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如此絕美的風景之下,李尋歡發現洛玉姍今天的衣物很是貼身,再加上雙手劃著名船槳,每一個小動作都能把自己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
從不施粉黛的精緻小臉,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倒影出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即使到了一定的年紀,但依舊是人間尤物。
李尋歡有一瞬間的失神,自然錯過了談話的重點。
洛玉姍毫不客氣的用小腳踢了踢李尋歡的腳背,臉色不悅的喊道:「往哪兒看呢?專心一點。」
再好的風景也沒有眼前尤物好看啊……
李尋歡心裡吐槽了一句,還是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視線,厚顏無恥的問道:「你剛才說的啥?風太大,我沒有聽見。」
好在洛玉姍情緒上來了,也沒有理會李尋歡剛才無理的冒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若是來了建南市,我們兩家聯手,以後前途無量。」
李尋歡點了點頭,認真的回道:「前提是,咱倆必須坦誠布公,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長處和短處,可我還不知道你的深淺,所以,未來的時間裡,我得先深入了解你,才知道你是不是應該我信任的人。」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好在洛玉姍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輕輕點頭。
游湖的時間很快過去,本來今天是要玩一整天的,可是洛家臨時有事,八成是因為辰家的事情,所以洛玉姍只能暫停今天的游湖計劃,開始返回。
這個過程當中,她又往湖裡撒下了不少的餌料,那些魚類在水中翻滾爭搶,頗有種獨特的意境。
「既然你說了要坦誠布公,那我也跟你實話實說,辰家的產業,其實還有另外一家想要。」
李尋歡大概能猜到是誰,但還是沒有主動說出來。
洛玉姍緊接著說道:「按照公孫白的設想,你畢竟是外人,不能拿了這大頭,這建南市還得是自己人掌控,不止是他一個人這麼想,那些小家族的產業也是這麼想的,建南市的勢力構造比較複雜,我們雖然是明面上最大的家族,但只要有利益牽扯的部分,也不能完全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繞了這麼大的彎子,不還是想要李尋歡自己出面嗎?
「放心吧,你忙你的事情去,我去見一下公孫白。」
「公孫白遲早會退位的,你要注意的是他兩個兒子,公孫牧和公孫風奇都是在公孫家一眾後輩中相對突出的,這件事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他們兩人參與,這是公孫白留下的後手,不想讓你針對他們。」
李尋歡很是冷酷的笑道:「這不就是想要告訴我,有什麼事衝著他這個老頭來,不要對付那些後輩?不得不說,你們這些人啊,臉皮厚的真實,這麼多長輩聯手對付我一個後輩,還要故作保護後生的模樣,要是我現在轉過頭來像是對付辰南一樣對付他那兩個兒子,豈不是會落了他們的話柄?」
洛玉姍不避諱,直接回道:「對。」
李尋歡往湖裡吐了口唾沫,懶得跟洛玉姍廢話。
上岸之後,洛玉姍便讓一個人負責送李尋歡去公孫家,自己則是回了公司。
今天的公孫家格外的熱鬧,或者說,這種熱鬧持續了大約三天左右的時間,從李尋歡到建南市的那一天起,這裡就成了最主要的戰場,有人歡喜有人憂,但目的都是為了對付李尋歡。
只是在公孫白的據理力爭之下,為了公孫家往後的基業能繼續在建南市立足,暫時不和李尋歡作對。
但即使是不作對,也不能讓李尋歡在建南市的日子過的舒坦,至少不能將這裡變成第二個蘇杭市。
這一點洛玉姍先前就有強調過,甚至還主動跟他們交涉過,無奈他們人多力量大,維持一個和諧主張的家族只有一個洛家,其餘的小家族,或者是一般的中小型企業,全部都認為李尋歡不適合留在建南市。
這是商業上的籌劃,也算是一種陽謀。
今天在場的眾人當中,聲威最大的是公孫白,其次是公孫牧和公孫風奇。
這兩人先前就在建南市嶄露頭角,現在辰家倒下之後,他們是後生之中唯一能獨挑大樑的兩人,不說能不能阻擋李尋歡接下來對辰家的攻勢,就單單是清掃後面的利益糾紛,他們也要扮演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所以今天一大早,這兩人就像是肩負著使命一般,被各大家族的長輩輪番說教,甚至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插不上話。
按照他們老一輩人的經驗來說,哪怕是平日裡勢同水火,今天也要一致對外。
說的多了,公孫牧和公孫風奇也不做過多的理會,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因為這最終的局面會如何形成,還真不是這兩人能決定的。
大家說的口乾舌燥,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公孫白便讓保姆備好了點心和茶水,中場休息一會兒。
此時公孫牧也終於是騰出時間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各位叔伯說的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你們或許忘了,少了辰家作為堅強的後盾,現在洛家想要如何改變建南市,全靠她一念之間,即使李尋歡不出現,我們現有的市場也一樣會被分割,只要是利益上的交互和往來被一家獨大,我們的發言其實並不能派上用場。」
眾人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侃侃而談的公孫牧。
公孫牧是見過世面的人,先是客套了一番,緊接著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照我近些年來學習到的經驗,這些過程恐怕不會超過一個月,也就是說,只要李尋歡想,這一個月的時間只要和洛家聯手,我們手裡的產業都會被他收入麾下,到時候不是我們想做什麼,或者是看我們有什麼反應,而是全靠李尋歡施捨。」
「即使現在的局面並不被動,但一直都是被動挨打的局面,這個立場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因為少了辰家,少了一個主力。我認為,此刻不應該把矛盾激化,李尋歡想要的無非是利益,洛家一分,到他手中還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