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 挽留

  不論對方給不給診金,眼下,都不應該眼睜睜讓這個年輕的生命凋謝。

  「你躺下,我給你檢查檢查。」

  張凡說著,伸出小妙手,輕輕把她的手扳開,扶著她重新平躺下來。

  她的身子微顯豐腴,肌膚之上散發出來淡淡的香氣。

  很好聞的香氣,是那種惟有處子才具備的雅香。

  她在張凡的安排下,順從地攤開身子。

  半閉著眼睛,仍然大口喘著氣。

  張凡扭頭對阿珊媽媽道:「我的檢查方式有些特別,需要旁人迴避一下……不過,你作為媽媽,可以呆在這裡,只不過治療的效果可能要打五折,你看著辦吧。」

  到了這個地步,阿珊媽媽想的只有救活女兒的命,至於張凡要實施什麼樣的檢查方式,已經不重要了,即使他此時想要了阿珊,她這個當媽也肯定幫著張凡……

  「大家都出去吧!」阿珊媽媽說著,便帶頭向門外走。

  嚴莊主和錢亮以及兩個僕人,還有兩個家庭醫生,也都順從地離開了。

  門關上之後,臥室里只剩張凡和阿珊了。

  張凡對於治療心中已經有數。只不過,要徹底把她的病根去掉,需要進行一些古元真氣的輸送,來填補她丹田元氣缺損問題。

  這是個力氣活,或者說是挺耗內力的活兒。

  而且,診金還不確定會得到。

  好怔了一會,終於開始了。

  「你舒一口氣……」張凡輕輕道。

  阿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凡看得見她胸前的起伏,而與此同時,她腹下病灶之處,潰爛的部分被神識瞳看得清清楚楚。

  病灶有盤子那麼大,黑黑的,空空的。

  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

  因為病灶靠近宮位,已經侵蝕了宮位里的結構,可以斷定,這個女子已經失去了生育的希望,不可能恢復一些功能了。

  張凡暗暗嘆氣:真還是挺可憐的呢。

  「你四肢放開,不要動,心裡不要有雜念,舌頭抵住上齶,咬住牙齒……」

  張凡輕輕地敘說著「要求」。

  阿珊絕對相信張凡,按著他所說的,一一做到……

  她認真的樣子,相當可愛。

  這個女孩,看起來很純真。

  「好了,現在我運一個大陣,大概需要半個時辰,在此期間,你不能改變姿式。能做到嗎?」

  「能……我能!」

  她咬牙道。

  求生的欲望,使她決心很大。

  「好……」張凡說了一聲,忽然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運起古元真氣「拖生往死大訣」第七訣……

  一串串古怪的訣語,自張凡口中吐出,古元真氣在丹田內運作起來,迅速自脈道浮上雙掌。

  只見一道道紅光自掌指縫中溢出來……

  「嗯……」阿珊感到丹田部位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虛摁著,若即若離,一陣陣真氣,浩然而入體內。

  「啊……」這隻手,仿佛要吸去她的靈魂,令她全身發起一陣顫抖,兩條長長的大腿,也由於受刺激而捲曲起來。

  張凡另一隻手輕輕拍了她頭部一下,示意她不要作聲。

  那道真氣入丹田之後,漸漸團在一起,凝聚起一個極小的燃點。

  這燃點紅紅的,輕盈無比,上竄下跳。

  燃點所到之處,把紅紅的元氣帶到那裡,原先一片空空的黑氣,被紅紅的元氣所填充,迅速恢復生機……

  十分鐘之後,丹田恢復了。

  燃點繼續向下,在下腹部繼續清除雜質,恢復元氣。

  腐爛的細胞,或無法修復而被清除氣化,或被重組而形成嶄新的充滿活力的細胞……

  半個時辰過去,整個腹部全都恢復了生機。

  阿珊靜靜地感覺著自己體內的變化,心中不斷地奇怪著:這個神醫真神啊,這哪裡是治病,簡直就是神仙點化呢。

  想著想著,不禁斜了張凡幾眼。

  心中繼續溫暖著,腦海里產生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想法,小心臟漸漸加快跳動,整個身心充滿著一種衝動,似乎要脫離某種不可見的束縛,張開雙臂,撲到對面這個男人的懷裡……

  張凡念完了最後一段口訣,提氣收功,把小妙手在病灶之處反覆撫摸一陣,將新鮮的真氣固定住,然後把手移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你可以坐起來了!」

  阿珊雖然躺了好久,聽到了張凡的命令卻並沒有坐起來的想法,反而希望永遠這樣躺在他面前,就這樣永遠仰視著這個神一樣的男子,莫許他如果對她做出一切事情,她絕不有半點反抗,完全接納他。

  或者說,在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給他做女僕的想法。

  她自小高傲清高,屁股後面跟著的追求者有一大堆,在她的眼裡,他們都是俗物,一想到要成為這些男人的女人,被他們給那啥了,她心裡就有無窮的反感。

  她曾經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愛上哪個男人。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讓她產生了甘做奴僕的衝動。

