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遊走著金色光華。
光芒越來越盛，仿若一條金龍在空中遊走。
然而就在岳晴晴即將提筆時，金龍突然被打散，黃紙頓時被燒成灰燼。
「失敗了……」
畢竟太久沒有畫符，這種結果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岳晴晴也不急躁，再次用毛筆點一點硃砂，沒有多加休息就開始畫下一張。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態不錯，這次倒是一氣呵成。
金龍抬頭隱隱發出嘯聲，最終乖乖凝在黃紙上，這張符就算成了。
岳晴晴擦一擦額角的汗，繼續下一張。
就這樣一張接著一張，總共畫了十來張。
直到岳晴晴體內靈氣被完全耗空，就連指尖都微微顫抖時，她才終於停手。
將硃砂沖洗扔掉，把剩下的黃紙也用靈氣燃燒殆盡。
確保不留下任何「證據」。
「好累……」
岳晴晴去沖了個澡，將自己扔在床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上。
雖然身體和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心底卻多了幾分安穩。
明天無論如何，應該也能自保。
啊，其實我真的只想躺贏。
鹹魚岳晴晴由衷發出感慨。
警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正在和兩個男人說著什麼。
二人長相一模一樣，顯然是一對雙生子。
貌不驚人，卻都有一雙很狹長的眼睛。
幾乎從挨近山根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兩指寬的位置。
兩隻眼睛占據了臉的大部分，有點像腦袋被擠了的金魚。
但局長對這兩人的態度卻很慎重。
「兩名死者的人際圈都相對簡單，不太可能惹到什麼心狠手辣的仇家，但根據他們的鄰居所說，都不算什麼脾氣很好的人，而且的確也出現了烏鴉嘴的情況，咒人特別靈。」
這話要是放在一般情況下，局長是絕對不會說的，實在太唯心主義了。
可眼前這兩兄弟隸屬特殊部門，一個叫崔無，一個叫崔有。
名字古怪，來歷也古怪，據說是玄門中人。
他們出現在顓城，說明這個案子的確不同尋常，不能用普通的破案視角來看。
果不其然，二人的重點也放在最後半句話。
「烏鴉嘴？他們分別詛咒了多少人？」
局長搖了搖頭，「具體數字很難統計，不過根據我們調查到的，至少有五起意外事件和第一位死者王元明有關，第二名死者有七起。」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是因為警方完全看不出人為痕跡。
觸電、踩在沒有蓋好的井蓋而掉落、切菜時被飛濺的油星弄到眼睛，導致菜刀切了手掌。
這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早有預謀的犯罪行為。
崔有和哥哥對視一眼，朝局長點頭表示理解。
「好的，謝謝您提供的信息。」
局長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只能想辦法幫你們多找點線索，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幕後的人找到，否則人心惶惶，我擔心會鬧出更多事。」
通常警方不會在案件破獲前披露太多案情，防止有些反社會人格模仿作案。
這次實在也是因為事件太過詭異，不得不出此下策。
局長這兩天大把大把地掉頭髮，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禿了。
禿了不要緊，只要案件能破就行。
可現在卻連個真正有效的線索都沒找出來。
「您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兩兄弟朝局長點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哥，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崔無狹長的眼睛閃過一抹冷光。
「肯定是邪修，只是不知道是哪個流派的。」
崔有想了想，「會不會是京城的龔……」
崔無抬手打斷，「姓龔的膽子小，頂多在有錢人那邊騙騙錢，做點骯髒事，人命還是不敢沾手的，更何況傳言他數年前惹了不該惹的人，幾乎被廢了半身修為，現在越發膽小如鼠，不可能犯下這麼大的案子。」
崔有想想也是，「算了，再找找，肯定會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