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勢力混雜，轉型
露台。
「張Sir。」
警員走了過來，看著裡面拿著電話倚靠欄杆的張景良：「威廉總督察來了，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
「好。」
張景良應聲點頭，把菸蒂掐滅伸手拉拽了一下衣服下擺，整理好服裝後大跨步走了過去。
正好要找鬼佬呢，鬼佬就過來了。
「威廉長官。」
張景良敲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沖坐在沙發上的威廉總督察，繞到辦公桌後面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高希霸雪茄來，打開封裝遞給他：
「知道長官中意食雪茄，這是我特地讓一個從古巴回來的朋友給我帶回來的，長官嘗嘗。」
他拿起雪茄剪把雪茄斬斷，用火機均勻的受熱點燃然後遞給了威廉總督察：「高希霸有著雪茄之王的稱號。」
此刻的張景良哪裡是個高級督察的樣子，到更像是威廉的私人傭人：「它的口感順暢，味道乾淨，煙霧層次感強，非常有貴族氣質，很符合威廉長官。」
「哦？」
威廉看了眼雪茄的包裝，眼前一亮：「我前一陣子還在想什麼時候能夠品嘗一下，你真是有心了。」
他拿著雪茄嘬了一口，幽幽吐出煙霧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嘿嘿」
張景良開心的笑了起來，老臉上的笑容綻放如同盛開的雛菊一般：「威廉長官中意就好，我就很開心了。」
「嗯」
鬼佬威廉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在蔓延開來的煙霧中緩緩道：「今天來，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是要恭喜你一下。」
他趾高氣昂，看著張景良：「上次的案子我表現很出色，伱同樣也表現的不錯，時間也差不多了，下個月一號，你提總督察，我，上警司。」
？
張景良聞言一愣，短暫的發呆以後，臉色漲紅的挺直了腰板，抬腿用力一跺腳，鞋底踩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來，抬手敬禮，聲音洪亮：
「Thank Sir！恭喜威廉警司！」
他乖巧的如同一條野狗，表達著自己的忠心：「從今以後，我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為警隊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
鬼佬威廉非常滿意張景良的表現，自己需要的就是這種真心實意、徹徹底底為自己做事的人。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張景良簡單的鋪墊了一下，嘗試性的剛才跟吳志輝通話吳志輝的要求：「您看，這件事情」
當然了。
他依舊是保密了自己臥底的身份，只是說臥底在吳志輝身邊的臥底說，要幫吳志輝搞定這些。
「幫他搞定。」
威廉思考了一下，倒也答應的乾脆利落，反正跟自己又沒什麼利害關係，泥頭車的採購公司合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你眼下的工作主要任務，就是搞定任擎天這個案子，他們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他。」
「那註冊公司的事情？」
「幫他。」
威廉答應的依舊非常爽利，嘬著雪茄瞟了張景良一眼道：「你的思維不能這麼古板，你要換個角度來思考。」
「現在咱們幫他，那是我們施捨給他們的，他為咱們做事是咱們該給的，等到了後面需要他做事的時候也就順理成章了。」
「如果他們要是不聽指揮，那我們就把這些東西收回，他忙合這麼久到最後還不是咱們的？！」
「對對對。」
張景良連忙點頭陪著笑臉：「威廉警司說的是，說的是。」還沒有提，警司先叫上了，也是會說話的。
「對了。」
威廉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你跟海關那邊的人熟不熟啊？」
「啊？」
張景良聞言一愣。
我跟海關的人熟不熟？
他媽的，警隊都是你們說了算，你要辦什麼事情，你問我有沒有熟人？不是講笑麼。
「跟一個督察關係不錯。」
