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月光清冷。
林姍姍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握著鐮刀,手指指節繃得很緊,怒視著兄弟倆。
「量你也沒那膽子。」
蔣豐大聲笑著:「林姍姍,一個女人,半夜三更下地籠,幹嘛這麼累,你男人呢,還不如跟了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
說完,蔣豐又打了個哈哈,提起撈上來的幾隻地籠:「歸我啦,明天晚上我們哥倆繼續來。」
「操你奶奶的。」
面對蔣豐無賴的嘴臉,想起自己不著調的男人,林姍姍心中暴怒,閉著眼,揮舞著鐮刀,向蔣豐衝過去。
唰。
鐮刀寒光一閃,貼著蔣豐的脖頸划過,蔣豐嚇得一身冷汗,急忙後退,地面不平,腳底絆了一下,坐倒在地。
「我砍死你,砍死你。」
林姍姍大聲叫著,失控地不斷揮舞鐮刀,在蔣豐腦袋上方掠過。
這女人瘋了!
蔣豐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躲出去十幾米。
「砍死你個王八蛋。」
林姍姍依舊舞動著刀,壯若瘋狂,只是沒有向前沖,還是停在原地。
蔣豐站起身,仔細一看,林姍姍完全閉著眼,砍人,她自己也害怕。
瑪德。
差點被嚇得尿褲子,蔣豐感覺羞恥,心中一陣惱怒,上前兩步,飛起一腳,踢中林姍姍手腕。
鐮刀脫手飛出,林姍姍驚叫一聲,睜開眼,不斷後退。
「臭女人,我他麼辦了你。」
蔣豐兇狠地抓住林姍姍衣服,一把把她按倒在地面上,手掌瘋狂地抓住山峰。
「放開我。」
林姍姍尖叫著,用力掙扎,手電滾到一旁。
「放開姍姍姐。」
仇青霞也上前,伸手扯蔣豐的頭髮,指甲在蔣豐臉上撓出幾道血痕。
「老二,動手啊,這丫頭歸你了。」
蔣豐吼叫一聲,蔣收立即上前,一把薅住仇青霞的頭髮,把她按倒在地面上,然後重重騎了上去,魔爪亂動。
田野里,響起一陣女人的尖叫,伴隨著兄弟倆邪惡的笑聲。
聲音肆無忌憚,可惜離村長比較遠,驚動不了村子裡的人。
「叫吧,你叫破嗓子也沒人聽見。」
蔣豐瘋狂笑著,伸手,刺啦,撕開林姍姍上衣:「長得挺有肉,我喜歡。」
蔣豐低下頭……
忽然,一陣奔跑聲,蔣豐猛然抬頭,還沒看清,就被喬宇一腳踹在肩膀上,人飛了出去,落地肩膀一陣劇痛。
喬宇動作不停,抓住蔣收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揮拳,嘭,擊打在蔣收的腹部。
蔣收像一隻蝦米,彎腰倒在地面上,發出痛苦的叫聲。
「喬宇。」
林姍姍站起,尖叫一聲,一下子撲進喬宇懷裡,緊張害怕還有得救的喜悅,讓她忍不住哭起來。
「別怕,別怕,你沒事吧。」
喬宇輕輕拍著林姍姍的後背,安慰著。
「沒事,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
林姍姍低聲抽泣,肩頭抖動。
另一邊,仇青霞也站起身,手中抓住鐮刀,頭髮凌亂披散,惡狠狠盯著地面上的蔣家兄弟。
蔣豐和蔣收緩緩站起,一個耷拉著肩膀,一個彎著腰,慢慢向後退。
「站住。」
喬宇喝了一聲,兩個人同時打了個激靈,停下腳步。
「喬宇,我們兄弟錯了,不該一時衝動。」
蔣豐嘴唇哆嗦著道歉,喬宇的惡名,十里八鄉都知道,附近村的都認識。
也知道喬宇護短,尤其不能動風華村的女人。
「一句錯了就想走。」喬宇哼了一聲:「跪下。」
噗通,噗通。
兄弟倆腿一軟,同時跪下。
在農村,地痞無賴看起來囂張,其實最軟骨頭,就看遇到什麼人。
喬宇面前,兩個慫貨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既然來了我們風華村,總得招待你們一下吧,讓你們長長記性。」
喬宇鬆開懷裡的林姍姍,走到兄弟倆面前,冷聲說著,然後,抓起蔣豐,走進旁邊的小水溝。
小水溝不深,到大腿位置。
喬宇按住蔣豐的腦袋,沒入水中,過了一會鬆開。
蔣豐抬起頭,大口地呼吸著。
「肺活量不錯。」喬宇依舊抓住蔣豐的腦袋,對岸上跪著的蔣收說道:「給兩位姑娘磕頭,磕一個說一聲對不起,要快,滿三十個,你哥呼吸一次。」
「開始。」
喬宇不由分說,再次把蔣豐的腦袋按進水中。
蔣收不斷磕頭,嘴裡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仇青霞拿著鐮刀,一邊揮舞,一邊計數:「一,二,三,四……」
數到三十,喬宇放鬆一下,蔣豐露出水面,再次大口喘息。
「繼續。」
喬宇開始第二輪動作。
就這樣,蔣豐的腦袋在水中進進出出,蔣收不斷磕頭,念叨著對不起,動作很快,慢下來他擔心哥哥被憋死。
一遍又一遍,蔣收渾身汗水直流,嗓子都嘶啞,終於忍不住崩潰,趴在地面上:「喬宇,喬爺爺,你就饒了我們吧。」
蔣豐也是精疲力盡,腦袋露出水面後,開始大口吐水,被嗆得不輕。
「以後還敢不敢了。」
仇青霞揮舞著鐮刀,大聲問。
畢竟小姑娘,剛才的驚嚇過去,覺得很解氣,還上前踹了一腳蔣收。
「不敢了,不敢了,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踏進風華村,見到你們繞著走。」
蔣豐和蔣收帶著哭腔,不斷求饒。
「滾。」
喬宇放開蔣豐,兄弟倆相互攙扶著,狼狽地離開。
夜更深。
喬宇讓仇青霞先回家,下地籠的事情,明天再教她開始。
夏夜風微微,帶著涼爽。
兩個人坐在田間小石板橋上,林姍姍乾脆依偎在喬宇懷裡:「剛才我好怕。」
「還好,我趕回來及時。」喬宇也有點後怕:「明天我讓聯防隊恢復巡邏,另外,你現在收入不錯,可以考慮讓你男人回家 他在外收入也不高。」
「別提了,我和婆婆說了,婆婆說她兒子吃不了這苦。」
「瑪德。」
喬宇只能罵一句,人家的男人,自己管不著。
沉默了一會,林姍姍感覺到點什麼,輕聲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沒有。」
喬宇立即回答,同時身體向一旁挪動,微微離開林姍姍。
大晚上的,林姍姍柔軟的身體,淡淡幽香,就像毒藥,立竿見影。
」有也不行。」林姍姍吃吃笑起來:「我可不是那種人。」
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