬼蟎的腹部有兩排微微凸起的紅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紅點就是用來餵養後代的器官。」

  梓依依睜大美目,她的確見過一些邪祟的身上有這種器官,但並非所有都有,就算有也多是一些有足有手的邪祟,她根本沒想到這種蠕動的蟲子身上也會有。

  「邪祟不分雌雄,但不代表它們不需要飼養後代,所以這兩隻鬼蟎身上都有這樣的器官。而它們就像剛剛出生的豬崽,自然而然地就找到了這個位置,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它們為何寄生在那裡,明明有防禦更薄弱的地方卻不選。要想隔著那麼厚一層肉吸到血,這有悖生物的本能。」

  游蘇振振有詞,聽得梓依依都如醍醐灌頂,可姬靈若卻置若罔聞,滿眼都盯著游蘇的手——

  滿手的膩白,卻唯獨大拇指與食指的指尖是正常的顏色……

  你就是這麼除邪的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