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 6❾ⓈнⓊⓧ.Čo𝐌 °¤*(¯´★`¯)*¤°•.
林氏夫人白天的時候也給雨木安排了小廝,有什麼事也好有人照料一二。
雨木也簡單洗漱了一番,便熄滅了燈燭。
直到躺在了柔軟的床上,他才感到一直緊繃的心神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腦子裡不斷閃現著這幾年逃亡一樣的日子。
突然,雨木坐了起來,他皺著眉頭,心裡不住地一跳。
客房的門被推開了,守在院子裡值夜的小廝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公子,您可有什麼事?」
雨木說道:「我要見侯爺。」
小廝雖然不知道雨木公子怎麼了,可他見這位公子臉上著急的神色,便說道:「那您隨小的來吧。」
說完,小廝帶著雨木離開了客院。
到了容珏的院子,門口有護衛,小廝說道:「護衛大哥,雨木公子突然要見侯爺,侯爺可休息了?」
護衛低聲說道:「侯爺已經歇下了,公子可有急事?」
雨木回道:「護衛大哥,我有急事,很急。」
護衛便不敢耽擱,便點頭快步走了進去。
容珏這會兒也躺下不大功夫,護衛走到屋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動靜了。
「可有事?」容珏在屋裡問了一句。
「主子,雨木公子來了,說有急事。」護衛小心翼翼地回道。
很快,屋裡亮起了燈燭,不大一會兒,容珏便披著衣服出來了。
雨木快步走上前,一拱手,「侯爺見諒,雨木確實想起一些事情,要告訴侯爺,請侯爺轉告舅舅。」
容珏微微點頭,護衛退了下去。
雨木跟著容珏進了堂屋。
「侯爺,我們兄妹還在南國的時候,一次我上街給母親抓藥,遇到南國大祭祀府中下人出來採買,這個人與別人聊天,他說多年前,他們大祭祀便派出細作到大齊,一男一女都是大祭祀最得力的手下,那個女子到了京城,並成功地進了一權貴人家,但他也不知道是誰家。」
容珏一聽,眼中的殺氣一閃,「消息可靠?」
雨木認真想了想,「侯爺,不會錯,那個人說的時候十分小心,生怕被別人知道一樣,而且南國大祭祀生性狡詐,他不是個好人。」
各個國家之間互有細作,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區別就是細作的本事了,能否長期潛伏下來,不被敵國發現。
如果雨木說言屬實,南國大祭祀派細作到大齊境內,或者重要州府,甚至京城,這就不奇怪了。
別看多年前,南國被打服了。
南國三皇子還求娶了平陽長公主,可南國的小心思一直不少。
仁宗帝也一直防著他們。
「如果多年前,南國的細作真的成功潛伏下來了,這麼多年查起來恐怕不容易。」容珏敲著桌子說道。
雨木也認可。
特別是,若那個女子真的進了京城的權貴人家,至今舅舅也沒有發現,那這個女子太可怕了。
「侯爺,每月的十五,南國祭祀都會有祭拜儀式,多年從未間斷過,他的弟子也定會有此習慣。」
容珏伸手拍了拍雨木的肩膀,「雨木,如果這事是真的,你立了一大功。」
雨木一笑,「侯爺言重了,外祖母當年帶著爹娘他們逃到南國,可我們並不是南國人,在南國也受盡了白眼。」
雨木的爹是孤兒,也是從小被玉貴妃的姐姐收養,後來長大後娶了雨木的娘。
所以雨木兄妹也是大齊的血脈。
「好,這事我知道了,我一早會進宮稟報聖上。」
雨木也沒有再耽誤時間,便告辭回了客院。
雨木走後,容珏也沒有再睡覺的心思了,他收拾好後,便悄然離開了侯府,去了統領府。
連生聽到院子裡的打鬥聲,出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幾個親衛和自己的岳父交上了手。
誰讓岳父大人一身黑衣,還蒙著頭罩,就露出兩眼睛,親衛沒認出人來。
五狼壞心眼的躲在廊柱後面看熱鬧。
他是早認出來了,再蒙著臉,一看眼睛,就知道是老主子。
不過五狼打死也不敢露面,他怕被揍。
連生趕緊喊了一嗓子,幾個親衛這才停下了手。
容珏並沒有拿出真功夫,不然幾個親衛早就魂飛天外了。
親衛們這才後知後覺。
這是他們主子的岳父老泰山來了,嚇了一跳,異口同聲抱拳說道:「多謝侯爺手下留情。」
「你們幾人手身不錯。」容珏打了一場,這心裡也是十分痛快。
幾個親衛是滿臉的喜色,他們這是被侯爺認可了?
五狼從柱子後面偷偷朝他們幾個打了幾個手勢,這幾個親衛這才反應上來,趕忙拱手離開。
連生將自己的岳父大人請進了屋內。
五狼一溜煙地跑走了。
「岳父,您怎麼這麼晚來了?」
連生忙著給岳父倒了熱茶,拿了熱手巾,生怕那塊做得不好,岳父大人再炸毛。
容珏接過熱手巾,擦了手臉,這才小聲說道:「剛才雨木那孩子說了一個消息,說南國大祭祀多年前曾派細作進到大齊境內,有個女子已經成功的進了京城某權貴人家。」
雨木兄妹的事,連生是知道的。
安安人未進城,這消息就派人送到了,晚上的時候,他也去了侯府,見到了這對兄妹。
「你去查一查,我不回侯府了,天亮之後直接進宮,雨木說大祭祀每月十五要是進行祭祀儀式,那他得力的手下,在這個日子也會有此習慣,不過不會是很大的儀式。」
容珏的意思是,每月十五的時候,盯好京城的各大府邸,看看是誰家在這一天有異常,便可以揪出當年那個人了。
「岳父,宮中也不能放過。」連生說了一句。
上輩子他還真不知道雨木兄妹的事,不然這兄妹要是活著進京認親的話,他不會一點不知道。
聖上親娘的娘家人進京認親,這可是大事。
可見這兄妹二人,是應該死在山匪手中了。
這一世,一定是因為安安,才讓這一切改變了發展軌跡。
後來他也想了想容家和柳家的事。
他那時候進京以後,其實在京中的時間並不長,對於這些京中世家了解也不多。
一心想著復仇的事,他也沒有心思關注這些。
自然不知道容,柳兩家的事。
幾年之後他就死翹翹了,更是不知道以後的事了。
想想上一世自己短暫的一生,連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活得真是太沒臉了。
容珏也沒看出來,對面這個姑爺此時心裡的微妙變化,憑著他那一雙眼睛愣沒看出連生臉上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容珏聽到連生的話,不由想到上一次閨女在宮中遇到的事,那個假扮鳳棲宮大宮女降香的女子,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案子到現在也是一樁懸案。
不過連生後來也查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仁壽宮,可這個人至今一直沒有找到。
「岳父,現在可以把當初假降香的事和這事合併來查了,光憑李氏的那腦子,她還沒這本事,她背後一定還有人,李氏是這個人手中的刀。」
不出意外的的話,這個人也應該是當年柳月母女被擄走的那隻背後真正的黑手。
南國那個成功潛下來的細作,就是為了攪亂京城的水。
想通了這些,容珏壓在心中多年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是時候,該還自己一個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