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湖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裡有一座假山。
假山上,花草茂盛。
溫若婉的石身就放在假山下。
兩人靠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熱氣撲面而來。
張凡有些奇怪,這裡的氣候是四季如春,沒有天氣特別熱的時候,難道這裡起火了嗎?
急忙向前跑去。
轉過一片竹林,就看到了假山。
張凡大步向前。
越靠近假山,溫度越高。
一陣一陣的熱浪,烤得張凡睜不開眼睛。
急忙向後退去,回頭大聲喊道:
「萱花姐,快回去,別靠近,小心!」
萱花卻並不在意,飄然而來,反而沖在張凡的前邊,用自己的長袖阻擋住了滾滾的熱浪。
張凡頓時感到好受一些,急忙問道:
「怎麼回事兒?好像著火了!」
說是火,可是卻是沒有煙,沒有火。
萱花手指前邊,「你看……」
萱花袖子遮住了熱浪,張凡從容的睜開眼睛向前看去,禁不住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竟然發生這種情況:
只見石人全身紅紅的,像是燒紅的鋼鐵一樣,它周圍的草木都已經被燒焦了。
它躺在那裡,好像一個發佛光的佛像真身,給人一種迷幻和聖潔的感覺。
張凡的心,禁不住緊張起來:
壞了,溫若婉她……
「若婉……」
張凡大聲喊叫著,便要向前衝去。
萱花抬起手來,輕輕地把張凡擋住:「你不能過去!」
「溫若婉她,她……」
張凡心中悲痛,聲嘶力竭。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真希望自己是在夢中。
那麼美好的一個女人,現在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從此永遠的離他而去,怎麼能叫人不悲傷欲絕!
「你冷靜一下,絕不能胡亂來,你看她身邊的石頭都已經被燒黑燒碎了,靠近的話非常危險!」萱花緊緊的扯住張凡的胳膊,不讓他向前去。
張凡被她緊緊的拽住,又不捨得用力推搡她,眼睜睜的看著石人在那裡越燒越紅。
萱花扯著張凡,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站在一塊大石頭後邊,向這邊觀望。
這時,石人被燒得發出卡卡的聲響,給人的感覺它就要炸裂,四分五裂。
張凡萬分揪心,緊緊的握著拳頭,兩眼血紅,嘴裡不斷點念叨道:
「若婉,若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你先別著急,我們看一看,反正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你著急也沒有用!」
萱花第一次看見張凡如此悲慟,如此失控,急忙勸慰道。
張凡心中暗暗的道:
你們姐妹妹倆原來是一個溜子上的,都是希望溫若嫁完蛋啊?
想到這裡狠狠的瞪了萱花一眼。
萱花完全明白張凡此時此刻的心情,不禁替他傷心,道:
「你不要誤解了我,你放心,我肯定想辦法,哪怕有一點希望……」
張凡用手指著石人,悲憤交加:「哪還有什麼希望?都成了這個樣子,你現在就是什麼天咒地咒鬼咒,都沒用了。」
說著,雙手捂著臉,痛苦的蹲了下去。
張凡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離他而去,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根本不願承認這個現實!
萱花嘆了一口氣,「溫若婉的肉身肯定是沒了,但是,也許她的魂靈還在!」
「魂靈還能在?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張凡激動得聲音已經嘶啞了,一想到溫若婉曾經給過的無限溫柔和鋪上那無盡的甜蜜,心都快碎了。
「不不,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魂靈,是燒不滅的,能燒的是質,而非靈,我相信,這事絕非偶然,肯定背後大有文章!」
張凡沮喪的道:「人已經沒有了,哪裡還有文章,萱花姐,你不要安慰我了!」
說到這裡,突然情況發生了變化,石人燃燒起熊熊的大火,約有兩三丈高,一陣一陣的熱浪非常厲害,兩個人不得不向後退去,退到了20幾米外,仍然能夠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熱力。
「天石涅槃!」
一聲尖叫。
萱花臉色大變!
張凡感覺得到,她的手在顫抖,芳心亂跳。
天石涅槃?
這是什麼情況?
張凡不禁跟著緊張起來,看看大火,又看看萱花:
「天石?涅槃?」
聞所未聞。
有鳳凰涅槃,哪有石頭涅槃?
不就是燒毀了嗎?
「對,對,這是天石涅槃!千古罕見的大涅槃!」
萱花平時雅靜如詩、情柔如水,除了在張凡身下被虐之時禁不住鶯聲如歌,再哪有這麼激動,這麼大喊的!
這時,大火由紅色,漸漸變成了黃色,在黃色之中,不斷閃現出藍色綠色橙色紫色,這些顏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之虹。
這道虹光,就像春天裡奼紫嫣紅的花園。
各種顏色的花朵聚集在一起,盡情綻放,如詩如畫,如春風十里,如環宇清明,有如萬物新生,蕩滌人的心靈,使人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祥和,好像脫離了人間的苦難,到達了一個從未起企及過的境界!
