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捧著手機一動不動的一人一鬼,顧辭雪像是要把自己肺給咳出來。
「你膽子為何如此之大?」
「林家定然不會放過你的,此時只怕已經追上來了!」
「咱們現在在國外公海上。」
「不是在國內,槍枝有管制,打個110警察五分鐘就能趕到。」
「國外有僱傭兵,只要有錢,槍枝武器大炮,要什麼,有什麼。」
「就是買支軍隊過來,也是沒問題的。」
「你帶著我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怎麼可能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
林清酒無奈的瞥他一眼。
「你放心,林家顧多少人也追不過來了。」
就美人姐姐那幾句「來呀~來呀~」。
不得給沒見過世面的老外釣成翹嘴。
還追他們呢?
只怕早就得隴望蜀,樂不可支了。
林清酒:「你想這麼多也是沒用,不如好好休息。」
「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漁船,救下你的。」
顧辭雪努力咽下喉中的苦澀,
只覺得腦子裡一陣陣嗡嗡的發暈。
林清酒也不好講太多,只得含糊其辭。
「你放心,他們出不了島。」
「上去了,就是有去無回。「
她雖然和各位紙紮人囑咐過,最好不要害了人家性命。
但看大家玩的這麼嗨,
又和僱傭兵團有毀屍滅跡之仇,只怕自己的囑咐會被他們當做耳旁風。
林清酒心裡已經隱隱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就算他們追來了。」
「大海茫茫,連個參照物都沒有。」
「只要避開太陽,哪裡分得出來,咱們在什麼地方?」
「林箐要真有那麼厲害,就不用把我給活埋了。」
月白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也不好勸。
顧辭雪這樣和她也脫不開關係。
她連大氣也不敢出。
顧辭雪蒼白的骨節,抓著身上繡滿壽字的壽被被往後一躺。
無力回天了。
心裡卻暖暖的。
何必呢?
何必為了他這麼個將死之人如此努力,
他可是騙她冥婚的人啊!
林清酒就不恨他嗎?
顧辭雪含淚咬著牙說道:「咳,咳,咱們此次若是不死。」
「等回去了,這些東西我都做主,送給你。」
「只要你能放過我父母。」
「你拿去捐了也可以。」
「對,就捐給國內的博物館。」 林清酒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
「本來就是我們華國人的東西。」
「這些流失在國外的國寶,自然是都應該送回國去的。」
顧辭雪不想再看見林清酒臉上燦爛的笑容,
她笑的太坦蕩,照的顧家那點小心思無處遁形。
顧辭雪默默的轉過頭。
眼不見為淨。
他沒想到,林清酒居然不想要這些價值連城的國寶。
一句輕飄飄的捐了。
就定了這些東西的去路。
……………
島嶼上空,
幾架塗有迷彩塗裝的直升機如同盤旋的獵鷹,低空掠過。
螺旋槳攪動起的氣流割破平靜的夜。
「動手。」
隨著隊長傑克簡短而有力的「動手」二字落下,整個小島仿佛被按下了毀滅的按鈕。
爆炸聲此起彼伏,如同憤怒的雷神在天地間肆意咆哮。
隨著隊長簡短而有力的「動手」二字落下,整個小島仿佛被按下了毀滅的按鈕。
爆炸聲瞬間連天響起,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地動山搖,。
火光沖天而起,將原本寧靜的夜空染成了血紅色。
火光中夾雜著滾滾濃煙,遮天蔽日,讓人難以分辨方向。
機槍的掃射聲此起彼伏,無情地收割著一切生命。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擊中了島上的樹木、建築,每一寸土地。
機槍的掃射聲如同暴雨般密集。
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彈雨與爆炸的洗禮下,紛紛折斷、燃燒,化為一片片焦黑的殘骸。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煙霧與燒焦的味道。
島上的建築更是難逃厄運,無論是堅固的堡壘還是簡陋的民居,都在爆炸的威力下搖搖欲墜,最終轟然倒塌,化為一片廢墟。
土地在劇烈的爆炸中捲曲、開裂,仿佛大地本身也在痛苦地呻吟。
火光與煙霧交織在一起,將島嶼緊緊包裹。
「加大火力!」
「把整個島嶼用炮火犁上一遍!」
「確保,沒有一個活口。」
隊長傑克簡短而有力的命令再次響起。
更多的爆炸接踵而至,更多的火光沖天而起。
島嶼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築都在無情地被摧毀。
對於僱傭兵團而言,這一切只是他們任務中的一部分。
他們面無表情地執行著命令,眼中只有目標,沒有同情,沒有憐憫。
任務就是將這座島嶼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機槍的掃射聲,在火海中穿梭,無情地收割著一切可能存在的生命跡象。
一棟棟房屋在轟鳴中倒塌,化為廢墟,揚起漫天塵埃。
火光中,建築的輪廓逐漸模糊,直至最終消失,只留下一片荒蕪與絕望。
土地在劇烈的爆炸中捲曲、開裂,仿佛大地本身也在痛苦地呻吟。
火光與煙霧交織在一起,將島嶼緊緊包裹,使其變成了一個熾熱而扭曲的地獄景象。
到最後,整個島嶼都被淹沒在了火海與硝煙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與荒蕪。
在蔚藍與火紅交織的天際線下,一架直升機轟鳴著劃破長空。
林箐站在直升機上俯瞰著整個島嶼。
臉上的笑容,在這肆虐的風暴中顯得格外猙獰,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扭曲而瘋狂。
眼中閃爍的是不加掩飾的得意與狠厲。
下方,一片曾經生機勃勃的海島此刻已被熊熊烈焰所吞噬,火光沖天。
映紅了半邊天,也照亮了林箐那張因極度興奮而變形的臉龐。
他望著那片火海,心中涌動的不是同情,不是憐憫,而是難以抑制的快意與滿足。
每一根燃燒的木樁,每一聲爆裂的火焰,都像是他內心深處復仇之音的共鳴。
「林清酒!你終於死了!」
他的聲音透過直升機的轟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長期壓抑後終於得以釋放的宣洩。
緊接著,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在機艙內迴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箐的癲狂笑聲隨之爆發。
火光映照下的臉龐,顯得異常猙獰。
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太久。
那些日日夜夜的仇恨與不甘,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
他仿佛看到了林清酒在烈焰中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林箐的目光,穿透雲層,穿透風的屏障,牢牢鎖定在下方那片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海島之上。
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際,也映照出了他眼中那抹復仇的快意與決絕。
海島上的一切都被烈焰無情地吞噬。
每一聲爆裂在林箐耳中都如聞仙樂。
「好!」
「燒!」
「燒乾淨!」
「燒的什麼都不剩!」
林箐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尖銳而扭曲。
他的笑聲,隨之爆發,那是一種混合了瘋狂、解脫與快感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他臉上的肌肉因過度用力而顯得更加扭曲,雙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小賤人,和我斗?」
「你配嗎?」
隨著火勢的蔓延,海島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在經歷著涅槃般的洗禮。
而林箐的心,卻在這熊熊烈火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與滿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燒的好!」
他再次狂笑起來。
在這片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下,林箐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孤獨的王者。
他用自己的方式,詮釋了什麼權力的滋味。
我要你死。
你不得不死!
爽!
太爽了!
「林清酒,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他只想讓火光照亮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