張景良看著威廉，笑道：「怎麼了，威廉警司，需要我有什麼效勞的麼？」
其實他跟海關並不熟，沒有熟人。
「啊」
威廉卻並沒有說什麼事情，只是點了點頭：「嗯，適當的人際關係還是要打好的，你跟他接觸接觸，後面可能有個事情需要你出面。」
「我有一個親戚，在港島做家具生意的。」
威廉含糊其辭，含糊的解釋了兩句：「可能有些私人訂製的東西不想被海關看到，到時候需要你安排人搞定一下了。」
「你也知道，親戚嘛，我要避一避，免得讓別人說閒話，說警隊不公，以權謀私。」
「沒問題。」
張景良滿口答應了下來，就這破玩意還需要什麼太大的功夫麼，露出曖昧的笑容來：「避嫌，我懂，我懂，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好，那就這樣。」
威廉把半截雪茄掐掉在菸灰缸里，起身離開，張景良連忙把抽屜的兩盒高希霸連同這開封的一盒用檔案袋裝上遞給威廉帶走。
威廉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手一伸把檔案袋夾在腋下直接就走了。
「撲街啊！」
張景良目送威廉離開，回到沙發前把菸灰缸里剩下的大半截雪茄拿了起來，吹了吹點上吸了起來：「冚家鏟，這麼浪費，你知不知道這雪茄多貴啊。」
總共就帶了三盒回來，張景良自己都沒捨得抽，全拿給鬼佬威廉了。
他大口大口的嘬著雪茄，心情愉悅。
總督察。
自己總算是坐上這個位置了。
張景良拿起電話來就開始打了，開始幫吳志輝辦事聯繫，上到總督察這個位置，吳志輝也是沒少出力了，拿多兩個大案子給自己。
這人要要互相回饋嘛，所以做事也積極了起來。
····
入夜。
夜幕籠罩之下，城市霓虹璀璨，開始步入了它的夜間繁華。
一個高檔私人酒會。
酒會上人來人往，在輕音樂中，一個個衣著顯貴、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高腳杯四處走動交流，頗有作為上流社會的傲骨。
角落裡。
西裝革履的張子楓自己拿著個高腳杯坐在角落裡，看著眼前時不時走動的三五人群，就顯得有點尷尬了，沒有人搭理他。
今天晚上，他是曾警司叫過來參加這個酒會的，但是到了以後，曾警司哪裡時間搭理他啊。
至於其他人，他更是一個不認識，嘗試性的搭話，對方也只是微微一笑頷首，然後直接就走了，壓根沒興趣搭理他。
但是沒關係，張子楓在心裡暗暗安慰著自己，沒人搭理自己，那自己就吃嘛，這麼多小點心，不吃也浪費了，還有上等的美酒，豈不美哉。
他做著自我安慰，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點心，看著遠處跟曾警司談笑風生的那些人，難免有些艷羨。
上流社會原來就是這樣啊，自己什麼時候也有資格融入進去呢，成為像曾警司這樣的角色呢。
張子楓坐如氈針很不自在，他是想走的，但是曾警司叫自己過來，自己就走了那肯定不合適，只能硬著頭皮待在這裡。
這邊。
「來，舒總，恭喜你們在荃灣再新開一盤。」
曾警司舉著高腳杯，笑吟吟的看著置業集團的當家人舒本良：「舒總開新盤，那可是又帶動不少經濟啊。」
「哪裡，哪裡，這不是才拿下來嗎，還有很多手續正在辦，真要搞起來，起碼得是下半年的事情了。」
舒本良矜持的擺了擺手，笑呵呵道：「另外嘛，我置地只是占了大頭而已，還有其他公司的嘛，有錢的生意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搵了，大家一起搵那才開心，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哈哈哈」
幾人輕笑了起來。
「對了。」
有人插了一句：「怎麼今天不見舒總督察過來啊，這種場合，必須要過來跟大家一起聚一聚啊。」
「忙著案子吧。」
舒本良隨口回答道：「曾Sir知道的，警隊那麼忙，估計是忙著呢。」
「嗯，也是，對了，聽說舒總的千金在港大念書，去國外深造回來了吧？她也快畢業了吧？」
曾警司笑呵呵的看著舒本良：「今後準備是去國外再繼續深造一下呢，還是進入置業集團開始接手公司事務啊？」
「隨她吧，只要她開心，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舒本良隨口回道：「不過，我那個大兒子也是不成器，一天到晚就想著玩，心思不在這上面，舒蕾呢又在警隊，這最後生意的事情還是得落在她身上。」
「哈哈哈」
