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花最明白那酒是什麼貨色,男人喝了它,熱火上攻,柳下惠秒變西門慶,最後吃痛的不是別人,還不是涵花自己?
她臉色緋紅,用香肩碰了張凡一下,小聲嗔道:「你還嫌自己不夠猛?再猛,我渾身骨架子都得被你弄散,看來,我得幫你找小三來代勞了。閱讀」
張凡沖她傻笑一下,偷偷瞟一眼站在院子裡逗黃狗的林巧蒙,心想,小三就免了吧,如果你想找人擋槍子,林巧蒙是現成的嘛。
張凡的眼神,當然逃不過細心的涵花,她伸手掐了張凡一下:「是不是想巧蒙姐了?想的話,往上沖呀!我不管。」
張凡哪裡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便相當謹慎相當正經地搖了搖頭:「除了夫人,本神醫不近女色。」
涵花笑道:「不近女色是假!你一眼一眼地剜巧蒙姐,以為我沒看出來?」
張凡正在辯解,黃狗跑了過來。
它是沖地上的一塊饅頭而來。
別看雞不喜喝酒,狗卻對酒沒意見,以前,生活條件差,農村一年到頭喝不上幾回酒,逢年過節有酒了,便玩命灌,結果村里醉漢多,吐在路上,醉狗也就格外多,有些狗甚至爛醉如泥,見人就磕頭作揖。
張凡含笑對涵花說:「讓它吃!」
黃狗是去年從張三叔家裡抱來的狗崽子,一年間長大了,約有一米長,因為在張凡家裡吃得好,很壯很胖,渾身是勁,樣子也很兇,常常在院子做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差事,有時看雞不順眼,攆得公雞母雞滿院飛。
此刻,它一是沖這塊饅頭而來,二是沖蘆花公雞而來。
它一低頭,向饅頭咬去。
不料,正在旁邊打轉的蘆花大公雞卻不高興了,雖然自己不喜歡沾酒的饅頭,但別人來搶,護食的本能使它生氣了,「咯咯」叫了一聲,張開雙翅,向黃狗撲去。
黃狗從來沒把張家的眾多公雞母雞放在眼裡,更何況你一個雞生地不熟的外來雞?
黃狗被激怒了,「嗷」地一聲,沖蘆花公雞撲來。
一雞一狗,都是騰空而起,在空中撞向一處。
黃狗張開大嘴巴,側著頭,要咬斷雞脖子。
蘆花公雞雙翅振動,飛得比狗高,居高臨下,閃過黃狗一大嘴,雞頭向下一啄,准准稱稱,正好啄在黃狗的鼻尖上。
懸!
再往上一點,黃狗的招子就廢了!
這一啄,相當兇猛,宛如老鷹的一擊!
黃狗鼻尖上一塊肉被生生地啾了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塊傷口。
黃狗受痛,尖叫一聲,從空中落地,一轉身,閃開幾步,回過身,前爪伏地,運足力氣,要再次撲上來。
蘆花公雞竟然沒給黃狗喘息的機會,直接飛過去,就在黃狗即將騰起的當兒,已經落到它背上,尖尖的喙,狠狠地向黃狗眼睛啄去……
涵花和林巧蒙被這情景給嚇到了,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連張凡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雞狗斗!
黃狗也算機靈,哪能任憑招子被廢,把頭一低,索性把耳朵和頭頂讓給蘆花大公雞。
大公雞見對方示弱,毫無隱惻之心,飛喙如雨,一下一下,一連啾了十幾下,頓時,把一個狗頭啄成了血頭!
黃狗完全呈被虐態勢,低頭滿院子跑,蘆花公雞騎在它背上猛啄不止……
涵花急了,怕黃狗被啄死,忙揮起掃帚向公雞打去!
蘆花公雞被掃帚一掃,終於從黃狗身上落到地上,以勝利者的姿態,振翅幾下,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黃狗垂頭喪氣,哪裡還敢在公雞面前停留,夾起尾巴,落荒而逃。
三人望著公雞,都呆了,沒話可說。
自古以來,沒聽說過公雞把狗給幹了!而且是幹得滿頭是血!
這公雞,也太猛了!
就它這架勢,別說一條狗,就是來一鷹,它也未必占下風!
一隻普通的籠養公雞,怎麼可以這麼厲害?
張凡眼光落在了那瓶益元酒上。
看來,男人喝了益元酒,要找女人搏肉;公雞喝了益元酒,要找狗搏命!
這益元酒……
張凡把酒瓶提起來,思忖半天,心中產生一個很奇特的想法:用這益元酒餵出一隻鬥雞,去鬥雞場裡殺它個雞仰馬翻!?
錢亮最好鬥雞這口,以前經常找張凡去玩。
張凡不太感興趣,勉強去了兩次,結果,都是錢亮的鬥雞被啄得眼瞎血流,慘不忍睹,從此以後,張凡也不再跟錢亮去了。
錢亮在賭雞上輸的錢無記其數,要是……用這隻雞去,豈不會把本撈回來?
「把它好好養起來,說不上是一棵搖錢樹呢!」
張凡喜慶地說著,把蘆花大公雞裝到一隻鐵籠子裡,待遇很高地放了一碗玉米粒和一碗水。
然後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錢亮。
錢亮興奮得全身每個毛孔都在淌血,尖叫道:「小凡,你要是幫我贏一場,錢全歸你,我從來都是輸,被會所那幫孫子給擠兌得差點上吊,我現在要的就是爭回一口氣!」
而張凡缺的不是一口氣,張凡需要的是錢。
想在會所里鬥雞,必須是會員才行。
張凡不是會員,可以做為錢亮的代理參加鬥雞。
「等我把村里這邊事處理好一下便過去」張凡道。
錢亮希望張凡早點過去,便嘿嘿一笑,「還要『處理』誰?小別勝新婚,你是跟你媳婦還沒有親熱夠吧?」
張凡被錢亮點中要害,無語笑了:確實,回家這兩天,跟涵花的親熱格外多一些,兩人都在興奮的峰頭上,有些難捨難分。
錢亮開導地道:「你年紀輕輕,怎麼老是跟不上形勢呢。自己家媳婦,能少用儘量少用。你明天來省城,我山莊裡新進一批美女,你隨便點,個頂個,全是……不說了,你來了就知道了。」
錢亮一提起櫻園山莊,張凡便想起兩個人:
一個是包媛,一個是夏經理。
蘭妮兒在京城跟張凡透露,夏經理到處散布張凡在外面有多少多少女人,致使蘭妮兒對張凡冷淡。
這個壞水兒!
張凡當時聽了蘭妮兒的話,已經動了念頭。
這次去櫻園山莊,正好把這廝給辦一辦,出出心頭這股惡氣。
「那好吧,錢叔,美女就不必了,明天上午我過去。」
「好,好!」錢亮大笑起來,「明天鬥雞會所正好有月賽,我們去搞他一槓子。」
林巧蒙和涵花聽了,不禁面面相覷。
林巧蒙鼻子一歪,譏諷道:「涵花,我沒想到,你家堂堂的張大神醫,要去鬥雞鬥狗,我都替他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