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線分析，最近方家，或者是方懷鹿知道了什麼，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導致方怡的利用價值沒了，所以乾脆也撕破了臉皮，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比方怡別有用心這個理由好接受一點？」
莫銀芝連連點頭。
「你說的沒錯，而且，尋歡和曾小姐一定是知道方怡的身世問題，那他們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不，他們一定是知道的，這件事他們知道的線索比我們要多的多。」
衛洹覺得有些頭疼，回道：「我說莫大小姐，這件事尋歡自己有定論，我們這樣好像沒什麼必要啊……」
莫銀芝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懂什麼，現在他們的重心都不在方家身上，要是方家真有後手的話，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我覺得方怡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你人脈廣，重新調查一下吧。」
衛洹嘆了口氣：「讓我調查，你還不如直接問瑾萱來的實在一些。」
沒想到莫銀芝一聽這話直接炸毛，語氣也加重了一些。
「她培養我這麼久，但是到現在我要是什麼都要找她的話，那我這半年來的學習豈不是餵了狗了？算了，你要是不肯調查，我讓莫家那邊去查。」
衛洹連連擺手。
「怕了你了，還是我來吧，你就別給莫家添亂了。」
衛洹一邊說，一邊又打出了一個電話。
「喂，還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們查到了方怡的線索，她是在三歲的時候從京都抱回去的，當時方家好像原本有一個女兒，但是不知道生了什麼大病，好像是什麼家族遺傳病，然後就沒有挺過去，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這個方怡一直都是方懷鹿視如己出的女兒。」
「還有呢？」
「還有就是，最近方家的很多產業都實施了產業變更，不止是產業改了，就連法人都改了，方怡……好像從方家除名了。而且，我們還調查到，方家和京都的關係密切，大部分原因都是和方怡有關係，這個方怡，也許是京都某個家族位高權重之人的一個私生女。」
私生女？
衛洹張了張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然一下炸開了。
「有證據嗎？」
「證據倒是沒有。但是你也知道京都那些家族平日做事的風格，要是真有私生女，一定會藏的滴水不漏，我們從外部是查不到什麼的，要想證明這一點其實並不難，你從反向推測，以方家如今的這個實力，是怎麼請得動京都那些家族的？即使是末尾的家族，也不是他這個體量的，放在商場上，人家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眼的存在！」
這話一點沒錯。
衛洹掛斷了電話，見莫銀芝一臉期待的盯著自己看，他只好把電話里的內容重新複述了一遍。
而莫銀芝也被震驚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回道：「這個不用證明了，你想想，方家幫人養私生女，才會得到應有的利益補給，不然，方怡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方家捨得在她的身上花這麼多錢？但現在怎麼決裂了呢？」
這一點莫銀芝還沒有想通，但是衛洹已經有了猜測。
「其實不難猜測，京都的這個家族，現在好像自顧不暇了。」
莫銀芝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問道：「那你說，尋歡知道這個消息嗎？」
衛洹點了點頭：「他一定是知道的，你別忘了，打探消息的本事，還是曾家那位大小姐教我的，有她在尋歡身邊輔佐，想要消息不是隨便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且，人家幾乎不用證明什麼，知道她是從京都過來的孩子就夠了，後面的情況，以他們兩人的聰明才智，五分鐘就能推理出來。」
莫銀芝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衛洹卻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雖然知道這些，但也不能證明趕走方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莫銀芝瞪大了眼睛。
「否則還能是因為什麼？現在尋歡和京都那邊的家族鬧的這麼僵，甚至為此不惜和洛家做交易，就是想先弄倒明家，他應該是很怕和京都那邊扯上關係。」
衛洹則搖了搖頭：「這個理由很充分，但你有沒有想過，拿下建南市之後，尋歡的體量已經足夠和京都那些末流家族媲美了，他會在乎那些人的做法？」
按照李尋歡的尿性，顯然是不會。
莫銀芝也發現了這裡面的一個漏洞，果然，要猜測李尋歡的心思已經足夠難了，這一次還要猜測兩個人的心思，難上加難啊……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們得找到方怡，有些事情，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要稍微省事一點。」
衛洹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尋歡不想她留在蓮花村，我們即使找到了她，也絲毫沒有辦法，更何況，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會影響到尋歡他們的計劃，還是得三思而後行。」
「等你三思完人家早跑了！既然京都那邊有貓膩，咱們就先在方怡的身上賭一次！」
衛洹本身就沒有意見，所以依舊只是點頭。
「這個計劃你來實施，我知道怎麼找到方怡。」
衛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還沒等他開口問，莫銀芝已經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一開口還以為她是在罵人。
「范建，發揮出你作用來，幫我在蘇杭市找一個人。你放心……她一定是在蘇杭市，對，別告訴別人，悄悄的找！」
掛斷電話，莫銀芝長舒一口氣，重新換上了笑臉。
「對於別人來說是大海撈針，但范建這小子不一樣，他在蘇杭市，就沒有不認識的人。」
衛洹想起來了，這個范建，似乎的確不簡單，特別是馬屁功夫！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某個生日宴上，光是祝詞，范建一個人就說了將近十分鐘，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甚至就連禮物，也絲毫不遜色那些大企業和大家族的人。
當時他還納悶，這是想合作什麼生意，這麼大動干戈？
後來一了解才知道，他只是想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