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方總是反著來,人家哥倫布到處找新大陸的時候,咱們老祖先卻把自己關在家裡。
張凡心中激動:
要是能看到這張圖就好了!
也許,此時此刻,那座硫球仙山還沒有從海面上消失?
阿易曾經吹牛逼,說他師父有那張海圖,去過硫球仙山。
張凡要阿易去找師父,結果後來阿易推說師父不肯,此事便不了了之。
沒想到,在這個徐府,明朝的海圖又出現了。
但願,能在圖上找到硫球仙山。
應該一定能找到!
在明朝,那個仙山依然在海面上,只是後來,不知出於什麼詭異原因,它隱在了時光里……
張凡耐心的等待著。
兩炷香已經燒完了,僕僮從外面回來,說醫生還在老爺房間裡。
張凡不想這樣被動的死等,萬一拖的時間太長,病人死掉了,他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便說:「你帶我去見老夫人!」
僕僮急忙搖著頭,一口否定,「老夫人這幾天心煩,吩咐下來誰也不准去打擾她,更不要說帶客人去了!我還要小命不?」
「你就說我能給你家老爺治病!」
僕僮笑了:「府台大人派來的醫生都治不了,你以為老夫人能相信你?」
張凡想了一想,用目光打量著僕僮,忽然道:
「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一直大便乾燥?」
僕僮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大便乾燥,至少應該有一個月時間了。」
「啊?你難道倒真有兩把刷子?」僕僮驚奇不己,「那麼我問問你,我身上還有什麼病?」
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出來你不會不好意思吧?」
「有什麼不好意的,像我這種奴才,就跟蟲子一樣,哪有資格不好意思?」
張凡便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快說!」
「因為大便乾燥,你解手時就非常暴力,久而久之,造成了脫肛。我沒說錯吧?這讓你很痛苦,每次解手完畢,都要用手把脫的肛腸給塞回去……」
僕僮臉上微微的紅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年熙靜,低下頭來說道:
「先生,你既然診斷的這麼准,能不能幫我治一治?」
張凡一笑,指著一張春凳,「趴上去,馬上就好!」
僕僮興奮得馬上趴在凳子上。
張凡笑對年熙靜道:
「年大小姐,你可以迴避一下……但如果你特別喜歡看的話,不迴避也可以!」
年熙靜狠狠地瞪了張凡一眼,轉過身去。
張凡三下五除二,把僕僮的衣帶解開,褲子向下褪了一褪,又用一塊毛巾,鋪在僕僮那裡。
「你憋住氣,不管怎麼疼也不要叫出聲來,叫出聲來的話,就沒有療效了!」
僕僮道:「我不叫!」
張凡揮起小妙手,嗖嗖嗖幾下,點在毛巾上。
這幾下都是重手法,
僕僮受到衝擊,好像觸了電一樣幾乎跳起來。
好在他咬牙堅持,沒有叫出聲來。
張凡回身在水盆里洗了洗手,笑道:
「脫肛已經治好了。」
「治好了?」僕僮摸著那裡,半信半疑。
「你可以去解個手試一試。」
僕僮急忙系上褲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過了不大功夫,一臉興奮地跑進來,大聲嚷道:
「神醫,神醫,先生你真是神醫!」
張凡笑問:「怎麼樣?這會可以向老夫人引薦我了吧?」
「可以可以,」僕僮說著,向外指了指,「我剛才已經到老夫人房裡說了,你看老夫人這不是已經來了!」
張凡向門外一看,只見兩個丫鬟扶著老夫人,快步地走了進來。
張凡急忙拱手相迎,「老夫人!」
老婦人認真的打量了張凡凡眼,「你果然會醫術?」
張凡打了個拱,「不敢瞞騙老夫人。」
「你能治好老爺的病?」
「我沒有親自診脈,不敢枉下結論。」
張凡謙虛的說道,
「那你跟我去老爺房裡!要快,老爺恐怕已經快不行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老夫人說道,轉身便走。
張凡緊跟在她身後,轉過一道長廊,便走進了老爺的房間。
一個年邁的老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猶如一具死屍。
張凡快步走上前去,打開神識瞳,快速掃描一遍。
看到這一副老配的樣子,張凡心中有點噁心,便沒有給他把脈,回過頭來,輕聲說道:
「拿筆和紙來!」
僕僮急忙雙手把筆和紙捧上來。
張凡不太習慣用毛筆寫字兒,好在年熙靜毛筆字寫得非常好。
張凡說一句,年熙靜就記下來一句。
不大一會兒工夫,一款「清血化痰破郁散」寫出來了。
張凡看了一看,驗證無誤,便把方子遞給老夫人:
「按這個方子趕緊抓藥,煎熬五分鐘,馬上給老爺服下去,徐老爺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老夫人接過方子,看也沒有看,直接遞給了僕僮:
「馬上,去府里藥房把藥抓齊!」
「是!」
僕僮答應一聲,轉身便往外跑。
剛剛跑到門口,卻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僕僮的衣領被揪住,那隻大手狠狠的一搡,僕僮便踉蹌了兩步摔到了地上。
額頭撞在青磚地面上,撞開了一個兩寸長的大口子,馬上流出了鮮血。
僕僮用手捂著傷口,鮮血順著手指縫向外流,淌到了臉上,弄得滿臉鮮血。
張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把目光投過去。
此人身材高大,眼如鷹,手如爪,氣場十分強,看樣子,他本人不是一個官員,也是跟著大官身邊混的,對於僕僮,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好像自己剛才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無辜。
他倒背著雙手,挺著凸起的肚子,聲音十分傲慢:
「哪裡來的江湖醫生?敢為徐宰相出方子?」
張凡冷冷的回答:
「張機張仲景一脈弟子,遊歷海外採藥,剛剛歸國,請問,你是什麼人?竟敢動手把人打傷?」
「太醫鄭士元!」
那人高聲的叫道。
聽起來好像撫台大人上街,小嘍囉們在前邊驅趕行人迴避,十分牛逼,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都當草芥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