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到了具體的時間。
岳芸鵬、郭麒靈兩個人一同登上德芸紅事會館當中的幾百人的劇場。
下面掌聲滾滾。
十分的歡迎。
至於第一排坐的正是昨天請的特殊嘉賓,就連之前被淘汰的張九靈也回歸了過來。
宋軼更不用說,坐在第一排。
把第二排的觀眾吸引的不像話,幾乎一直在看她。
她也是很出名的。
「謝謝大家,我們倆是今天的主持人,上台來我們應該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岳芸鵬燕京德芸社的一個小演員。
我的師承是郭得剛老師。」
岳芸鵬說完,郭麒靈看著下面的這些位,「大家好我叫郭麒靈,也是德芸社的一個小演員,我是於遷老師的徒弟。」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再一次澎湃。
岳芸鵬:「第一場的節目……名字咱們就不說了啊。」
郭麒靈:「對,因為他們還沒起好名字。」
岳芸鵬:「表演者是張鶴侖!」
郭麒靈:「楊九朗!」
演出正式開始,演員登台,所有觀眾以及後台的師兄弟們都第一時間觀望著,最後一期,氣氛很熱烈。
而他們表演,張鶴侖的風格比較浪,楊九朗的捧哏風格倒比較規矩,不露什麼。
兩個人搭配起來不差,為此笑聲不少。
說完之後。
郭麒靈再次上來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德芸大廈!表演者燒餅、秦霄閒!!」
「喔!!!!」
觀眾們此刻瘋了一般的喊,有秦霄閒在,經常這樣,人氣越來越高。
過來的小四更第一個帶頭起來鼓掌,自己的搭檔自己捧著來,甚至主動到台下面去握演員的手。
一握手、張九靈、王九隆、何九華差點沒給燒餅拽下去、
一群的現眼包。
「夠熱情的,今天是打算都玩的樣子。」在後台齊雲成看著這一幕非常開心,說相聲為的是別人開心,也為自己開心。
他很喜歡這種氣氛。
不過欒芸萍在旁邊倒忽然問一聲搭檔,「說起來錄製完斗笑社,你之後還有什麼安排。
最近一直都在忙活綜藝,多久要啟動巡演計劃了吧。」
「明年再說吧,最近可能要去參加一期小岳的新綜藝,順便考慮考慮春晚節目的事情,要把作品交上去了。」
「春晚啊!」
提到春晚,欒芸萍其實還挺緊張。
春晚他們上過一次,不是那麼好上的。
首先交作品,作品交了還要再交,各種備選。
隨後哪怕一段相聲或者一段小品都要打磨很長一段時間,打磨好了才是一審、二審、三審以及各種彩排極其的麻煩。
說實話他都不願意參加。
這功夫在家或者在劇場多聽幾段相聲多好?
但是為了陪搭檔,他硬著頭皮也會上。
知道搭檔的想法,希望在春晚的舞台上給一點鼓曲的影子。
「對了。」想起這個,欒芸萍轉頭看著齊雲成好奇,「我最近沒怎麼過去看鼓曲,鼓曲那邊怎麼樣了?我見你也沒怎麼去了?」
提到這個,齊雲成是非常驕傲的,「青年隊那邊沒問題了,藍藍水平也到了一定程度,她每周放假就會去照看她那個隊伍。
至於周六的老先生的演出更不用說,所以現在管理方面和運營方面我基本不操心,可以徹底放手。」
「太好了這是,說明咱們的鼓曲社已經徹底走向成熟。」
欒芸萍雖然跟鼓曲關係不大,但聽見事情還是很開心,要知道當初舉辦起來十分不容易。
「那師父的麒麟社呢?我聽說也在弄。」
「還早著呢。」
「那你會去唱戲嗎?」這是身為搭檔好奇的,很少聽見他唱戲,但他知道他會,唱的也好。
齊雲成表情有點怪異,「去唄,之前同師父都說了。」
「到時候記得叫我,我也想湊湊熱鬧。」
「沒問題。」
簡單聊了一些話題。
