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可多了，琉璃廠的關係我熟的很，人脈也廣，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李尋歡依舊是皺著眉頭，但是心思流轉之後，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之後和帝王之間的交易，如果可以互通商品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直接出售古董了？
想到新的茶具到了之後，還得把原先那一套舊的換下來，放在他們的宮裡自然是多餘，最後還是要處理掉，但是放到這個世界來，豈不是成了古董？
他雖然是對古董沒有多少興趣，但有人對這個有興趣啊！
「百曉生，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並且還可以讓你跟著秦爺，但是條件是，你得往上爬。」
「爬什麼？」百曉生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需要你掌握琉璃廠的地下黑市，包括古董拍賣會的一整套流程，甚至是古玩交易的細節，這些你都要精通，儘快在秦爺的手中成長起來，以後為我所用。」
百曉生顫抖了一下，嗓音都有些沙啞了。
「大哥，你不會是想撬秦爺的牆角吧？」
李尋歡笑了笑，只是解釋道：「不，我要做黑市的二把手，僅次於秦爺之下，而你，要是乾的好的話，以後這些古董生意都可以你來負責，我知道秦爺將這個盤口鋪的很大，你不用擔心，我和他之間的利益不會有衝突，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一聽這話，百曉生眉頭皺的更緊了。
二把手這種說法誰信啊？
「你可能不了解，秦爺能掌控黑市，除了他獨特的手腕之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本事，就是拿捏人心，他生意所有往來的商戶對他都忠心不二，換句話說，就算你是二把手了，也沒有辦法自己鋪出一條路來，還有可能會被秦爺直接給……你這又是何必呢？」
李尋歡發現跟百曉生說這麼多簡直是浪費口水，直接問道：「我讓你去不是讓你當臥底的，是讓你學習先進經驗，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做吧！要是不行的話我可以隨時找別人，反正你現在是失業狀態，著急的也不是我。」
百曉生一咬牙一跺腳，惡狠狠的回道：「他娘的，我豁出去了！但是這件事，你別告訴別人啊！」
李尋歡翻了個白眼，懶得廢話，直接走到了路口，打算打一輛車離開。
沒想到遠遠的便看到一輛車燈閃著雙閃，很是顯眼。
百曉生連忙湊近了李尋歡的耳邊說道：「這是秦爺的車子，好像是衝著你來的。」
李尋歡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廢話，這條街到了晚上連個人影都沒有，路口也就只停了一輛車，四周除了他和百曉生之外，也沒有剩下別人了，不是衝著他來的，難不成是衝著百曉生來的？
「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安排好的。」
百曉生很是忌憚秦爺，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懶得多說廢話，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李尋歡走到了車邊，秦爺那邊的窗戶很快落了下來。
「上車，我送你回去。」
霸氣十足的話，可知道他的私密事之後，李尋歡只覺得秦爺的戲似乎有些過頭了……
這附近半天不來一輛車，怕是計程車都不會往這邊開。李尋歡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上去。
屁股才剛剛坐穩，汽車便開了出去。
前面還坐著兩人，一人開車，一人雖然低著頭，但是看手上的青筋就知道，這人是個練家子，時刻準備著保護秦爺。
沒想到出趟門，還得帶上貼身保鏢。
「茶具我已經吩咐人去做了。」
李尋歡淡淡的回道：「麻煩了，到時候樣品送過去之後，我看了沒問題，你們就可以量產了。」
秦爺笑了笑，話鋒一轉，語氣忽然冰冷了許多。
「白天的時候我沒有想這麼多，可等你走後，我才明白過來一件事，你們蓮花村有家具廠，有藥廠，會不會直接也弄個琉璃工坊出來？而且你一次性要兩百套茶具，還都是琉璃工藝的製品，我有些不太理解，你是要賣給誰。」
語氣雖然淡然，但若是細聽，就會察覺到秦爺這話里的另外一種語氣，夾雜著莫名的質問。
「秦爺，我是你的客戶，保護客戶隱私，不正是你們需要做的嗎？怎麼還特意去調查我？」
李尋歡沒有轉頭看他，只是直直的看著前面，但這番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可前排的司機卻察覺到了車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仿佛一下吹進了冷空氣，凍的人直打寒顫。
大約沉寂了一分鐘，秦爺又再次開口：「不管你是賣個誰，又或者是送給誰，我都懶得過問，也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現在蘇杭市里，能做頂級琉璃工藝製品的人，都在我的工坊里，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合作。」
李尋歡連連擺手：「不好意思秦爺，我對你們這些工藝品沒有絲毫興趣，雖然我有一個家具廠，但是做的都是木材生意，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再合計木材的事情。」
秦爺哈哈大笑，頗為熟絡的拍了拍李尋歡的肩膀：「好說好說，臨近的幾個縣城我還真認識不錯的木材場，到時候介紹給你啊！」
「好啊。」李尋歡不著痕跡的將他的手推開，同時說道：「百曉生原先在琉璃廠的時候，你有注意過吧？」
一聽這個名字，秦爺收斂了笑容，疑惑的問道：「他怎麼了？今天他那個賭石廠，不是被你搞倒閉了嗎？」
「他的確是個人才，油嘴滑舌，很會結識人脈，再加上臉皮也厚，我覺得，很適合跟你做古董生意。」
李尋歡淡淡的說道。
而秦爺哦了一聲，反問道：「可我要是看不上他呢？」
「那就先讓他打打雜，我之後會入手古董生意，琉璃廠是你罩著的，我得安排一個自己人。」
秦爺忍不住笑了，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吧？說這麼直接？」
李尋歡聳了聳肩：「我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秦爺能掌控黑市的規則，自然是有獨到之處，我跟你做古董交易，也不全然是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