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鹿擺了擺手，一臉深沉的回道：「他不會救我的，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在我還有一口氣在的時候，想辦法把方家的產業都留住，一個都別放出去。」
眼見方懷鹿壓根就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唐沛除了嘆氣之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事情演變到了現在，一切軌道都已經無法運轉了，方家到現在的局勢當中，別說是往後立足，能留下家業就不錯了。
只是方懷鹿現在的身體壓根就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方家的產業又應該如何規劃？
真送回京都，別說是方懷鹿，就連唐沛都有些壓不住這口氣！
過了半晌，才聽到方懷鹿幽幽開口：「走一步看一步，我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可能出現什麼轉機了，只希望，在一切結束之前，不會那麼痛苦。」
唐沛徹底不說話了。
此時的寶桐市，莫銀芝和衛洹再次會面，這一次，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方怡果然還留在蘇杭市，這是她住的酒店，暫且還不知道她是住多長的時間，而且，是每天續費的，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明天的時候她還在不在。」
莫銀芝拿出了一個名片，上面有酒店地址的名字。
「這個酒店，不是被青雲酒莊收購的那個嗎？」衛洹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問道。
莫銀芝點了點頭：「對的，她似乎就是想要讓我們知道她住在這裡，不過她最終的目的我還是不知道，范建待會兒就來了，我們問問他的意見。」
聽到這個名字，衛洹很難想像，到底是有多愛自己的孩子，才會給他取一個這麼特別的名字？
十五分鐘後，范建的車停在外面，司機在車上，而他單獨走了進來。
「不是我說，你們這找的是什麼地方啊？這麼偏僻，我們在附近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找到了這裡。」
范建罵罵咧咧的進門，一眼就看到了衛洹，立馬打著哈哈笑道：「衛先生，你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們見過的，對了，我還給你留過名片！」
衛洹無奈的看向莫銀芝，意思是：這就是你找來的人？
莫銀芝作勢要打范建，沒好氣的說道：「能不能少丟人現眼？我問你，你說有進展了，到底是哪方面的？」
范建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厚顏無恥的問道：「有好處嗎？」
莫銀芝恨不得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但是見他本身就是開玩笑，也懶得跟他置氣，自己主動開口說道：「我們主要是想知道京都那邊的消息。」
「其實你們之前猜對了，這位方小姐，的確是收養過來的，在京都那邊是私生子，孩子是明家主脈的其中一個人，但是再具體的，就沒有辦法打探了，這畢竟是家事，知道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就連明家還有很多的人都不知道呢。」
「另外一個，我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除了明家之外，當時和方家接觸的還有兩家，分別是邢家和傅家。」
莫銀芝一聽這個，頓時就來火了。
「我肯定不可能忘，敢抓我，呵呵！」
范建沒有在意她的怒火，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兩家之所以會幫方家，也是明家的主意，他們之間是有生意往來的，之前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有方家在中間牽線搭橋，所以要找到這背後的關係有些難，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說明這一切了，你們要是想調查的話，得換個方向。」
又是死結？
衛洹不甘心的問道：「還有什麼方向？」
「這看起來是方家的事情，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方怡是被收養的，按照道理來說，當年小的時候含辛茹苦的養大，到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家族除名了，這件事難道不覺得怪異嗎？或者我換個說法。」
「方家一開始是願意接納方怡的，但是現在卻不願意了，說明，方怡的存在，會給方家帶來什麼壞事。可方家和京都的關係很好，而咱們的尋歡哥跟京都的關係卻一直很焦灼，由此來判斷的話，方怡的存在，問題是出現在京都那邊的，方懷鹿這是壯士割腕啊！」
莫銀芝瞪了他一眼，這個詞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但不得不說，范建的腦洞很大，一下就打開了兩人的思路。
衛洹補充道：「如果按照這麼推測，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京都有人想要方怡，所以，方懷鹿順勢將她推了出去。那你知道誰想要得到方怡嗎？」
范建聳了聳肩。
「我能打探到的消息就只有這麼多，要是想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的話，還得直接問當事人才知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明家雖然倒塌了，但是很多的消息都是小道消息傳出來的，比如明家私生女這件事，本身知道的人就是少數，現在明家一倒，已經沒有辦法證實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也許，還有人故意放出這種話來迷惑眾人的視線。
「奇怪的是，她方怡也不是什麼天之驕子，京都的人要找到她幹嘛啊？」
衛洹和范建同時搖頭，要麼就像是范建說的那樣，這個方怡本身的血脈不是明家的，而是另外一個家族的，而明家只是一個被推出來背黑鍋的人。
因為這些消息原先的時候都沒有傳出來，只有在明家倒下之後才漸漸的被人知道。
這種情況很難排除沒有人做局，所以一時間，就連衛洹這麼老道的人都沒有辦法判斷真假了。
「總之，這件事尋歡哥也在查，其實他得到的信息都是差不多的，不過我可以斷定，這件事肯定就是到此為止了，尋歡哥忙著建南市的事，哪有功夫理會方怡啊！」
也就只有你們這麼閒，打探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八卦！
范建心裡腹黑一陣。
該說的都說完了，正準備告辭，衛洹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伸手示意他坐下。
「你當時調查的時候，這些消息都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