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南貓腰走過去,順著張凡手指的方向,看到水中有一段蘆葦杆。
「這……」朱軍南疑惑地看著張凡。
「我讓它冒泡!」張凡微微一笑,伸出手,捏住蘆葦杆,猛地向上一提。
半截蘆葦杆被提了上來。
「有好戲,你等著瞧好!」張凡嘲笑地指著水面。
過了一會,只見水裡不斷地往上冒泡兒。
「咕咕……」氣泡越冒越大。
「啊!」一聲叫喚,水面一陣,從水裡鑽出來一個人。
我去!
正是溫老中醫!
「拿下!」張凡道。
幾個衛士衝進水裡,將落湯雞似的溫老中醫提上岸來,七手八腳摁在地上,喝問:「你徒弟呢?」
溫老中醫一邊咳嗽,一邊指著湖水的另一處。
幾個衛士衝過去,三下五除二,從水裡又撈出來一個人,果然是那個胖徒弟。
衛士將兩個人摁著頭,叫他們跪在朱軍南的面前。
朱軍南陰沉地問道:「溫老中醫,你在我女兒身上施了什麼巫術?」
「沒有啊沒有啊!」溫老中醫急忙分辨道。
「你是不是在朱小姐身上施了瘴氣?」張凡厲聲問道。
「張先生可不要血口噴人呢,我指天發誓,要是我在朱小姐身上施了瘴氣,叫我死在水裡餵王八!」溫老中醫十分委屈的叫了起來。
朱軍南冷冷道:「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是撬不開你的牙縫!」
說完,沖衛士長輕輕點了點頭。
衛士邪邪地笑著,從路邊的園丁工具箱裡取出一把一米多長的大鉗子,在手裡咔咔地掰著,慢慢走過來。
兩個衛士扯著溫老中醫的一根手指,塞進了鉗子嘴裡。
衛士長沉聲問道:「說不說,不說的話,一根一根鉸掉!」
溫老中醫終於徹底嚇毀了,急忙叫道,「我全部交代!」
接著,他把如何用巫降術給小姐造成病灶暫時麻痹的把戲交待了一遍,還把如何消瘴的法術也說了。
果然不出張凡所料,溫老中醫的法物當中,有一種虎陽石粉,此石乃是女蝸補天時所煉五彩色石之一,其粉能調動天地之氣,溫老中醫正是用它來造成一種假象來唬人。
「虎陽石在哪?」張凡問道。
「在這兒呢!」溫老中醫哆哆索索從懷裡掏出一塊小石頭,雙手遞給張凡,
這塊石頭,有桃核那麼大,上面五彩繽紛,像是雨後的晚霞,帶著一股仙氣。
張凡打開神識瞳,向石頭裡掃視一遍。
石頭內部外部包含著厚厚一層古魂氣,隱隱的有一種不可見光在閃爍著。
《玄道醫譜》「九石篇」云:「龍陽之石,虎陽之石,蛇陽之石,統稱大三陽石。取其粉少許,散入空中,可調動天地之精華,以女蝸神威懾伏四方神鬼……」
張凡冷哼一聲,把虎陽石揣進懷裡,沖朱軍南道:「我們趕緊回去搭救小姐。」
衛士長問:「朱總,這兩個夯貨怎麼處理?」
朱軍南輕聲道了一句,「讓溫老中醫實現自己的誓言吧。」
「餵王八?」衛士長十分興奮,立正答道:「遵命。」
然後沖幾個衛士一揮手,大家蜂擁而上,將溫老中醫和胖徒弟揪上小船,要拉到湖心裡餵王八。
溫老中醫和胖徒弟嚇破了膽,扯著嗓子喊救命。
張凡皺了皺眉頭,對朱軍南道:「把老爺子先留下,我有用處。」
朱軍南一揮手,兩個衛士把溫老中醫從船上拽下來拖走了。
胖徒弟見沒人陪他餵王八,大聲抗議:「你們敢殺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敢殺人?」
衛士長冷笑一聲,「我們兩個兄弟死在你手裡,難道你不該償命嗎?」
說著,舉起手中的木槳,衝著胖徒弟腦袋「砰」的一聲砸了下去。
胖徒弟雙腿一蹬,肥胖的身軀便倒在了船板上。
張凡和朱軍南急匆匆回到小姐臥室。
這會兒,小姐已經疼得昏迷過去了,口吐白沫,雙拳緊握著,臉上形狀扭曲。
張凡見情況緊急,急道:「閒雜人等一律退出去,我要施法。」
凝芝馬上沖眾人一揮手,「退出去,全部退出去,一個人也不要留。」
所有人迅速退到門外。
凝芝深深地望著張凡,道「「張神醫,,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說完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張凡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氣,向小姐腰間一拽,解開了睡衣的帶子,輕輕一扯,睡衣隨即展開,然後再下手脫去所有身上牽掛,像秋蟬脫蛻一樣,把小姐從睡衣當中抱了出來,輕輕放在床上。
取出虎陽石,用小妙手捏著,把虎陽石放在小姐眉心中間,片晵,開始慢慢向下摩擦。
每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
虎陽石石氣被張凡小妙手當中發出來的古元真氣驅進皮膚之內,並將瘴氣驅除體外……
摩擦一遍之後,再睜開神識瞳向朱小筠體內看去。
只見經脈清晰,真氣運行順暢,哪有一點瘴氣的影子。
再捏腕把脈:脈象完全恢復正常。
朱小筠臉色漸漸蒙上紅潤,先前的蒼白不見了。
「吁……」
只見朱小筠胸部一起一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睫毛一閃,睜開了雙眼。
「朱小姐,身上還疼痛嗎?」張凡嚴肅的問道。
朱小筠活動了一下胳膊,抬了抬腿,眼裡突然現出興奮,「我好了?身上一點兒也不疼了!」
張凡長長舒一口氣,手裡的虎陽石收回兜內,「看來,這虎陽石真是靈物!」
「虎陽石?你是用這塊石頭給我治的病嗎?」朱小筠好奇的問道。
張凡拍了拍裝石頭的衣袋,神秘笑笑,「我用它在你全身摩擦了一遍,祛除了你身上的髒氣,你的病已經去根兒了。」
「什麼?」朱小筠聽到「在你全身摩擦了一遍」,大驚失色,方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什麼遮掩的,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在張凡面前呈現了一切。
「沒聽清嗎?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張凡皺眉道。
「你……」
朱小筠欲怒又休,一骨碌坐起身來,在床頭找到自己的三點式飾物,慌亂地背著身子穿好。
「怎麼交待?你已經把我全身都看了,咱們雙方談談吧,你怎麼賠償我?」
朱小筠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