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至於吃一個根本沒影兒的男人的醋!」張凡板臉道。
田秀芳含情淺笑,纖纖細指輕輕一勾,指甲在張凡喉節上一刮。
惹得張凡打了一個激靈,咳了一聲,她跟著「咯咯」地笑了起來:「自己的菜,自己不看住,晾在那兒不理。哪天,說不準被別人端去一口吞了!」
張凡一聽她話里的意思,形勢逆轉了!
不由得心中敞亮,忍不住樂了:「你是我的菜?」
「你是豬,我是被豬拱過的菜!嘻嘻嘻嘻……」田秀芳說著,一頭扎到張凡懷裡,四肢緊緊箍住他。
「真是八爪章魚!」張凡笑了一聲,便趕緊配合她。
一覺醒來,張凡看看手錶,正值午夜。
窗外月光皎潔,如同白晝。
一時竟然睡意全無,便起身盤膝,準備吐納。
無奈身邊臥著一個美女,不禁令他分神,只好借著月光,靜靜坐看。
只見田秀芳鼻息微微吐蘭,粉面殘妝更嬌,一副美人春睡圖。
不禁好奇地打開神識瞳,自上而下,審視這個難得的次玄陰體。
髮膚肌骨,與常人並無二致,內中陰柔元氣緩緩如泉水般在經絡中流動,不滯不激,陰陽調和,生理上是一枚十分女性的女子。
忽然之間,見她胸前掛著一隻環形金墜,便尖起手指輕輕捏起,在燈下細看。
成色十足的古金,略顯深赤色,滑如瓷釉,細如軟玉,狀若日冕……
微微閃閃,仿佛環內隱隱發光,晶瑩如春暉,似如神器!
輕輕托起玉頸,將金墜取下,披衣下床,來到沙發上坐定,雙掌合十,將金墜置於掌心之中,在丹田之處停住不動。
微閉雙眼,玄清虛氣訣在口中輕輕吟誦。
片刻之後,金墜隨訣而動,竟然金光四射,自指縫之間溢出,剎時間,滿室飄香。
再運古元真氣於掌中,以真氣浸潤金墜,金氣與古元真氣相輔相成,金墜輕跳而起,在眼前跳動起伏,如蝶戀春花,又如飛燕作掌上舞,漸次漸慢,片刻之後,竟然浮停於眼前一動不動了……
赤光緩緩,化氣歸真,自金墜之中,溢出一道真氣,迅即散入張凡脈絡之中。
張凡記念如雲道長囑誡:若遇金光化氣,正是提氣良機!可吸之納之,默念玄清虛氣訣三六一十八回,化氣歸丹。
依師囑閉目默念,頓時神識內斂,沉入丹田方寸之內,迫氣而下,至會陰而逆轉向上,經百會而順下重新歸丹……小周天七個輪迴之後,金氣與真氣調合,煉成精純靈隱真氣,每過丹田,便被丹田火氣吸咐,成真氣中的靈勁,使得丹海更為沉實……
張凡記起《古元玄清秘術》卷二載:「古元玄清氣境,丹海萬丈,然拘泥於方寸丹田之中,曰小靈界。吐納天地精華一周天,小靈界得寸而進尺,靈界擴展,品相升級。」
而張凡所處之道元層,又分三乘十八階,若跨得這十八階,便可達成上層天元層。
在三乘十八階之中,有數階之內暗藏兇險,西方暗界孽魔伏於其中,可聚氣可散魂,是吉是凶,既有天數,又有人為之功。
若過得這孽魔之關,升達天元層則近在眼前了。
而金氣居六氣之主位,可鎮魔降邪,正可使張凡不為孽魔所困,易於達成上層天元層。
一番調息之後,張凡感到氣海翻波,渾身有如金剛一般,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這種明顯的增氣增力的感覺,只有第一次在妙峰村食雜店裡服下益元丸時才有過。
握了握拳頭,四顧室內,真有一種「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遺憾!
若天有把,可揪天幕下地!若地有環,可將地面拔起……
一時間,奇妙的感覺令張凡興致大增,繼續修煉幾十個煉程,直到窗外現出曙色,才收氣寧息,站了起來。
輕輕走出門,來到招待所樓下停車場,鑽進車裡,發動路虎,向鎮外開來。
張家鎮是個大鎮,最近市里正在鎮邊搞一個開發區,動遷一大片農戶,遠遠望去,到處是殘敗的拆遷工地。
張凡把車停在路邊,獨自漫步走進拆遷區。
只見滿目殘牆斷垣,坑包處處,幾台巨大的推土機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如睡著的黑熊。
前面不遠處,一幢二層小樓,已經被推垮一半,尚有幾米高的斷牆立在空中。
張凡雙手一癢,微微一笑,走過去。
腳下踩實,雙手扶住牆面。
古元真氣驟然發力,力透牆面!
「轟……」
一聲巨響。
煙塵隨之騰空而起。
張凡一個後跳,退出幾步,再看時,高牆已經倒塌,只留下一米高的牆楂子。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心中大為爽快:多天以來,雖然勤煉不己,但功力並未有太大長進,在「平台期」滯留太久。沒想到,田秀芳竟然以次玄陰體助他增功益氣!
此番功力大增,起碼增加三成!
說不準還有五成呢!
只是目前找不到對手過過招!
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獨孤求敗之感!
站在那裡,足有幾分鐘,看著灰塵漸漸落定,這才回身,往大路上走。
「好!」
「神人哪!」
身後傳來幾聲讚嘆叫好,隨即響起一陣掌聲。
張凡回頭一看,發現幾個工人站在不遠處,正沖他叫喊。
原來,他們睡在工棚里,早起正要幹活,忽然見一個人走進工地,以為是來偷鋼筋的小偷呢,便伏下身偷看,準備來個人贓俱獲,訛上一筆。
不料此人卻輕輕一推,把一面牆給推倒了。
他們斷定此人一定是武林高手,不由得崇拜地叫起來好來。
張凡不願張揚自己神功,趕緊加快腳步想躲開他們。
「停一下!這位小哥!」
工頭帶著幾個工人,大步跑過來。
「什麼事?」張凡皺眉道,警惕地看著他們,見他們都沒有掏出手機拍照,便稍稍放心。
「你推牆比推土機厲害,我雇你,工資按租賃推土機的工資,每天兩千,怎麼樣?」工頭伸出一個指頭。
「我有那麼值錢?」張凡笑道。
「小哥絕對值錢。」工頭道,「我想,給你的錢不止這兩千,兩千是基本工資,如此拆遷中遇到釘子戶,小哥出面把他們辦了,我另有重獎!」
張凡不想和這些人多費口舌,便手指路邊的路虎道:「你雇別人吧,我一會兒還要給我的路虎換機油呢!」
幾個工人順張凡手指看去,只見路邊樹下,停著一輛嶄新的軍用路虎。
「去!路虎?」
「還掛著軍牌!」
「太牛了!花錢都買不到的好車!」
張凡沖他們笑道:「好好努力,你們也會有的。」
說罷,轉身便走。
工人們個個都傻了,瞪著眼睛,看著張凡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工頭望著路虎消失在遠處,忽然悲傷地感慨道:「開路虎,又有這麼強的功力,天下是他的!」
「唉,我們這些人,跟人家比起來,蟲子一隻!」
「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混上,這小子的床上,至少躺著一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