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倒是那件金甲倒是跟記載中天庭的甲冑非常相似,估計那人便是當初天庭中人之一。加上天庭覆滅已久,不認識也合情合理。
至於幾十萬年前的屍身至今依舊完好,那些得證大道的強者,肉體強度你根本無法想像,永留於世沒什麼奇怪的。」安然解釋道,因為至強者的屍骨強度極高,其他種族的屍體常被用作各種材料。
至於人類強者的屍骨……能誕生至強者的家族不可能弱,那些人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將自家長輩分屍當做材料。
嗯,也不乏大逆不道者這麼幹,只是那依然比較小眾。
「翻一下有沒有能用的材料就好,千萬別觸碰那靈皇遺體。即便死去很長時間,那種至強者的威嚴也不是我們有能力觸碰的。」
兩人分散開在房間內搜索,只是這裡空曠得一眼便能看完所有,根本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能帶走的似乎就只有那燃燒了不知道多久的巨大爐鼎。
「看樣子白來了。」
兩人回到爐鼎旁,唯一能帶走的只有爐鼎一物,但這東西起碼千斤,加上體積巨大沒有儲物空間根本沒法帶走。
而且兩人既不會煉丹,也不會煉器,即便這爐子是世間極品,於他們其實作用也不大,為數不多的價值便是上交宗門,至於售賣,大家都是低級且窮鬼,壓根賣不出去。
「先看看爐內是什麼東西,或許我們能用得上。」安然說道。
兩人這時才開始認真觀察爐鼎。
這不知名爐鼎不同於安然見過的任何丹爐、器爐,高至少四米爐身由小中大三個容體組成,近似呈倒立圓錐台的模樣。
最小的容體內淡青色、金色兩簇火焰盤旋燃燒,微弱的火體沒有任何燃料,就這樣憑空存在。
中層鏤空,但兩人卻什麼也看不到,似乎真就空無一物。
至於最上層盛放的,被完全遮蔽無法看見。
空的?兩人疑惑,既然如此,那這兩簇未知火焰又是在煅燒什麼?
如果說什麼是他們能立即帶走的,想來便只有這爐鼎中不一定存在的寶物。
確認對方也有相同的意圖,兩人才攀至爐上掀起頂蓋。
「哐當。」
掀起的頂蓋應聲掉落在地,內部的東西著實讓兩人震驚失措。
頭骨,不多不少正好十枚,人頭!
「鐺鐺鐺。」兩人愣神之際,頂蓋卻在地上顫動嗡鳴。
「哐當!」頂蓋自行飛起,再次將頭骨蓋住,掀起的氣壓衝擊將兩人震落。
逃!!!
兩人都沒想到,那位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靈皇留下的後手居然依舊能夠生效。
什麼是靈皇,一縷殘魂就能來回奪舍兩人無數次的存在。
從四米高的爐鼎上跌落,痛覺讓兩人回神過來。
第一時間兩人便不約而同朝外跑去,面對靈皇境的殘魂,他們唯一的生機便是對方意識完全甦醒的速度。
財氣迷人眼,空蕩蕩房間就這兩樣東西,怎麼就沒想到。
還未跑出多遠,兩人便被憑空提了起來。只能在空中無能掙扎。
這便是靈皇,哪怕只剩一縷殘魂,不,或許已經衰弱到殘魂都算不上了,卻也不是他們能夠直面的。
兩人被殘魂強行扭轉方向,面向寶座和爐鼎。
「哪來的小賊,險些壞我大計。」低沉而暴躁的聲音如洪鐘大呂之聲在空中迴蕩。
「抬頭,爾既非天庭亦非靈山之人,更無龍族血脈,何懼於吾。」
聲音伴隨強大的力量,將兩人低下的頭顱強行掰正。
爐鼎旁殘魂已經凝聚,正是中間寶座上那位紅髮靈皇。
有了神采的它遠比死去的軀體更具壓迫感,僅是雙眼神光外溢便足以使兩人難以呼吸。
面對靈皇,兩人就連思維也變得無比遲滯,完全無法思考。
「敢問前輩是哪位靈皇,即便是死,也好讓晚輩死的明白。」醞釀許久,肖祥瑞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想要活下去,至少需要知道對方的身份,若是幸運,遇上那些與人為善的靈皇,說些好話或許能饒他們一命。
「吾乃沙龍末裔,沙悟淨。」
殘魂沉默一會兒,似乎是一時難以想起自己的身份。
看向安然,他只是輕微搖頭,表示從未聽過。
完了,看對方模樣便不是善類,自己還完全摸不清其喜好,幾乎已經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他雖然知道一位名喚沙悟淨的存在,兩人長相也能對得上,但那不過是小說中的角色罷了。
況且若真是那位,也不至於寫出要斬殺天庭和靈山的人這樣的話。
「回答我,那天庭與靈山如今如何。」沙悟淨問道,「若能告知我有用的消息,放你等離去也並無不可。」
想到門口石碑,這沙悟淨與那兩方勢力必然有著血海深仇,如今這兩方勢力滅亡,想來是其樂意見到的。
「沙前輩,天庭與靈山,早在幾十萬年之前便已經雙雙覆滅,世間已無它們傳承。」肖祥瑞說道,同時觀察沙悟淨的表現。
他這番話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還需看其表現選擇語氣站隊。
「幾十萬年前便覆滅了。」沙僧有些失神,或許是復甦不久,腦子不太靈光,「你小子可是欺騙於我的下場。」
穩了,沙悟淨語氣平淡,但肖祥瑞還是從中捕捉到一絲興奮,這傢伙跟這兩方勢力絕對有仇。
「晚輩豈敢。這兩方勢力不知為何,突然掀起一場曠世大戰,僅此一戰之後世間再無天庭、靈山。」
肖祥瑞簡單講解了自己知道的部分,挑著沙悟淨想聽的說,至於龍族,他不清楚,但多半是依然有其血脈,不然安然那老頭之前也不會懷疑這裡是龍族墓穴。
「哈哈哈,好,甚好。」
沙悟淨突然大笑起來,彎下腰仔細審視兩人。
「那兩個畜生地方早該死絕。幾十萬年前……想來是金蟬子那小畜生的死讓他們狗咬狗起來的。
你可知這兩方勢力是為何打起來的?」
沙悟淨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甚至不再顧忌自己已經越發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