曾警司笑著跟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得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了，我跟盛世集團的劉總熟絡，他家兒子啊在」
「誒。」
舒本良直接打斷了曾警司的話：「她還早呢，不著急，年輕人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摻和，隨便她自己，不著急的。」
「哈哈哈深明大義啊。」
眾人再度笑了起來，又聊了一會，舒本良的助理走了上來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舒本良點了點頭，看向眾人：「有個事情要處理一下，走先。」
外面。
一台Rolls royce已經等待多時。
司機打開車門，接過舒本良脫下來的西裝外套，護送他坐進Rolls royce中，關上車門。
車裡。
舒涵坐在后座，前面的副駕駛，舒蕾端端正正的坐著，手裡還拿著一本雜誌在翻動著。
舒本良拽了拽領帶解開兩粒襯衫扣子，長吐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消失，掃了眼裡面的酒會現場，撇撇嘴：「誒，應付他們這些人是真麻煩啊。」
「咱們拿下這塊地，開工的時間還沒有落定下來，就已經有這麼多人想跟咱們合作分一杯羹了。」
舒本良習慣性的摸出香菸來，看到坐在旁邊的舒涵投來兇巴巴的眼神，悻悻笑了笑又把香菸收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到時候要跟鬼佬政府談合作用他們的沙石，我今天晚上才不會來這裡呢。」
「好啦爹地。」
舒涵湊了過來，伸手摟住舒本良的手臂：「隨便應付應付就好了呀，又推辭不了的咯。」
「這一檔過去了，晚上的時間你是屬於我們的，快點回家，去國外待了這麼久，已經好久沒吃你燒的紅燒排骨了，好想念，現在已經開始食指大動了。」
「是是是。」
舒本良笑著點了點頭：「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堂堂一個置業集團的負責人竟然還要親自下廚做飯，說出去人家都要笑話我，不知道的還以為請不住住家保姆。」
「我才不管他們呢。」
舒涵哼哼一聲，不屑一顧。
副駕駛。
「行了。」
舒蕾扭過頭來，手掌拍了拍座椅，表情高冷：「能不能安靜一點？吵吵鬧鬧。」
「是~」
舒涵拉長了音調，看著自己這冷艷的姐姐，也不敢頂嘴：「對不起阿Sir，我大聲了點，打擾到你了，我安靜」
她還想說話，結果舒蕾一瞪眼，嚇得舒涵立刻縮了縮身子，挽著舒本良的手：「爹地，你看姐姐又凶我，這麼久沒看到我不想我就算了，還凶我。」
「嗯？」
舒蕾聞言再度一瞪眼，嚇的舒涵立刻偃旗息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哈哈哈好了，咱們回家吧。」
舒本良樂在其中，擺了擺手：「你哥那個撲街又哪裡去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他人。」
「打電話叫他回來，荃灣的新盤要開了，安排他跟著項目組磨練去，整天不務正業。」
舒涵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好的爹地，我現在就聯繫他。」
····
晚上八點多。
酒會散場，現場的人逐漸少了起來。
張子楓吃小點心吃了個飽，看著越來越少的人，也沒看到曾警司，在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走了。
這時候。
曾警司站在二樓中庭沖張子楓招了招手，張子楓連忙起身，拽了拽西裝下擺快步走了上去。
樓上茶室。
張子楓推開門進去，看著正坐在茶台前沖泡著茶水的中年，整個人一激靈，連忙原地一跺腳抬手敬禮：「晚安Sir。」
蔡元祺，總警司，華人警察中眼下位置最高的一個華人警察了，坐在那裡氣場十足。
「私人場合，用不著來這一套。」
蔡元祺隨意的擺擺手，聲音沉穩：「我又不喜歡鬼佬那一套。」
「聽到沒有。」
曾警司出聲提醒了一句：「下次記住了。」
「是！」
張子楓連忙點頭。
蔡元祺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座位，張子楓連忙走上去，拉開凳子屁股沾了一點凳子邊正襟危坐。
蔡元祺專心致志的泡著茶水，開水沖泡下的茶葉在水中綻放舒展開來，樂在其中。
「張子楓。」
