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閱讀你已經給我很多了。其實以前,我好多次幻想能吻一吻你,那該是多麼美好。今天終於實現了,謝謝你。」
張凡真誠地說道。
鄭芷英見張凡說得這麼實在,句句都敲在她芳心之上,不由得眼圈慢慢發紅,嬌聲道:「小凡,不是姐敝帚自珍自恃珍貴,姐有自知之明,姐嫁過人,生過孩子,用古人的話說就是慘花敗柳了,小凡肯要姐,姐本應該給的。可是,姐……小凡,讓姐想一想,等哪天姐轉過勁來,姐會把身子給你。」
她這番話,是說在他耳朵邊的,柔聲細語,吐氣如蘭,簡直是要命的溫柔,弄得張凡快瘋掉了,伸出手,緊緊摟住她,一下子把她提起來,抱到樓口拐角里……
兩人緊緊相擁,數分鐘的長吻,令雙方都不再多想,鄭芷英完全站立不住,嗓子眼裡含糊地發出聲音:「抱我上樓!」
張凡彎腰抱起她,剛剛要往電梯間走,忽然,感覺情況不對,耳中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吱——呀!」
一聲門響,
高大的安全門從裡面推開了。
二人一驚,回頭去看。
只見四、五個人從地下室走上來。
首先撲入鼻中的是一股化妝品的味道,濃香飄逸。
接著,看到幾個人肩頭扛著大紙箱,紙箱好像很沉重的樣子,上面纏著打包帶,但紙箱表面沒有商品標識。
兩人站在樓道的拐角里,這些人並沒有發現他們。
五個搬箱子的人走出來後,最後出來的一個人沒有搬箱子,卻是一邊走,一邊打手機:「……由總,這批貨剛出庫,馬上發走……是,是的由總,原料今天已經運來了,整整八桶,正好兩噸……對了由總,有件事正想跟您說,今天一個兄弟去店裡送貨,好像回來的路上被跟蹤了……不知是什麼人……可能是被天健盯上了……」
兩人緊緊地擠在拐角里,屏住呼吸,生怕弄出動靜,直到那人走出樓門,才鬆了一口氣。
「好像,他們在談天健公司?」鄭芷英詫異地問。
「由氏,天健公司……」張凡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不由得冷笑起來,「呵呵呵,老天有眼哪。」
「笑什麼?這些人是不是為了芙蓉俏脂霜的事?韻竹姐跟我說過,由氏山寨你們的產品,使你們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張凡點了點頭,「這口氣憋了多天了,再憋下去,我都懷疑自己會打上由家大門去。我一直找他們的造假生產基地,沒想到碰上了,這是天意。英姐,這地下室是什麼情況?」
「我們這幢樓,樓下有很大的地下室,以前是一家公司的辦公室,後來公司搬走了,一直空著。最近,搬進來一家公司,說是用作倉庫,但天天來往的人不少,都是天黑以後搬東西,鬼鬼崇崇的……」
張凡內心一陣激動:「踏破鐵鞋無覽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一直在找的黑加工點,原來就在這裡!」
「要不要進去偵察一下?」鄭芷英問。
「不用了,這些細活,我手下人比我幹得更專業,我會我派人來搞他們一下。」
「那好,」鄭芷英被這一驚,剛才的情緒已經沒有了,但眼裡的綿綿情意仍然十分動人,伸手給張凡系上扣子,柔聲嗔道,「多虧遇上這件事,不然的話,差點被你個壞小子把姐給整暈了!」
張凡含笑拍拍她的臉蛋,喜愛地道:「這筆帳,你欠著我,我還是要找你算的!」
「做夢娶媳婦,別想好事了!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鄭芷英含笑擂了張凡一下,轉身進了電梯間上樓去了。
張凡進水到樓門口向外窺望一下,見無人無車,便悄悄溜了出來,跳上路虎離開了。
此時此刻,周芸竹正躺在自家床上,一臉憂愁,心事重重。
這幾天,形勢急轉直下,芙蓉消脂霜銷售呈現崩潰狀態,可以說完全被由氏的芙蓉俏脂霜給打敗了。
損失巨大,前期為了春節熱賣而投入的大量GG,全都打了水漂兒!
她多麼希望張凡在身邊,好向他傾訴一下鬱悶。
「吱——」
她忽然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
能用鑰匙打開房門的,只有張凡。
周韻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忙躺下去,用毯子蒙住頭,假裝睡覺。
聽見緩緩的腳步聲從客廳里向臥室走來,激動得身上一陣陣發抖,心裡不斷的暗罵:你這個冤家,來的可真是時候!
張凡慢慢走到床邊,凝視著毛毯上的高低起伏,發現毛毯有些微微戰抖,禁不住微微一笑,把手伸進毛毯里,輕輕一掏,掏出了一隻腳丫。
「誰?」周韻竹假裝正經地問了一聲,把毯子掀開,坐了起來。
不料張凡卻把她的腳輕輕一拽。
她坐立不穩,仰面栽倒在床上,無力地閉上眼睛。
張凡此時也不想多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今天一天的經歷,真是令張凡有些拿捏不住,先是尹紅,然後又是鄭芷英,兩個美女在他心理上和生理上引起的騷亂,令他身上一片春風勁吹。
而眼前的周韻竹,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無需預約,無需商量的好女人。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漸漸平靜下來,相擁對視。
今晚意外的偏得,令周韻竹相當滿足,事畢之後格外疲憊,整個身體被幸福「折磨」得像一朵雨後花,把頭靠在張凡的臂彎里,悄聲說道:「沒想到今天晚上你大駕光臨,怎麼回事?是不是在別的女人那裡吃癟了,來你竹姐我這裡找平衡?」
張凡簡直佩服死了,女人的直感簡直是無敵的,一語道破張凡心中的小九九。
不過,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刺激,在被自己的女人面前,自豪感是第一位的,他輕輕地捏了捏她長長的秀髮,「你不是也想嗎?」
周韻竹喜愛地端祥著張凡的面孔,忽然在腮幫上發現了幾塊淺淺的唇印。
這唇印肯定不是剛才她自己留在那裡的,因為那唇印是薰衣草色,而周韻竹用的是豆沙色口紅。
「還嘴硬嗎?臉上這一道一道的唇印,是哪個女的給啃的?」周韻竹有些神傷地說道,隨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穿上了睡衣。
張凡猛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
離開鄭芷英之後還沒有洗臉呢!
面對周韻竹的追問,一時語塞,嚅嚅囁囁不知說什麼好。
周韻竹鼻孔張了一張,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更加驚訝,「你是和鄭芷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