張凡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受到了一次無與倫比的洗禮,又好像大雨傾盆而下,洗去了心中的一切污垢,滾滾的熱浪,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好像要把自己也燒成灰燼,把無法控制的肉體燒得無影無蹤,只留下自由的靈魂,在自由的天空里如天馬一日千里盡情奔放……
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漸漸的緩慢下來,好幾秒鐘才跳動一下。
張凡禁不住摁住自己的脈搏,發現自己的心臟每分鐘只跳到30下左右。
這是心臟老化?
還是生物鐘放慢的節奏?
生物鐘放慢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生命的進程放慢了速度?
也就是說衰老被延後?
平時我們白天每天每分鐘脈搏應該是七八十下,現在只有三十下,豈不是生命要處長一倍?
這是什麼回事兒?究竟意味著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凡又激動又緊張,覺得大事來臨。
萱花看著火,靜靜的一言不發。
在火光的映照下,張凡發現,萱花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就像仙光閃閃的一尊美雕,既神聖,又潔淨,仙象濃厚,仙氣縹緲……
他伸出手,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搖了一搖。
她回頭看了看張凡。
聲音仍然是少有的激動:
「天石涅槃,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仙緣!」
「仙緣?」
「普通人,看到了天石涅槃,會長壽二百年,若是修仙之人看到了,修煉事半功倍啊!」
張凡此時,對於修仙已經不是那麼在意,最在意的是溫若婉:
她死了,我借她的肉身之火修成了,這有什麼意義?
這種仙,還是不是修的好!
「可是,溫若婉,她……」
萱花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幽幽地道:
「看來,你還是塵緣未了,修仙之途還很長啊!」
「我修了仙,她成了灰,萱花姐,你以為我會安心?」
張凡適才清明的心境,忽然又跌回塵世,愛恨情仇……捨不得如水的女人。
「你天天修煉古元玄清秘術,且有這麼多純貞女子助修,也不知已經修到了哪層哪階?」萱花關切問道。
「這個……」張凡不想說自己修到了17階。
萱花看著他,又嘆了口氣:「你不說也罷,不過,我不想你沒完沒了地耗在俗世里不能自拔,不想你富可敵國卻沒有自由,我不想看到你春夏秋冬一年年老去……」
「那,萱花姐,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我現在要知道的是,溫若婉究竟哪去了?」
「如此七絕真火,她肯定存身於石人之內不行了,但也不知她的魂靈飄在哪裡,若是落在一個陰陽清明的地方,足可以避邪,不至於散去,若是落在朽木污穢之處,神散魂散,入泥無形了。」
「那怎麼辦?」張凡一聽,就急了。
「等等,不差這一會,等火滅了,我看看看再說。」
兩人又看了足足有十分鐘,烈火漸漸地落了下去。
最後,星星點點,一地火苗。
一陣清風徐來,火苗漸漸熄滅。
空氣之中,熱浪漸漸消去。
再看假山,已經燒得岩石崩裂,塌成一片斷垣。
周圍,黑乎乎的,樹木盡成灰。
灰燼之中,半露半埋,露出一段金光閃閃的金身人。
張凡向前走去。
小心地躲避著地上的熱石頭,萱花在他身邊,以長袖善舞,仙風陣陣,壓住餘熱,兩人來到跟前。
黑色的灰,金色的人。
混在一起。
現在,已經看不出溫若婉的體形了,只是露出來一個人形的金身。
張凡吹了吹,吹掉了金身上的灰燼。
伸出手試了一試,還是非常熾熱。
「這……這金身……」
張凡並不想多看一眼,因為看到它,就想起了溫若婀娜的身姿,曾經在自己身下輾轉成歡的美人,如今竟變成的這個樣子,除了是一場悲劇,更像是一個諷刺……
萱花揚起長袖,舞了舞。
一陣涼風吹過,金身溫度降了下去。
張凡試了試,不再燙手,便伸出雙手,把金身立了起來。
「這……這怎麼處置?」張凡問道。
「先放在這裡放著,經過一個春夏秋冬,是不是有造化,自然明了。」
「可是,這裡沒有春夏秋冬。」
「一年為期,到時候,也許,會有什麼變化。」
「那時,會發生什麼?」
「也未可知……」
萱花搖搖頭。
「那,我們趕緊去找她吧?」張凡道。
「你是不是有透視神瞳?」萱花突然道。
張凡一愣。
這事,不承認也不好,承認也不好。
不承認吧,人家已經問及了,肯定是萱花看到了什麼。
承認吧,那麼以前直直盯著人家胸前看的時候,是不是顯得有些蝟瑣?
苦笑一下,「當真人不說假話,倒是有那麼一點……跟萱花姐不能相比,我這僅僅是……僅僅是技術層面上的透視而己。」
萱花一聽,臉色一紅,趕緊以雙手交叉放在小復前,羞意嗔道:
「怪不得眼光直直的,原來……」
張凡稍顯得意:「沒辦法,有時非常想看,就看上幾眼,不過,反正你也是歸我的,用都用了,看看有什麼不行?」
「去!以後大白天,不要亂看。」桃花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你既然有神識瞳,也可以看到魂靈,我們一起找吧……」
說著,推了一下張凡,「先去那邊竹林看看,女人的魂靈,喜歡在竹尖上掛著……」
《鄉村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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