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秦森紳士的聲音,帶著些許抱歉。
「宋薇,我姐是不是去找過你了,她沒嚇到你吧。」
「實在是抱歉,是我疏忽了,忘了吩咐她別去打擾到你。」
他姐是個急性子。
早上他回秦家,說了要娶宋薇的事情。
下午,秦霜便找到了宋薇,想要試探宋薇的人品。
雖是沒試出個什麼問題來,但這對宋薇來說很不禮貌。
秦森怕宋薇被打擾。
也怕宋薇因為秦霜試探她的事情,她會生氣。
他連忙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沒事。」宋薇沒放在心上,也理解秦家大姐,「你姐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被人騙了,畢竟你的上一段婚姻就被女人給騙了。」
秦森急著解釋,「不是的,我姐不是不相信你的為人,她對你也沒有惡意,她只是單純的想快點認識你。」
宋薇握緊手機,莫名的變得有些緊張,「秦森,你跟家裡人提到我了嗎?」
秦森坦誠道,「你是我要娶的人,我的家人應該第一時間知道這件重大事情。」
宋薇全身的血液忽然往頭頂沖。
忽然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沉甸甸的。
旁邊的喬蕎,瞧著她一雙白皙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變紅,跟著偷偷一笑。
這女人,害羞了呢。
宋薇害羞地嘀咕了一聲,「我都還沒答應你呢!」
電話那頭,傳來秦森低低的笑聲。
他的笑聲很撩人,「沒關係,我這個人比較有耐心,我可以等你答應。」
宋薇更緊張。
哪怕隔著電話,未能見到秦森,似乎依然能感覺到他強大的氣場。
這種霸氣的氣場,讓宋薇不敢正面面對。
剛剛還好好的臉色兒,這會兒一片潮紅,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她又緊了緊手中的手機,忙轉移開話題,「那個,我要趕緊去接盼盼放學了,先這樣,掛了。」
電話那頭的秦森,聽聞嘟嘟嘟的斷線聲,不由勾唇笑了笑。
這麼不經撩呢?
他是不是撩過火了?
宋薇會不會討厭他,會不會覺得他油膩啊?
掛了電話,本是說要去接盼盼的宋薇,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喬蕎瞧著她面色紅潤,小眼神緊張巴巴的。
這明顯就是梅二開度的特徵。
喬蕎咳了兩聲,「你不是要去接盼盼嗎?」
宋薇趕緊拉開車門,「對啊,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喬蕎掰著宋薇的車門,不讓她上車,故意調戲道,「薇薇,我發現你今天好美。尤其是接秦森電話時,那害羞的樣子,簡直跟含羞的少女一樣。」
「喬蕎,你再拿我開涮,我生氣了。」宋薇瞪了她一眼。
喬蕎反而笑得更肆意,「急了,急了,看來說中你心事了。」
「我去接孩子放學了。」宋薇坐進駕駛室,開車離開。
車子駛進大道,她的臉頰還是滾燙的。
難道真的是梅開二度,第二春了?
離完婚後,帶著兩個孩子的她,再談戀愛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更別說,是被一個霸道總裁追求。
宋薇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好不真實。
晚上吃過晚飯後,商陸帶著喬蕎,還有小安安,一起去醫院看望鄧晚舟。
鄧晚舟受傷住院,已經四五天了。
小安安一直念叨著她的小姑姑,非要吵著一起去醫院。
下車時,商陸拆開包裝袋,從裡面拿出一隻有小豬佩奇的可愛卡通口罩。
這口罩還是他親自去藥店,給小安安買的。
「寶寶,我們去看小姑姑時,必須要先戴好口罩,嗯?」
小安安不悅地皺了皺鼻子,「可是病毒已經結束了,學校都沒有戴口罩了呀。」
商陸哄道,「醫院和學校不一樣哦。」
小安安努了努紅紅的小嘴,還是不願意戴。
最近小安安特別喜歡看小豬佩奇。
商陸很用心地觀察著自己的女兒。
知道女兒喜歡什麼,他便用什麼方式,去哄她,「爸爸給你表演個學豬叫,你就戴好小口罩,好不好?」
小安安的臉上,立即有了期待的笑意,「好啊,好啊。」
「哄,哄,哄……我是豬爸爸。佩奇,醫院裡面有很多看不見的病毒,我們要戴好小口罩哦。」
商陸故意扮丑。
鼻子往上一推,皺巴巴的,真像一個豬鼻子。
聲音也做了特殊處理。
不僅安安笑了,旁邊的喬蕎也被逗笑了。
想他堂堂霸總,在女兒面前,這麼不顧自己的形象。
近日來,商陸越發的想要彌補安安,喬蕎都看在眼裡。
趁著小安安笑得開懷,商陸把卡通版的小口罩耳掛,掛到她的兩隻小耳朵上。
然後,把小安安抱在懷裡,下了車,「好啦,我們去看小姑姑了。」
下車後,商陸還不忘站在車門口,一手牽起喬蕎的手。
兩母女,一個在商陸的懷裡,一個被他緊緊牽著。
一路去鄧晚舟的病房,引來不少人回頭。
「這一家人的顏值都好高呀!」
「你看那個爸爸,妥妥的大長腿啊,又高又帥又這麼體貼,好羨慕啊。」
小安安在商陸的懷裡,「爸爸,剛剛經過的護士小姐姐,說你好帥啊。」
「那你說爸爸帥不帥?」商陸很期待地看著懷中的小人兒。
小安安點了點頭,「帥!」
商陸又問,「爸爸和阿東叔叔,誰更帥?」
小安安認真糾正道,「媽媽說,阿東叔叔以後是安安的舅舅了,不能叫叔叔。」
情敵變成大舅子,這波操作,商陸是佩服何啟東的。
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好,以後就喊舅舅。」商陸又問,「那你覺得,爸爸和舅舅之間,誰更帥?」
小安安想也不想,「當然是爸爸。」
喬蕎在旁邊皺了皺眉,表示很無奈。
親生的果然是親生的呢!
好歹阿東奶爸似的,照顧了安安三年。
要是讓阿東聽到,得多難過啊。
喬蕎輕輕拍了拍安安的小胳膊,「要是舅舅問你這個問題,你要說舅舅帥,知道嗎,不能讓舅舅傷心難過。」
小安安沒有回答。
但她心裡清楚,在誰面前就要哄誰高興,要見機行事。
她可精靈了。
這都不用媽媽教的,好不好。
病房裡。
何啟東坐在病床前,一臉嚴肅地看著鄧晚舟,「我只是早上半天不在,你的傷口就發炎了,你是不是偷偷讓你的助理,給你吃螺絲粉了?」
鄧晚舟的眼神有些心虛,「沒有啊,我很忌口的。」
螺絲粉這種又辣又沒營養的東西,是她跟著嫂子喬蕎,學會吃的。
越吃越上癮。
加上住院這幾天,天天飲食清淡。
嘴裡能淡出個鳥來。
所以,趁何啟東不在,她偷偷吃了。
她閃躲的眼神,讓何啟東更加肯定,她肯定是偷吃了,「鄧晚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個病人?」
鄧晚舟笑了,笑得十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