曾警司斜眼看著正襟危坐的張子楓：「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麼？」
張子楓抬頭看著曾警司。
「讓你見見世面。」
曾警司看著張子楓，緩緩道：「在警隊，要想做好事，那必須要有足夠的人脈關係，你看看剛才外面的人，有商界的，有警隊各個部門的人。」
「是。」
張子楓連連點頭。
「來，飲茶。」
蔡元祺泡好了茶，推到兩人面前，自己則是拿起一根雪茄來，曾警司立刻送上火：「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張子楓立刻就低下了頭來，連忙解釋道：「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吳志輝竟然會這麼夯，囂張到如此地步，敢當著我的面」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蔡元祺一擺手，直接打斷了張子楓的事情：「我也不過是受人之託，一句話的事情，我看到你真的做了事、出了力就行了。」
他也不過是接了個電話，也就隨口說了一句。
至於和勝圖的搵爆能不能保下來，那跟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因為沒有利害關係在裡面，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不過，說起來這個吳志輝倒也足夠醒目啊。」
蔡元祺皺起眉頭來，有些意外：「真沒有想到，任擎天身邊竟然還能有這種人。」
張子楓當然不敢接話了，只是看著他們，端著茶也不敢喝，在他們面前，自己這個小小的督察，提鞋都沒資格。
「對了。」
蔡元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目光落在張子楓身上：「北區警司下去了，鬼佬威廉要提警司了，幫他做事的張景良跟著接了他的位置到了總督察，這件事你知道嗎？！」
「」
張子楓看著蔡元祺，眼神中的光都黯淡了好幾分，嘴唇蠕動說不出來話。
這種內部人員結構的消息，他知道小小的督察怎麼會知道啊。
「張景良沒跟你說啊？」
蔡元祺揶揄了起來，雖然沒有嘲諷，但是卻也足夠扎心：「你們關係那麼好，他沒理由這麼好的消息不告訴你啊。」
「算下來。」
曾警司適時的插了一句：「你以前幫鬼佬做事，也有很久了吧？提他不提你，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蔡Sir！」
張子楓一咬牙，直接站了起來，看著他們兩人：「我張子楓早就不想幫鬼佬做事了，我想跟著你們。」
「好。」
蔡元祺點了點頭：「其實我上次選中的你，就是看中的你這一點，規規矩矩做事，如果真心實意幫我做事，我肯定拉你上來。」
「謝蔡Sir！」
張子楓感激的點了點頭。
「去吧，低調點。」
蔡元祺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過幾天有個事情要安排你去做，跟號碼幫有關，到時候你去搞定一下。」
「好的。」
張子楓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蔡Sir。」
曾警司看著張子楓離開的背影，思考了一下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來：「就張子楓這種角色，咱們陣營中隨便一抓都不知道有多少，比他還出色，用他幹什麼。」
「上次和勝圖的事情，他就被吳志輝耍的團團轉，隨便一個暗度陳倉就搞定了他。」
「不不不，不一樣。」
蔡元祺不以為然搖搖頭，露出了笑容來：「張子楓身份特殊，他以前跟鬼佬的嘛，他這步棋用好了有奇效。」
「你看，眼下鬼佬的目光都在任擎天身上，我覺得，咱們的目光可以放在號碼幫身上。」
他叼著香菸，挑眉看向了天花板，沉默得有好久，這才轉而看向曾警司：「我有預感，鬼佬快不行了。」
曾警司聞言身體一滯。
「你看看，許警司他們那幫華人，搞的多風生水起啊，但是終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別人的指揮，我只想自己做主。」
蔡元祺手指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點了點：「咱們得趕在這之前，攥住最大的籌碼在手裡，到時候才能跟上面談判，鬼佬走了，咱們的位置還在這裡。」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區區一個總警司，我沒什麼興趣，這不是我的天花板，怎麼著也要搞個一哥當一當，那樣才有趣。」
