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能守信用。閱讀��張凡道。
然後對科主任囑咐說:「叫其他閒雜人等離開這裡,叫護士準備好四千毫升2%鹽水。」
主任問:「需要其它設備器械嗎?」
「這已經足夠了。」
科主任便喊道;「手術手術,非醫務人員都退出去。」
眾人慢慢退出房間,只剩張凡、主任和兩個小女護士。
「把病人往床邊挪一挪……」張凡指揮著。
兩個女護士眼歷剛才的一切,對張凡已經是佩服得不得了,有一種芳心暗許的感覺,見張凡下令指揮,兩人淺笑一下,其中一個斜了帥哥一眼,曖昧地問道:「挪成什麼姿式?」
「在婦產科實習過嗎?」
「實習過。」
「產婦什麼姿式,她就什麼姿式。」張凡拿出老資格婦產科醫生的模樣道。
產婦姿式?
這帥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兩個小護士互相看了一眼,強忍住笑,小聲地嘀咕著。
「快點快點!」主任道。
在主任的目光下,她們不敢違抗,只好乖乖地把患者移到床邊。
「下面呢?」小護士看著患者的姿式很幽默,便有些忍俊不住了:難道我們在場,你就敢有所不軌?
「下面的事,你們自己知道。」張凡冷冷地道,眼睛看也不看她們,轉身對主任說:「讓兩個護士把患者體內認真清洗幾遍,將雜物餘毒排出,病便好了。」
兩個女護士吐了一下舌頭:去,好髒好噁心的活兒!
主任原以為張凡有什麼神奇的手術手段呢,沒想到竟然只是沖洗。
他感覺有些簡單,有些懷疑。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轍了,只有一試。
便沖兩個護士一揮手。
兩女幫忙,主任親手上陣,將生理鹽水輸入患者身體,嘩嘩地開始沖洗。
張凡則點著一支中華香菸,慢慢吸著,看窗外的風景。
主任累了一身臭汗,終於把兩公升鹽水清洗完畢,進進出出洗了三遍,直起腰來,請示道:「張醫生,下面呢?」
「你洗的,下面的情況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我是說,下面還需要採取什麼步驟?」
「沒什麼步驟了,把內部衣褲穿上,病人放回原位,靜等十分鐘,她自然會醒來!」說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推門出去了。
主任沖兩個護士道:「聽見沒,弄好,等她醒來告訴我。」
說完,跟著張凡出來了。
圍在走廊里的家屬蜂擁上前。
「怎麼樣?」副縣長夫人率先問道。
「已經搞定。十分鐘後甦醒,然後馬上可以出院,回家以後,服用我開的藥,靜養一個月。」張凡談談地說道。
「真有這麼靈?」副縣長夫人道。
張凡以十分鄙夷地眼光掃了她一下,「難道你敢有懷疑?懷疑的話,可以,十分鐘後自然見分曉!」
說完,大步走回紫煙媽媽的病房。
紫煙爸爸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迎上來問道:「事情解決了?我們不會跟縣長家結仇吧?」
「不但不會,今後,副縣長一家會巴結你像巴結市長一樣!」張凡笑道。
紫煙爸爸以為張凡在開玩笑,心裡不斷打著小鼓,嘀咕道:「我們小戶人家,哪裡斗得過縣長家。人家伸一根指頭,比我們腰還粗,打個噴嚏,我們就得翻跟頭!在我們這小地方,當官的厲害著呢!」
「厲害?我這回就叫副縣長夫人來給你當孫子。」張凡輕輕道。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
門,被輕輕推開了。
副縣長夫人的一張笑臉,首先露了出來。
「張神醫,我,可以進來嗎?」她口氣極為恭順。
「五分鐘以後再進!」張凡眼皮抬了一下,仍舊低頭看微信。
「好嘞,神醫,您先忙,我們在門外候著!」副縣長夫人說著,把頭縮了回去,病房門輕輕關上。
張凡又看了一會微信,感覺過去十幾分鐘了,這才把微信關上,沖門外道:「進來!」
門被推開了,副縣長夫人在前,身後跟著她妹妹,再後面還有科主任等一群人。
這群人老老實實,安靜地站在張凡面前。
「有什麼事?進來這麼多人幹什麼?沒事兒的給我出去!」張凡道。
後邊的人呼啦啦退了出去,只留五六個當事的病人家屬。
「張神醫,您簡直是華佗再世!我姑娘醒過來了,不燒了,能說話了,這會兒,喊肚子餓呢,我叫人去街上買豆腐腦呢!」潑婦極力捏出溫柔的細嗓,把眼睛笑得彎彎地,無比巴結地看著張凡。
「胡搞!」張凡眉頭一擰,「你女兒是多異質蛋白抗體相互干擾,產生蛋白抗體毒素,半個月內不得食用蛋白質,植物蛋白和動物蛋白都不行!吃了,會重新發病的!至少會全身過敏!」
潑婦一聽,吐了一下舌頭,馬上對身邊的人道:「叫人別買豆腐腦,到粥店買一碗粥幾樣鹹菜。」
「是。」那人點了下頭,急忙跑了出去。
潑婦和副縣長夫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滿眼都是後怕:要不是神醫提醒,就壞菜了。
「張神醫,往下的治療……」副縣長夫人陪著一臉的笑意。
「往下的治療,我自有安排。我在京城,沒時間來你們這兔子不拉屎的小縣城出診。吃什麼藥,配什麼方,我都會陸續安排給紫煙的爸爸,由他直接跟你們聯繫,明白嗎?」張凡很不耐煩地說著。
潑婦和姐姐一聽,忙把臉轉向牆角站著的紫煙爸爸,這兩個胖胖的雌兒,齊齊地給紫煙爸爸鞠了一個躬,「先生,請多關照了。」
紫煙的爸爸當了半輩子蟲子似的小人物,何嘗見過縣長夫人給自己鞠躬,驚得直搓手。
張凡伸手往他腰上一拍,同時,給他貫注了一掌的古元真氣,使他腰杆子硬起來,道:「縣長外甥女的病,以後全權交給你了。我只管出方子,至於治與不治,往好里治還是往壞里治,全憑你一個人說了算了,我從此事中脫開身。若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給你行方便,你給我發條微信就成,我管保叫沒病的生病,有病的病重,病重的病死!」
紫煙爸爸只覺得腰上一熱,身體內頓時氣血沸騰,猛地挺直一直彎著的腰背,目光中也炯炯地變得神氣洋洋,完全變了個人似地,聲音相當明朗:「夫人,你也聽清楚了,此事張神醫已經交給了我,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向我請示吧。」
潑婦和姐姐一聽,這……轉眼間就換了一個人。
唉,也好,不管誰來治病,都是我們的爺,孩子的小命掌握在人家手裡,人家說啥是啥,別說要錢,就是要我們……不可能,我們倆都胖成這樣了……
「是,是的,好,好的。」兩個女人不斷低頭答應。
「至於醫藥費……」張凡指了指紫煙媽媽,「你們可要兌現諾言!」
縣長夫人樂了:「張神醫,這不勞您說。她的醫藥費全包在我們身上,別說三十萬,就是翻倍也沒問題。」
說著,轉身對科主任命令道:「聽好了,把她家已經交的醫療費全部退還,全部費用記在我外甥女的帳上,然後,一齊算在我老公的公費醫療卡上,聽懂了嗎?」
「是,是,夫人,馬上照辦!」主任彎腰道。
眾人離去之後,張凡又囑咐了紫煙爸爸幾句,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和田月芳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