  她心裡不斷地在「發賤」,眼神濕濕地看著他。

  張凡此時早己經默念了好幾遍識心大訣,她心裡的想法,他一目了然。

  有人要向他獻身,有些小感動,有點兒小自豪。

  不過感動歸感動,自豪歸自豪,要是女孩心裡有這個想法他就衝上去的話,那他的生活可就會變得非常忙碌了。

  「你現在身體剛剛恢復,需要靜養,情緒要安定,不要胡思亂想……」張凡嚴肅地教育道。

  救治過的女病人太多了,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的女人經他手治療過之後,或多或少者產生過英勇委身的想法。

  處理這類「案子」,張凡有的是經驗,那就是裝出一本正經,一臉嚴肅,拒人於千里之外,使對方心中慚愧,不戰而退。

  張凡的話說的冠冕堂皇,阿珊也不得不收起想法,略略用力,半坐起身子,帶著幾分羞意,把扣子系好。

  然後斜了他一眼:「病都看完了,你說說診費的事吧。」

  「上次是治標,這次是治本,也就是說經過這次治療之後,你的病不會再復發了。」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我完全康復了,是一個健康正常的人了?」她的聲音裡帶著喜悅。

  「也不能這樣說,有些事情,作為醫生,我有責任直接告訴你。」

  「說吧。」她眨了眨眼,仍然忍不住想要投到他的懷裡,希望他能對她暴力一些。

  「由於生殖系統受到影響,你已經永久性的失去了生育的可能。」

  這句話對於女子來說,相當於爆雷。

  張凡嚴肅的說道,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她情緒發作。

  她呆呆地停了幾秒鐘,卻並沒有出現張凡所期待的情緒失常,反而很坦然的微微一笑,「女人生孩子是天下最傻的事情。我不再會有這種痛苦,難道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嗎?」

  張凡對這種小小的反人類思維,報之一笑,不加評論,而是轉移話題,「至於你說的診費問題……我聲明過,我不義診。」

  她臉上似乎出現一種很難以捉摸的表情,沉默一段時間後,低聲說道:「我大伯是不會付你錢的。」

  「為什麼?他當著錢總的面答應過,上次兩千萬,這次兩千萬。」

  「他從不付出錢,他只攬錢。」

  她說這話時,眼睛裡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張凡輕輕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了不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給你治療也算是給我自己修為。」

  說著,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天色這麼晚了,你就在山莊裡休息吧。」她挽留道。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路上能見度不好,在水庫旁邊的盤山道上開車很容易出事,不走也罷。

  「方便的話,住一宿,明天早晨再說也好。」張凡道。

  阿珊摁了一下鈴。

  門被推開了,嚴莊主、阿珊媽媽和錢亮等人走了進來。

  一見女兒好好地坐著,而且氣色極佳,阿珊媽媽喜出望外,衝過來,緊緊抓住女兒的雙手,不斷的搖晃著,「阿珊,你沒事了,你沒事了?」

  阿珊白了她一眼,「我沒事兒,還不好嗎?」

  阿珊媽媽連聲道:「好,好好,太好了,你沒事,媽就沒事了……」

  她說著,走到張凡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來。

  雙手伏地,嗵嗵嗵就是三個響頭。

  「張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女兒,謝謝了!」

  阿珊在一旁冷笑道:「媽,你這頭磕得挺專業地,是不是辮子戲看多了!」

  阿珊媽媽沒有應答女兒的譏諷,轉身對嚴莊主道:「還不把診金支付給張神醫!」

  嚴莊主臉上帶著慘笑,撓著頭皮,對張凡歉意地道:「我最近資金周轉不靈,所欠四千萬診費,半個月後一定支付,請張神醫寬限幾天!」

  張凡冷笑道,「按莊主的意思,我好像在催債,很不寬容?」

  「沒,沒有那個意思。」嚴莊主看到了張凡眼裡的不滿,連忙解釋道。

  錢亮很不滿意的掃了嚴莊主一眼,「莊主,這樣辦事,以後沒得朋友做了。」

  「不不,錢總,這話說遠了,這錢,我一定給,一定……」嚴莊主搭訕著。

  「走吧,給不給由你!」錢亮說著,便拉張凡往外走。

  「別走,錢總,張神醫,你們今晚就在山莊過夜吧!」阿珊喊道,「媽,你倒是去攔著張神醫呀!」

  阿珊媽媽走過去,擋在張凡和錢亮面前,「二位,請留步。這個時辰,天黑路滑,不如大山莊留宿一夜,明天早晨再走不好嗎?」

  張凡和錢亮對了一下眼神,互相點點頭:看來,只有這樣了。

  兩人被安排在一樓的兩間客房裡。

  張凡洗洗躺下,關掉地燈,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不知今晚有沒有什麼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