權利，才是他追逐的人生目標。
「好。」
曾警司聞言點了點頭，拿起茶壺來幫蔡元祺倒茶。
「嘩啦啦。」
茶水倒進茶杯中，水聲不止。
一眨眼。
一周時間過去了。
在張景良的出力下，吳志輝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在荃灣特地租了一塊大場地，華夏建築運輸公司順利落定下來。
泥土車的採購優惠也很順利，運輸證等一切手續基本上沒有話費太多的功夫就全部辦了下來。
「恭喜恭喜。」
「開業大吉。」
剪彩儀式上，在鞭炮聲鼓聲齊鳴中一片和諧，吳志輝站在中間，大剪刀一刀下去，紅綢應聲而開。
把任擎天一行人送走以後，大廳里，大D抬頭打量著運輸公司的裝修，再看了眼後面停車場上停著的一台台泥頭車：
「輝哥，咱們來真的啊，買這麼多運輸車搞運輸？！」
「不然呢？」
吳志輝深以為然，坐在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你猜猜，為什麼我特地把運輸公司就定在了荃灣？！」
「不知道。」
大D搖了搖頭，虛心請教，他還真猜測不出來吳志輝的目的。
「喏。」
吳志輝伸手從兜里抽出一份半個月前的報紙來擺在桌子上，點了點上面的照片：「看到沒有，荃灣準備開發了，置地集團拿下了這塊地皮。」
「他們準備在這裡建一個商業中心，後面的山也要挖，馬上就要動工了，這些都是需要人做事的，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琢磨著拿下渣土運輸的生意。」
眼下。
自己手裡的幾個產業基本趨於穩固，除了吳記菜場還能照葫蘆畫瓢的擴張進荃灣，酒水生意這塊，荃灣現在還在待開發的狀態，商業街也就那麼多，拿下荃灣，但是生意也就那麼回事。
所以。
荃灣拿在手裡，眼下最合適的搵錢途徑就是跟著開發商合作搞開發了。
「嘖」
大D聞言眼睛都放光了，拿過報紙看了起來：「還別說，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大D一直都把吳志輝當成自己的榜樣，吳志輝做事夠威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很佩服吳志輝的頭腦。
做生意，從來不一條道走到黑，社團只是他搵錢的一個工具而已，正兒八經的心思還是在商業上。
搵的正行，掙的都是清白合法的錢，這才是大智慧，社團的打打殺殺，最終還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是當然了。」
吳志輝點了點頭：「飛龍哥找你做藥丸的生意你又不做，那我不幫你琢磨著點正行啊？！」
「荃灣開發是遲早的事情，置地集團這只是第一步，未來開發規模肯定越來越大，咱們先搞定這第一單，後面再慢慢搵。」
現在。
港島已經在大規模的開發了，房地產這個行業吳志輝不懂，而且隔行如隔山，人脈，關係都不及，這行資金起步那都是上千上億規模的。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吳志輝這點數還是有的，自己這點體量，跟那些大鱷比起來還沒人家的一根毛粗。
所以。
吳志輝的目光則是放低了幾分，搞不了房地產行業，那就跟他們這些行業的大鱷合作嘛，油水同樣豐厚。
「大佬，這半個月以前的報紙。」
大D掃了眼報紙上的日期：「當初在打和勝圖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到了下面的這麼一招？」
「有那麼一個成分在裡面吧。」
吳志輝矜持的點了點頭：「做人呢不能像搵爆一樣，只知道關注社團的那點地盤，打打殺殺能賺多久的錢啊，成不了什麼氣候，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和勝圖的搵爆囂張的把手伸過來是一碼，同樣吳志輝還看到了這麼一層在裡面。
在荃灣插旗，那麼有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起來。
「哈哈」
大D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眼睛都快笑沒了：「那咱們這算不算是轉型？」
「當然。」