兩個人回過神繼續聽相聲。
今天的相聲都有一定程度的好。
燒餅、秦霄閒以及之後再出場的孟鶴糖、周九量都是如此。
其中孟鶴糖值得大說特說,他的表演狀態在最近一年突然開了竅,范兒、相有了非常大的成長。
可能是相聲有新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鍛鍊,然後參加這種能說相聲的綜藝更加進步。
可以看看16年左右的孟鶴糖,再看看19年左右的孟鶴糖。
簡直天壤之別。
所說的會說相聲了,就是指這種。
至於周九量更不用多說,這位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他的表演狀態和相更敢給,為此兩個人搭在一起再沒有合適的。
「大爺的眼光真是毒辣。」齊雲成感嘆出這一句後,起身來簡單整理整理自己,時間差不多,馬上要輪到他們。
他們是徒弟當中的攢底,但他們攢底完,師父和大爺還會說一個,最後一期了,得亮亮。
「走吧!!」
兩個人去向側幕等待孟鶴糖、周九量的落幕。
「痒痒撓,有的給我撓後背,有的給我撓腳心,有的給我撓肚皮。」
「你先別撓了。」
「撓完肚皮撓撓手。」
「行了你。」
「撓完手我再撓撓這個捲毛小黑狗。」
見孟鶴糖的痒痒撓搭在自己腦袋,周九量猛然一推,「我去你的吧。」
笑聲當中兩個人鞠躬下了舞台。
岳芸鵬上去報幕,順便把他們使用過的道具準備拿下去
「太精彩了,看得出來兩個人的表演狀態非常的到位。那麼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第一時間給出,當演員出來時,動靜還要翻一番,有了一種人聲鼎沸的感覺。
其中攝像機的鏡頭往宋軼那邊打了一下,看看她的狀態。
她的狀態跟觀眾是一樣的,在自己心中,老公永遠是她的大明星,非常喜歡看他。
這一幕正好讓舞台上的齊雲成瞧見,嘴角忍不住上揚,瞧瞧媳婦兒的樣子,估計不知道鏡頭在她身上,要不然不會那樣不矜持。
「謝謝大家的掌聲,最後一期了,今天非常熱鬧。」
欒芸萍在桌子後整理著東西,點點頭應一聲,「情緒都高。」
「現在我想問一下喜歡聽我相聲的,現場都來了嗎?」
「來了。」觀眾們異口同聲地喊。
齊雲成點點頭,「有沒來的嗎?沒來的請舉一下手,讓我看看有多少人。」
一說一樂。
齊雲成非常滿意的打看所有人,「好,沒有一個沒來的,我謝謝大家了。」
這時候欒芸萍終於忍不住吐槽,「沒來人家怎麼舉手啊?」
「是,沒來的不會舉手了。不過來了的這些位,你們聽了這麼多相聲,你們知道我相聲的特點是什麼嗎?」
「這誰都知道。」欒芸萍代替觀眾回答,「不就是喜歡損人嗎?」
「不要浮於那些表面,那都是為了逗樂,逗大家開心,我說的相聲那種有功能性的。」
「功能性?」
「不理解了吧?」
「不理解。」
「幫助睡眠啊。」齊雲成看向下面坐著的所有人,「我相信每天好多人都伴隨著相聲睡覺,甚至沒有相聲都睡不著,睡前都要聽一聽。」
「倒是這樣。」
「我也是如此,每天聽相聲才能睡得著了,要不聽相聲夜夜失眠,昨天我聽了一段老先生的相聲,睡得可香了。」
「大伙兒都愛聽。」
「但我的相聲功能性不僅如此,還有非常大的作用。」
「怎麼作用?」
「我舉個例子。」齊雲成把雙手揣進袖子裡,很從容地開口,「這不……我之前上敬老院演出,老大爺、老大娘聽我的相聲高興,哎呀,樂的啊,一個勁不讓我走。
我說不行,我還要趕場,我好幾個地方演出,你們休息吧,你們玩吧。」
「玩?」欒芸萍好奇一聲。
「是啊,老頭老太太們在那嗑瓜子、吃蹦豆,彈球、踢毽兒、跳猴皮筋、騎滑板車。」
「這是老頭還是小孩兒啊?」
