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李有福愣了一下,夾著香菸的手微微哆嗦。
對於路長這個女婿,不是很滿意,但這是老闆的安排,不接受是不可能的,哪怕二丫受一點委屈。
婚事無法阻擋。
可第一次見面,李二丫還沒任何心理準備。
作為父親,還是不忍心。
「我這是為你考慮。」路長明白李有福的處境:「要做就徹底一點,你現在擔心的不就是村里那幾個混混嗎,一旦我們生米成熟飯,他們也就沒心思想了。」
「而且,你家二丫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我都不嫌棄殘花敗柳。女人嘛,就那麼回事,一旦有了那事,自然服從。」
「好吧,別出事就行。」
李有福用力抽了幾口煙,微微點頭。
路長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不好聽,但是事實,當務之急,是讓李二丫和黃皮皮等人死了心。
這也是他急著讓李二丫出嫁的原因。
現在,自己也沒得選擇,和路長結親,也是鞏固了和老闆的關係。
至於黃皮皮,李有福從沒想過,不是黃皮皮和李二丫在一起不幸福。
而是自己家做的事,見不得光,如果黃皮皮經常往來,加上很機靈的喬宇,遲早會露餡。
中午,李家進行了家宴,酒席擺了兩桌。
李有福家族的年輕男女到齊,大家不斷和路長舉杯,一片歡聲笑語。
李二丫也被李有福叫出來,坐在路長身邊,大家順帶著向她敬酒。
李二丫開始不情願,架不住大家起鬨, 漸漸喝了點。
後來心中煩悶,喝得越來越多,酒宴還沒結束,就醉倒在桌上。
「這丫頭,太高興了。」李有福看著趴在桌面上的李二丫,皺了皺眉:「把她送房間去。」
有人過來,想要扶起李二丫。
「我來吧。」
路長搶先,伸手抱起李二丫,奔向院子內的那間客房,李二丫暫時還住在那裡。
進屋後,門立即被掩上。
大家雖然覺得不妥,但全家都接受了路長,也沒多想。
十幾分鐘後,路長還沒出來,有人臉色怪異起來,這大白天的,第一次見面,路長不會……
大家看了看李有福,李有福笑得有點勉強:「喝酒,喝酒。」
小姑娘李巧珍和李二丫同年,也是好朋友,臉上神色掙扎了一下,端起一杯水:「我去看看,二丫渴不渴。」
走到客房門口,門沒有關緊,李巧珍還是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推開門走進去。
一眼就看到路長在扒李二丫的衣服,聽到動靜,路長猛然轉過臉,看著李巧珍。
雖然戴著大墨鏡,李巧珍還是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滋味,手抖了一下。
「我來看看,二丫要不要喝水。」
李巧珍不敢看路長,靠近床邊,輕輕叫了聲:「二丫。」
李二丫睜開迷濛的眼。
路長不悅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李二丫喝了點冷茶,清醒了一點,李巧珍低聲抱怨:「你怎么喝那麼多,剛才路長在這,差點……」
小姑娘不好意思說下去,李二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驚了一下,酒意醒了很多。
「巧珍,你快點去告訴黃皮皮,讓他們來救我。」李二丫一陣後怕,惶急起來。
「等會我就過去,你自己要小心點。」
李巧珍輕聲囑咐,剛要離開,李二丫叫住她:「你偷偷拿把剪刀給我。」
李有福擔心李二丫一時想不開,屋裡沒有留任何利器。
李家的酒宴喝到下午三點,一伙人接著打牌,夕陽西下的時候,接著準備晚飯。
李巧珍找個理由,溜出李家。
去了趟夏翠蓮家,和柳如燕說了一下情況:「我感覺路長今晚不會走,李二丫有點危險。」
夕陽下,小南街一片金黃。
喬宇腳步匆匆,走進劉秀的裁縫鋪。
劉秀和江小月正在忙碌,見到喬宇,劉秀只是抬頭打了聲招呼:「坐。」
「史紅梅在哪?」
事情緊急,喬宇沒時間耽誤,直接問。
「街西頭院子內,她在準備服裝廠。」
劉秀隨口回答,話音剛落,喬宇就快速沖了出去。
劉秀繼續低頭,用筆素描著服裝圖案。
江小月咳嗽一聲:「劉秀,你能不能上點心。」
「怎麼啦,哪件衣服有問題?」
劉秀一驚,瞪著江小月,大眼睛眨了眨。
「我沒說衣服。」江小月放下手中的活, 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說喬宇,他這樣急急匆匆找史紅梅,你就沒想過她們有點什麼。」
「紅梅姐不是那樣的人。」
劉秀繼續低頭素描,隨口回答。
「其他狐狸精呢?」江小月翻了個白眼:「喬宇可很優秀 一大捧眼珠盯著的。」
「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劉秀回答很淡定,江小月一臉無奈:「你心真大。」
夜幕拉開。
李有福家的院子內,酒足飯飽的年輕男女紛紛告辭。
路長站在堂屋門口,笑著一一打招呼。
大墨鏡已經取下,一隻眼睛瞎了,露出個洞,有點嚇人。
等到人散盡,熱鬧了一天的院子徹底安靜下來。
李巧雲回樓上房間,早早就休息。
李有福看了一眼路長,打了個哈欠,也轉身進入堂屋,關上門。
路長嘿嘿笑了笑,一隻眼露出興奮的光芒,大步走進客房。
房間內,中午受到驚嚇的李二丫,堅持了很久,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酒意,進入夢鄉。
不過,睡夢中依舊警惕地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
大晚上,雖然知道不會有人驚擾,路長還是把房門關好。
他喜歡慢慢享受,體會人生每一次美妙。
靠近床邊,欣賞這李二丫嬌嫩的臉頰,微微眨動的睫毛,流露著純真可愛。
路長嘴角露出一些口水,伸出舌頭舔了舔。
美人,我來啦。
路長臉色猙獰了一下,猛然撲向李二丫。
李二丫在睡夢中被驚醒,發出一聲驚叫,用力推著路長,尖聲叫喊:「幹什麼,你滾開。」
堂屋,李有福聽到叫喊聲,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深深嘆息一聲。
二丫,這是命。
二樓,李巧雲聽到叫聲,用力關上了窗戶。
女人,總是要經歷一些無奈。
自己和路輝的第一次,也不是心甘情願。
路輝,有時就是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