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竟然有人敢冒充太醫?」
張凡冷笑道,打量著鄭士元的熊樣,面露鄙夷。
鄭士元也同樣還以冷笑:
「外鄉人,我中華醫藥博大精深,你一個年輕人能懂什麼?」
「更何況,全國最精華的醫生都集中在皇家,而我作為太醫侍郎,不知道要比你高多少倍!」
「如果你真想接觸中醫的話,我可以收你為弟子,在我的藥房裡做三年熬藥的小工,然後我可以傳授給你最精華的中醫技術。」
張凡聽他囉囉嗦嗦了,說了一大堆,不僅有些不耐煩:
「你窮逼逼一些什麼玩意兒?自己都快把徐老爺給治死了,還在這裡一口一個太醫,要你的逼臉不?」
鄭士元顯然對於張凡的國罵並不是十分聽得懂。
什麼叫窮逼逼?
什麼叫逼臉?
他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老夫人,「徐老夫人,我是奉府台大人之命,前來給徐老治病。徐老的生與死,都由我來負責。如果徐老夫人想要中途換人,那也是可以的,我現在可以馬上退出治療,由這個外鄉人來接替。」
老夫人這幾天以來,已經被這兩個太醫給弄得快瘋了。
眼看著姥爺的病越來越重,她對他們完全失去了信心。
現在,突然來了這個張凡先生,據僕僮說,他只看了一眼,就說出了僕僮的脫肛……說不上是老天有眼,特地派張醫生來拯救老爺的。
見鄭士元這樣說話,老夫人便也不太客氣:
「鄭先生這幾天十分辛苦,也該休息休息了。」
「現在老爺的病情不明,越來越嚴重,估計堅持不長時間了。」
「與其這樣下去拖到底,還不如請這位張凡先生試一試。」
鄭士元被老夫人這一番話氣的臉色大變:
這,這簡直是對我們太醫院的侮辱啊!
難道我在皇宮幾十年的太醫經驗,還不如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想到這心裡,十分惱怒,拱手道:
「老夫人既然把話說的這麼到位,那我就把徐老讓給這個毛頭小子了。」
「多謝。」老夫人不咸不淡的說道。
「不過,」鄭士元接著說道,「既然我是府台大人派來的,不管怎麼樣,回去之後也要給府台大人一個交代。」
「可以。」老夫人仍然淡淡的說道,「請講!」
「如果這個姓張的能把徐老的病治好,那麼一切都好;如果治不好的話,我立刻綁了他去見府台大人,一定要重重的治罪!」
老夫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治張凡的罪與她無關。
如果張凡不能把老爺治好,當然是罪該萬死了。
鄭世元和老夫人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徵求張凡的意見。
在他們看來,張凡不過是個鄉野醫生,想對他怎麼樣就對他怎麼樣,反正生殺大權掌握在他們手裡。
年熙靜有點不放心,拉了張凡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趟他們這趟渾水幹什麼?誰死誰該死!」
張凡輕輕的一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不治好這個老頭的病,我怎麼能得到那張海圖?這個是必須的!」
年熙靜不解的問道,「我就奇怪了,你吃飽了撐的怎麼的?」
張凡微微一笑。
他當然不能把硫球仙山的事講給她聽。
因為那段故事裡還有一個美女呢。
而且,美女肚子裡還懷著張凡的孩子。
這話怎麼能跟年熙靜說呢?
「你不知道那張海圖有多重要。」
年熙靜想了想,「你多管閒事也罷!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得到那張海圖之後,要去海上的話,必須得帶著我!否則的話,我就跳海。」
年熙靜俏皮地道。
張凡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便稀里糊塗地點頭答應,「帶著你。」
「不騙我嗎?」
「對天發誓。」
兩個人正在這裡嘀嘀咕咕小聲說話,老夫人發聲了:
「張凡先生,鄭太醫已經讓賢了,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張凡急忙回答道,「不急不急,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說著,走到床前。
老爺子確實已經快不行了。
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
張凡打開神識瞳。
馬上看見老爺子的頭上一大團黑氣。
有三五隻惡鬼,正在黑氣里探頭探腦,十分詭異。
張凡心中暗暗一笑,伸出手搭在老爺子的手腕上。
簡簡單單的號了一下脈,心中已經有數:
什麼特麼病!
這老頭根本就沒病!
就是老了!
老到家了。
按道理,老到家的人也可以再撐幾年,俗話說得好,苟延殘喘、死而不僵嘛!
可是從這個老頭子的脈象上看,老傢伙卻是身死色心不死。
十分逞能,在女人的身上用功太多。
從他丹田裡的氣象就可以判斷出來,老頭子在半月之內至少跟兩個16歲以下的女子發生過關係!
罪過呀罪過。
一樹梨花壓海棠!
也不知誰家的姑娘,命這麼苦,如花的歲月竟要受到這老棺材穰子的駕馭!
如果兩個人做事情的時候,那個女子睜開眼睛的話,一定會被嚇死!
這張老臉,這把白鬍子!
張凡心中暗暗的罵道:該死不死的老東西!
不過眼下並不是義憤填膺的時刻,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把這老頭的生命延續幾天,弄到海圖再說。
老頭子到了這個地步,任何藥石已經不起作用了。
如果用小妙手給老頭子輸入一些元氣,張凡又擔心在輸入元氣的過程當中,自己的真氣被老頭子的污濁死氣給污染了。
想了一想,便從懷中掏出天極無量珠,掀開老爺子的衣服,在丹田之上隨便地點了幾下。
老爺子的丹田之火,眼瞅著就要熄滅的時候,被天極無量珠猛然的給刺激了一下,突然又有了活氣。
這口活氣,在丹田裡運作了一會兒,漸漸的熱了起來。
張凡微微一笑,抬起小妙手,撲的一聲拍在老頭子的肚子上。
這一拍,是那種隔山打牛的內力。
老頭子的五臟六腑,差點被震碎。
那股丹田之氣,立馬就充滿了全身的經脈。
只見老爺子突然張開大嘴,打了一個響亮的膈!
緊接著,腰間一挺,「撲」地一聲,放了一個極為響亮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