「老頭啊。」齊雲成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頭髮都不白了,聽完我的相聲滿黑,牙都整整齊齊,一顆不落。」
「好嘛。」欒芸萍不得不驚訝,捧一句話,「聽你的相聲還能返老還童?益壽延年?」
「笑一笑少一少嘛。」
「這可不止少一少,力量太大了」
忽然齊雲成想起什麼,拍了一下搭檔的胳膊,快速地開口,「欸,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情?」
「去年夏天咱們燕京這塊兒有一個電扇廠,電扇廠你知道?」
欒芸萍點點頭道:「知道。」
「電扇廠每月的產量是計劃生產一萬台電扇,可巧那個月月底了,二十九號了,只完成了八千台電扇。」
「不夠數?」
「廠長著急了。」齊雲成皺著眉頭在話筒後來回的踱步,「喲,怎麼辦啊?完不成任務就遭了,合同沒辦法達成,達不成還要賠償。
正著急著,突然間想起我來了。
欸?齊雲成?把他請過來,於是派人把我接過去了。」
「你有什麼辦法?你一個說相聲的。」
聽見搭檔的質疑,齊雲成表情不太高興,反駁著,「說相聲怎麼了,作用大了。我一到,職工、幹部、技術員聽我相聲哈哈一樂,聽完這段,怎麼樣?」
「怎麼樣?」
「月底三十一號那天,生產了電扇一萬五千零三十六台。」
「霍喔。」欒芸萍在旁邊著實嚇一跳,眼睛瞪得很圓,伸出手來比劃一個二再比劃一個一,「兩天一宿?超額百分之五十?」
齊雲成得意,隨後又風輕雲淡,找補一句「也不算快,那個月有三十一號。」
「神了這是。」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齊雲成不在意這個成績,手指向北邊,「燕京郊區有一個農場知道嗎?」
欒芸萍側身望著搭檔沒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下才確定的點點頭,「知道,聽說還挺大。」
「農場有園藝隊,去年秋天,該摘蘋果,隊長一看不能摘。」
「怎麼?到季節了還不摘?」
齊雲成擺擺手,大拇指和食指一圈,給出一個大小,「不行,樹上的蘋果像棗那麼大個。」
「好嘛,變成葡萄架了。」
「說怎麼辦呢,有人說話了,齊雲成啊,相聲一來就能解決。
好,立刻請他過來。」
「你要給蘋果樹說相聲?」欒芸萍不可思議著。
「不光蘋果樹,連蘋果樹帶大伙兒一塊兒聽,職工、幹部、社員都一塊兒聽。
見這麼大的架勢,我賣點力氣說一大段。大伙兒哈哈的樂啊,再看樹上……」
齊雲成抬頭,欒芸萍也跟著抬頭,好奇道:「怎麼樣了?」
「樹上的蘋果跟著包袱長,一會兒的工夫樹上的蘋果像小西瓜一樣大。」
「好傢夥。」
越說越厲害,捧哏的覺得神和有趣,觀眾們更是如此,大師的段子,放在什麼時代都不過時。
不過齊雲成反而沒當回事,在舞台上的狀態很自滿。
「這不算新鮮。」
欒芸萍道:「還不算新鮮?你這藝術魅力也太大了。」
「不算新鮮。」齊雲成重複著話語,再轉頭來沖搭檔問,「於大爺有一個天打雷劈動物園知道嗎?」
哈哈哈哈!
每次提起這個,觀眾們就忍不住樂。
「我不知道,那叫天精地華動物樂園。」欒芸萍無語地糾正。
「動物園裡什麼動物都有,而大爺在動物園裡不光愛動物,還喜歡玩蛐蛐兒。」
「對。」
「他的蛐蛐兒特別,越冬的蛐蛐兒,這蛐蛐兒還有名叫做金頭虎。
聽名字就知道厲害,夏天鬥蛐蛐沒敗過一場,有一次我去天打雷劈動物園的時候見著了。」
「天精地華。」
「愛叫什麼叫什麼。」齊雲成不管這些,隨後表情一變笑呵呵的,「於大爺?聽說您這金頭虎出了名啊?瞻仰瞻仰怎麼樣,我能看看?
