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瞎逛,就轉到了京城工廠的密集地——大北窖。
大北窖,1939年侵華日軍在此建窯燒磚,遍地窯坑,故名大北窯。
後世京城商業中心——國貿CBD
……
今兒正好沒有事,便想著來此掙點小錢花花,遠遠就能看見幾處小山頭,這都是工業垃圾亂七八糟堆起來的。
駱濤下了車,把車子放好又給扎穩了。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上,幸好前幾天踩過點,今兒來考慮的也全,把早已準備好的爛衣服換上,便開始工作。
沒有這些準備,就這環境一天下來人可就真成了撿破爛的了。
厚厚的灰塵,腳一碰,那就能觸發一場人造沙塵暴。
一夜白頭,都是往輕了說,哥們這是一腳下去就變了白熊。
廢話不多說,趁著這美麗的艷陽天還是做些有用的事吧!
駱濤右手拿了一個用上好的玄鐵,打造而成的不世神兵名為二齒鐵鉤。
左手的法寶更加的不得了,是一件能收日月的大麻袋。
今兒也是委屈了他們,只能收點破銅爛鐵了。
隨後駱濤就不辭辛苦的翻找,開始了不一樣得尋寶之旅。
對此駱濤的原則就是:只撿貴的,不要好的。
鋁塊,銅線,鐵鏈這是首要的值錢貨,如果能撿到錢那就是最好的。
呵呵,有點想多了。
什麼酒瓶,電池,牙膏皮統統不要,浪費時間還不掙錢。
如果真撿了太丟重生者的臉,回去哪有臉見江東父老。
扒了沒一會就見著貨了,都是些零碎小鐵塊頭。
大塊的鐵都被廠里的負責清理垃圾的人提前篩過了一遍,不過偶爾也會多少漏點。
駱濤就這麼在如此仙境中尋尋覓覓了大半天,收穫還是不錯的,弄了大概有小半袋銅鋁鐵吧!
又看了看日頭也快到正午了,先回家吃飯再說。
回去的路上就近,找了一個廢品收購站,便把東西給處理了。
出了廢品站騎著車沒多遠,就找一處看似的乾淨牆倚上,偷摸摸的數錢,好傢夥一上午就了掙十多塊錢,要不人都說無本買賣,只賺不賠。
揣上錢,便騎著寶驢,從銀錠橋回百花深處都沒要十分鐘就飛到了。
剛一進門,
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齊肩的秀髮,身材偏瘦,面容溫和。
正在葡萄藤架下準備碗筷。
駱濤便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中午吃什麼?」
女人聽到聲音,便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手指著駱濤說:「你還知道回來啊,又去哪胡混了,弄的跟皮猴似的,趕緊脫了……」
中年婦女叫蘇桂蘭,三五年生人,在新華印刷廠上班。
這時從廚房端著一碟小菜出來的男人就說:「快去洗洗,馬上就開飯。
見天看不到人,也不知道都了幹什麼?」
說話的這位就是這座小院的主人,叫駱少逸,這名字大有來頭,取自東晉書聖王羲之的字,其字逸少。
已故的老爺子駱敬,因家庭的薰陶,便極愛王羲之的書法,就給兒子的名字取了少逸,把書聖的字調了一個個。
一方面是仰慕偶像,二方面也是望子成龍之意。
不出意外是沒能如願,那個年代時局動盪不堪,學也上的不安心,便不得不輟學在自己家的書齋里打雜,建國後進了新華印刷廠。
怎麼沒在自己家書齋工作,建國不久就開始了整頓,店鋪便收為國有。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駱敬有大能耐,他的人生還有點傳奇色彩。
十四歲便在自家琉璃廠的蘭亭書齋打雜,學習經營書齋。
三零年在鬼市撿了個大漏,聽說是個一件宋代哥窯筆洗。
轉手便給賣了七千塊大洋,換了旁人應該就是去揮霍,去瀟灑瀟灑。
他沒這麼做,而是花二千塊買了一間鋪子打算入主古玩生意。
當時在他看在來這生意比經營書齋掙錢,可惜他是沒這命。
撿漏撞大運,一夜暴富,自然就有眼紅的人。
便有人做了一個局,坑了他三千多塊大洋。
從此事後他就再也不提做古玩生意,新買的鋪子也給租出去了,就圖掙個安心錢。
後來也買古玩,他的原則只買小,不買大,大小是指價錢高低貴賤。再看著好的東西,只要要價高那就免開尊口。
正因他的心態好,不圖再次撿漏,後來也買了不少好東西。
百花深處這小院也是那時買下來的,沒有這院子時,駱家人都在蘭亭書齋後院生活,那時商鋪大多是前店後院的結構。
一所宅子一家店鋪,這就是他老人家掙的家產了。
東廂房裡那麼多寶貝大多是他留下來的。
建國後改制,部分商鋪收為國有。
這時期就顯得出他的大智慧和遠見,國有他是琉璃廠第一個響應的人。
就把買的那間商鋪捐給了國家,書齋的這間因為是祖上傳下來的,便沒有捐獻,而是租借給政府做別的生意,但是不用給租金。
上一世書齋在一九八二年扯皮了近兩年,才回到了自家手裡。
見他這麼積極熱情擁戴新中國的政策,政府自然是舉雙手歡迎,對此領導們對他大加讚賞,還給他發了紅旗獎狀以示鼓勵!
當然了條件也有,就是能給兒子安排個他能勝任的工作。
領導們很細心,給駱少逸安排在印刷廠上班。
也許看家裡是開書店的吧!便如安排了。
還別說駱家自此便跟印刷廠真的有了緣份,駱少逸和蘇桂蘭相識在那裡,他們上一世也在那裡工作到退休,上一世的自己也在那裡工作了十多年。
這番決定為後來駱家帶來了太多好處,四合院沒有被徵收或是安排他人住進來,還有後面的亂局也沒有被牽連。
安安穩穩地渡過了太多無法預知的事故,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結善源,必有善果。
父親駱少逸中等身高,身材頗為勻稱,長相不算俊秀,卻多了些剛勇。
脾氣很好,燒的飯比老娘蘇桂蘭要好上太多。
見他這樣就知道中午誰做的飯了。
馬上了回一句:「我親愛的老爸,馬上就來」
洗好弄乾淨,然後就一屁股坐在馬紮上,也不說話,開始大快朵頤。
吃好飯,便又開始了尋寶之旅。
現在去撿的人還少,還能撿到東西,人多啥也沒有。
駱濤也帶上了一個人陪他去大北窯撿了半年多,後來有幾個二哈占山為王了,想撿就得交孝敬錢。
切,駱濤才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們耍,半年也掙了三百多塊。
加上之前剩的工資也有小五百塊錢,這個年代妥妥的有錢人。
工資也不用全部上交家裡,一個月交五塊錢伙食費就好。
這也是老娘蘇桂蘭變法的要錢,他們倆的工資一個月就有九十多了,怎麼會缺自己這一點。
話是這樣說,錢還是要交的,以安老娘蘇桂蘭的心。
從此便又開始沒事大街小巷轉,主要是去收點便宜古董。
文物商店裡的東西太貴,一把紫檀的禪椅就花了三十多塊錢。
買了幾次就不敢去了,沒錢,還是猥瑣發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