吳志輝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在還沒有談下來正式開工之前，你需要做的就是最大化的消化掉荃灣的地盤勢力，到時候才好做事。」
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是暗中肯定也有不少勢力在盯著這個生意，當真正開始做事的時候，肯定會有衝突的。
「嗯。」
大D點了點頭：「大佬放心，這件事我會儘快搞定，只不過，這開發商，咱們怎麼跟他合作啊？咱們新成立的公司」
「這些就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了，我要是沒有打聽好，我能貿然開公司做事？」
吳志輝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搞定，你到時候只需要負責做事就好了。」
「眼下，置業集團這塊地拿下來了，但是短時間內是不會開工的，咱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這之前，運輸公司就先接接散活，摸摸這行到底什麼水平。」
這是置地集團進軍地產的第一次做事，他們不修房，主要是做商業中心，公司規模還不像其他的地產公司那麼成熟，短時間沒開不了工，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好的。」
大D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置地集團」
吳志輝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公司後面停車場上停著的一台台車頭掛著大紅花的嶄新的泥頭車，喃喃自語了起來：「怎麼打開這個局面呢。」
他敢動手弄一個運輸公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在港大還有個便宜小女友舒涵啊，置地集團就是她家的。
這讓吳志輝不得不再度感嘆，前身吳志輝開局這麼好的一手王炸握在手裡，竟然還願意被張景良忽悠去做臥底，年輕人是真的好騙啊。
既然他不會玩，自己就幫他好好玩玩吧。
有這一層關係在裡面，如果舒涵能夠幫忙說說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拿下運輸業務從中分得三瓜倆棗的。
但只是這樣的話，還遠遠不夠。
托關係，到時候就算拿下來也就喝點湯湯水水，運輸的活肯定不會全部交給你，搵的也不夠多。
吳志輝的想法是，將整個運輸全部包攬下來，最好以後就跟置業地產綁在一起，專門做他們的運輸線。
如何能把他們跟自己綁在一起呢？
建築材料
沙石！
如果吳志輝能夠搞到建築材料的路子，那就好辦很多了。
這個時候，吳志輝也認知到了自己的單一性，關係網太單一的，認識的人全都是社團這個圈子的，根本沒有建築行業這塊的人認識。
看來。
轉型之路還是漫漫長啊。
「不著急。」
吳志輝搖了搖腦袋吐了口氣：「慢慢來，慢慢接觸，還有時間，可以打開門路。」
不過沒關係，不知道，那就學，慢慢學，慢慢了解這一行。
吳志輝什麼沒有，但是就是有一個好學的心，不懂那就問行業里的人嘛。
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了舒涵的樣子來，扎著兩個小馬尾清純可愛的樣子。
想到這裡。
吳志輝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準備聯繫自己的便宜小女友舒涵。
不過。
手指搭在撥號鍵上的時候，吳志輝的手又送了下來。
不行。
不能直接就這麼聯繫舒涵。
說來慚愧，舒涵在港大讀書，上一次找她還是想利用她搞下來一個持牌的金融信貸公司，後面她就去國外深造了。
自己當時正跟和勝義打的火熱，都沒來得及去送她，為了這件事，舒涵還生了好久的氣呢。
現在。
自己又需要她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那是不是就顯得太渣男太把她當工具人了。
畢竟，舒涵可愛的一小隻，吳志輝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他眼珠子轉了轉，腦海里生出了一個想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