於大爺說好哇,看看吧。」
轉過身,齊雲成面向桌子手頭打開罐子的動作,打開後,表情不對勁了。
「怎麼了?」
「我一看蛐蛐兒啊,倒在裡面蔫兒了。這可把大爺嚇得,喲,怎麼回事?怎麼成這樣了?昨天還不這樣啊。
我說不要緊,別蓋蓋兒,我來一個笑話。」
「給蛐蛐兒說笑話?」
「對,說個笑話,剛使倆包袱!」齊雲成用盡全身力氣一跺腳,「蹭!這蛐蛐兒蹦出來了,一顫翅膀,嘟嘟嘟~嘟嘟嘟~」
「來精神頭了。」
「於大爺高興,行了,居然活了。可巧的是過來一大狸花貓。」
聽到這,欒芸萍瞬間有些擔心,「可千萬小心點,貓就愛吃昆蟲。」
「貓跳到桌上,一瞧大蛐蛐張口要咬。」
「這下完了。」
「沒完。」齊雲成表情一怔,趕緊打住,再開口,「只見蛐蛐兒一扭身,倆須子一立。」
「怎麼樣?」
「貓的兩眼扎瞎了。」
「哎喲。」欒芸萍嚇一跳,沒聽說蛐蛐兒能厲害到這種程度的。
「上前再吭哧一口,貓腿折了。」
「我都沒聽說過,蛐蛐兒咬貓?」
他不相信,齊雲成雙手一托,「我連忙把貓抱過來,我說了一段小笑話,接著一捋貓的腿發現長上了。」
「太神了。」
「神什麼啊?人家都管我叫藝術大師,我不愛聽,藝術大師幹什麼啊,我是藝術太師啊。」
他既然高興,欒芸萍在桌子後,也一個勁的捧,「不僅藝術大師,你是人類靈魂工程師。」
「不對!我不是人類靈魂工程師,我是所有的植物動物和一切生物的靈魂工程師。」
齊雲成雙手背在身後,輕輕搖晃著腦袋,別提多美。
但下一秒又重新開口。
「不過人都是有貪心的,見這樣,於大爺還要我來幾段。」
「蛐蛐兒不都好了嘛?還能咬貓。」
「鬥蛐蛐啊,萬一有比它還厲害的怎麼辦?想要變得更加厲害,別說咬貓了,說不定連老虎腿都能咬折了。」
「你可太敢說了。」欒芸萍十分無奈,又看著他問,「那到底說了沒有?」
「說了啊,為了讓它長得快,我不僅說笑話還說貫口,當場來了一段八扇屏、八扇屏說完來一段地理圖、地理圖說完來一段報菜名。
說著說著情況不對了。」
「怎麼不對。」
咽了咽口水,齊雲成有一些害怕的狀態,目光好像望著一個龐然大物。
「這蛐蛐兒聽貫口長得太快了,就蛐蛐兒腦袋啊跟咱們說相聲的劇場一樣大,倆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就在腦袋兩邊看,倆須子跟電線桿子似的。
整個身體十六列火車那麼長。」
說著這裡,觀眾們臉上笑容滿臉,而從休息室出來即將要上場的郭得剛喜笑開顏,「怎麼還能串到這來。」
於遷也熟悉台詞,「這是自己要捧自己。」
齊雲成再道:「太嚇人了,跟個怪物一樣。跑吧,這下別說咬老虎,我們都得折在這。」
欒芸萍:「趕緊逃命。」
「也是我該的。」齊雲成雙手一拍,不好的模樣。
欒芸萍道:「怎麼了?」
齊雲成:「跑著跑著撲通一下,一個石頭把我絆倒了,這把我疼的。」
欒芸萍:「哎喲呵,緊要關頭啊。」
齊雲成:「不要緊,它咬不到我了。」
欒芸萍:「怎麼咬不到了?」
齊雲成:「我摔到床下,摔醒了。」
欒芸萍:「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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