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會好好考慮的,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實力,拿出相等的價值出來,至於百曉生,在你給我滿意的答卷之前,我是不會收他的。」
李尋歡比了個ok的手勢,眼見著汽車已經往縣城的方向開了,輕輕閉上眼睛。
心中的想法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板,在他的腦海中打開,有筆墨在上面塗塗改改,就像是答卷一般。
黑市的交易規則和琉璃廠的各個鋪面不太一樣,這裡的規矩從來都是隨時更改的,而秦爺就是這些規矩的締造者,關鍵是,不管如何變幻,流通於黑市的商品或者是他們的上家商人都沒有任何意見,這都是因為每次的改革,都是互相得利。
誰不想賺的更多一點?
李尋歡心念一動,拍賣會、黑市、琉璃廠商鋪和商人以及秦爺,這幾者的關係連接成為了一個整體,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蓮花村生活這麼久,他似乎從來沒有到達過真正的頂流社會,那些觥籌交錯的時刻從未真正意義上的體會過,如果一直偏安一隅,只留在蓮花村,只將自己的能耐放在蓮花村,這就是古人常說的故步自封。
他自覺實力遠超一般的人,有顧氏藥業披荊斬棘,有藥廠作為利益的開拓者在前方鋪路,現在,就只差一個契機,由他親手締造出來的商業帝國,紮根在蘇杭市。
李尋歡所有的商業路線都是不斷往外擴張的道路,這就像是顧崇山說的那句話,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不然永遠忙著應對,越是慌亂,越是容易漏洞百出。
而琉璃廠的地下黑市,就是他紮根於蘇杭市最關鍵的一步棋!
想到這裡,李尋歡睜開眼睛,雖然是在黑夜,但在他的眼光中,仿佛有一團火焰燃燒了起來,並且持續燃燒著,像是萬千流光匯聚於一處,迸發出炙熱的光芒。
開車的司機先前還覺得空氣有些冷冽,如今又覺得燥熱的慌,很是懷疑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怎麼體感如此奇怪?
車子下了高速,這一段路並不好走,一路搖搖晃晃。
秦爺和林尋歡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是故意熱情的送人回家,一個是風輕雲淡的坐上了別人的車,兩人心懷鬼胎,卻又不互相挑破。
在村口時,李尋歡指了指柳紅的小飯館,說道:「樣品到了,送裡邊就成。」
秦爺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回道:「知道了,進村吧。」
李尋歡眉眼跳動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開始熱情的指路。
到了院門口,小黑站在門口搖著尾巴,或許是頭頂上獨特的紫毛,以及和一般狼狗大小的身材,卻長著土狗的模樣,令秦爺有些疑惑,忍不住多看了小黑兩眼。
等下了車,李尋歡順水推舟的問道:「進去坐坐?」
秦爺笑了笑,又擺了擺手,回道:「不用了,不早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
「行,那你稍等一下,我幫你找一下藥材,也省的我再送去市里了。」
秦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看向了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兩位大美女。
蘇甜和顧婷蘭已經洗完澡了,穿著薄薄的睡衣,還是紗織的,看起來很是性感撩人。
秦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又多看了兩眼。
「我去,這李尋歡艷福不淺啊,跟著兩個美女一起住!」
前排的司機搖下車窗,自然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位大美人看。
而秦爺冷哼了一聲,鬱悶的回道:「何止是兩人,屋裡還有一個呢。」
屋內,韓清怡拿著吹風機在吹頭髮,一頭的秀髮像是瀑布一般落了下來,隨著風力吹過頭髮,就像是風吹麥浪一般,煞是好看。
司機只覺得胸口發悶,忍不住吐槽道:「同為男人,區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而秦爺只是喃喃道:「難怪對那等私密之事如此了解,這些都是經驗啊,看來我還是得多學習學習……!人家和三位美女同住都能保持精力的旺盛,實在是佩服!」
與此同時,李尋歡已經拿著藥材出來了,直接放進了後備箱裡,然後又靠著車窗對秦爺說道:「該注意的事項我都放在了裡面的紙條裡面,今晚我們說過的話就得你自己記在心裡了。」
秦爺擺了擺手,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學醫,是為了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秦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院子裡兩位美女身上,李尋歡立馬瞪了他一眼。
「老子喜歡!」
秦爺無奈的笑了笑,關上車窗之前,還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以後多交流交流,這方面我欠缺,你是祖師爺!」
李尋歡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回了院子,不動聲色的將靈曜石塞進了小黑的嘴裡。
而小黑也尤為懂事,不再院子裡瞎玩了,直接回了林尋歡的房間。
蘇甜和顧婷蘭見那輛車終於開走了,連忙將李尋歡拉到了屋子裡,直接問道:「那人誰啊?老盯著我們看!一看就是個老色狼!」
李尋歡回道:「琉璃廠的秦爺。」
蘇甜並不是認識秦爺,甚至連琉璃廠是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顧婷蘭皺了皺眉。
「琉璃廠的秦爺?你是怎麼跟他搭上關係的?」
「我找他定製了一批琉璃茶具,要的數量也不少,因為這個吧。」李尋歡只是淡淡的解釋了一番。
蘇甜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關切的問道:「吃飯了嗎?」
李尋歡點了點頭:「吃過了才回來的。」
一聽這個,顧婷蘭頓時冷哼了一聲。
「一道去市裡的時候,琉璃廠那個玩賭石的老闆娘對他頗為熱心,加上上一次的邀約,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這一次也不是什麼高檔的西餐廳,而是她的家裡,我還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或者顧婷蘭本來就是有意這麼說的,蘇甜頓時瞪大了可愛的雙眼氣鼓鼓的看著李尋歡……
「怎麼回事?我就說你最近對藥廠的事情如此不上心,原來是跑去外面沾花惹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