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事後反應

  禹天澤醒來後,還沒徹底回過神之前,就先感到了一種深深的不爽。

  這種不爽感不知道從何而起,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來自於身體上的,小小的,不對勁……某些不可啟齒的部位塞著什麼東西的感覺,真是讓人暴躁啊!

  禹天澤的目光下移。

  腰間還牢牢纏著一雙手臂,脊背也緊緊貼著另一人的胸口,而這麼膽大包天又沒讓他反射性直接拍死人的,也只有他那個孽徒了。

  下一刻,他的腦子裡,還是不斷重播昨天的記憶,頓時一股熱氣直衝上頭,他的身體,也忍不住緊繃起來。

  然後,禹天澤身後的那個人動了。

  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體內抽出,帶出了一種更加難以啟齒的聲音,腰間的手臂也慢慢鬆開,總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禹天澤怒從心頭起,他猛然坐起身,就往身後看去——

  再說牧子潤,他是在感覺到懷著軀體僵硬的時候醒來的,而這麼一醒,他就察覺到大事不妙,立刻頭皮發麻了。

  倒不是後悔昨天的「壯舉」,而是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太舒服了,把罪證還跟自家師尊連在一塊兒呢,現在要收拾殘局,完全來不及了啊!所以他只好假裝什麼事也沒有,趕緊別找存在感了吧。

  結果,他師尊果然是反應過來了,一轉頭,那臉色簡直是乍紅乍白啊……牧子潤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定要有性命之危吧。

  算了,說什麼都沒用,就、就……

  此時,禹天澤這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那孽徒四肢大敞赤身裸|體雙眼緊閉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這一刻,他真是氣笑了。

  昨天敢那麼大膽,今天就慫了嗎?還是想裝可憐?這狗蛋也真是夠精乖的!

  他上下打量著孽徒敞開的身子,那目光就跟刀子似的,冷酷地划過。

  牧子潤當然也感覺到了,甚至在這樣的目光下有點起雞皮疙瘩,不過……師尊不愧是師尊,被他這樣那樣之後,還這麼鎮定啊……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猜不到師尊的想法,反而心裡更忐忑了怎麼辦。

  禹天澤冷笑了一聲。

  然後,就手往前一抓——

  剎那間,真元形成巨大的巴掌,直接把床上的孽徒抓了起來,往那房間中間一放,隨即又一個巴掌過去,左右合擊,就將人赤|裸裸地夾在了中間,擱在那裡做了個「人體擺件」。

  既然這狗蛋如此「坦蕩」,不妨就多「坦蕩」幾日罷!

  搞定後,禹天澤也就這樣下了床。

  他現在也是不著片縷,在那「擺件」前走了個來回。

  之後,他一轉身,紫色的長袍已經披在了身上,把那一身白皙如雪的皮肉,全都收了進去。

  「擺件」被困在兩個大巴掌里動彈不得,表情略微妙,眼裡似乎還有點遺憾。

  禹天澤朝他笑了笑。

  「擺件」眼睛一亮。

  禹天澤頓時又板起了臉:「你且老實呆著!」

  說完,他就乾脆地走掉了。

  事已至此……他需得先去沐浴一番。

  這狗蛋,便叫他好生反省罷!

  目送自家師尊離開後,牧子潤感受了一下兩個大巴掌的強勁威力,登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過老實說,他也是鬆了口氣。

  沒把小命填進去……真是太好了。

  想起昨晚上的旖旎,牧子潤心裡一盪,很是回味。

  雖然也覺得自己有點猥瑣,但對於心愛之人,哪裡會不想時時刻刻負距離接觸呢?忍了這麼久才終於有了這麼一回,簡直是太不能饜足了好嗎!

  做好了挨揍的準備卻居然沒挨揍,但被強行要求不穿衣服在房間裡反省……前者受皮肉之苦,後者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是哪一種「懲罰」更丟臉。

  不過,牧子潤對自己的身材倒是挺有信心的。

  ……等等,好像又想到什麼很……內什麼的地方去了,突然感覺自己更齷齪了是怎麼回事?

  沒辦法,還是昨晚的感覺太好了嘛……打住!

  牧子潤默默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無恥,但是思緒還是情不自禁地往昨晚上飄,然後他又反省自己的無恥,然後又……

  就這樣循環著過了幾個時辰,禹天澤還是沒進門。

  牧子潤嘆了口氣。

  看樣子,師尊是一定要讓他多「坦蕩」幾日了。

  那就……聽師尊的吧。

  這幾天,奉禹島上的門人們,時常見到禹宗主出沒。

  而那出沒的地點,往往就距離宗門較遠的,荒山較多的地方,也不知做了什麼,遠遠看去都是雷光火球轟鳴不絕,那聲勢可是太嚇人了。

  話說,難道禹宗主最近心情不好?

  禹天澤其實也談不上心情好不好,就算一開始被孽徒的「膽色」弄得很暴躁,但要論起感覺來,倒也不壞。

  何況他自己也記得是早答應了孽徒與他做道侶的,道侶之間會有些什麼事情,他儘管沒嘗試過,也不至於蠢到不知道……嚴格說來,道侶有那種需求,也算正常。

  只是那種不由自己操控的感覺和第二天那種窘迫的情況,以及那狗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他很是糾結。

  禹天澤向來是個不喜歡憋氣的。

  他糾結了,就要發泄,所以直接讓那狗蛋好好反省,而光是反省他心裡還是糾結,於是就出來消耗一把,也好沖淡昨晚那讓他腦袋冒煙的感覺了。

  這一來,足足花費了有小半天,等禹天澤連續不斷轟乾淨了體內的真元,才算是消停下來。

  可之後他要回去看孽徒那張臉嗎?

  不,他現在看那張臉很不順眼,因此,他直接就地打坐,恢復以後,繼續發泄。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禹天澤皺著眉,回到了屋裡。

  不出意料的,牧子潤依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被兩個大巴掌夾著,半點也沒挪動的跡象,也沒有運轉功法去破開這大巴掌。

  這種表現,算得上是老老實實地接受「懲處」。

  禹天澤看了他一會兒,見這廝神情誠懇,心情略好了些。

  牧子潤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禹天澤:「……哼。」

  然後,大巴掌散開了。

  但禹天澤卻沒有想到,這廝非但沒有很快穿上衣服,反而直接裸|奔而來,直接當面給了他一個擁抱!

  禹天澤:「……」

  突然一股火氣從心頭湧起是怎麼回事?

  牧子潤摟著禹天澤,滿足地吸了口氣。

  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開始就被……嗯愛侶罰跪搓衣板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了吧。雖然沒挨揍但懲罰時間略久也有點不好受啊。

  再者,都被迫連裸三天了,羞恥心完全沒有了好嗎!

  禹天澤被這麼摟著,有心想一巴掌糊上這廝的脊背,但再想到這廝光溜溜的,這一巴掌又糊不下去了。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囧過。

  牧子潤繼續發揚他的不要臉精神,摟著禹天澤開始絮絮叨叨地撒嬌:

  「師尊把弟子丟下好幾天了,弟子好傷心……」

  「師尊為什麼不理弟子了?」

  「弟子一直很想念師尊,又不敢出去……」

  「師尊莫要生弟子氣了好麼,弟子很難受……」

  「弟子的心裡只有師尊,只想跟師尊親近……最親近。」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用鼻尖挨挨蹭蹭,從脖頸蹭到側臉,又輕柔又親昵的,最後說到「最親昵」三個字的時候,直接換上了嘴唇,去含住了他師尊的薄唇。

  含住含著,他語氣也更溫柔了。

  「師尊……弟子最愛慕師尊……」

  「弟子……只愛慕師尊……」

  禹天澤本來是板著臉僵著身體的,但僵著僵著,還是不小心軟化了。

  牧子潤也的確是最能鑽空子,他一發現自家師尊軟化,那甜言蜜語就不要錢似的全都湧出來,簡直發揮了情話甲級水準。

  之後一邊說情話一邊占便宜,那臉皮厚得是難以形容。

  可是呢,禹天澤就偏偏吃他這一套。

  也是因為兩世為人就只有牧子潤這麼個一心一意為他考慮的人,這些年下來,早就被潛移默化了。禹天澤是脾氣不好,但脾氣不好不等於不知好歹不是?

  更何況,他也有享受到,就算不習慣跟人親近到那份上……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又有哪一個習慣不是牧子潤死纏爛打給他養成的呢?

  人總是會親近待自己極好的人,即使面子上不親近,心底深處也知道這人待自己真心,會不自覺地有應對這一份真心的反射性做法。

  比如禹天澤,他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最心軟的。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牧子潤好好地哄著他的師尊,好好地又占了好大的便宜,雖然再沒有跟幾天前可以滾一滾床單,但揩油還是很順手的。

  禹天澤到最後,終究只是把他拎出去稍微「切磋」了一把,可從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自己跟徒弟之間發生了變化。

  好像,比起親密無間……更加親密無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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