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左手?」張凡驚愕萬分,左手不由得一抖,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一杯茶灑在餐桌上。閱讀
「呵呵,張先生勿驚。這個女僕是一個客商欠帳無法還清,把她送給我用來頂帳的,我可以對她進行任何處罰,甚至包括剝奪她的生命。」
「你……可以剝奪她的生命?」
「無可厚非。在這個世界上,自古就是一部分掌握著別一部分人的生命。尤其是做我們這行的,沒有鐵血手腕,鎮不住下級,也鎮不住對手。呵呵,張先生應該理解。」
「噢,噢,理解……不過,我很不習慣這種血腥,更不願意看到她變成終身殘疾。」
「怎麼?張先生大發慈悲了?」
「我想,把她的手接上。」
「接上?這辦不到!」
「我當然不是要求埃鞏先生辦到,我是要親手為之,如果埃恐先生不反對的話。」
「當,當然不反對。」埃恐雙手一攤。
他知道,張凡是在扯淡。
沒有手術室,沒有任何醫療條件,你赤手空拳就能把手接上?
張凡不再說話,轉身向美女走去。
「喂,留步!」
張凡喊著,大步走近她。
她此時臉色慘白,臉上滿是汗珠,以右手扶著左手,而左手完全包裹在一隻毛巾之內。
張凡皺眉盯著押送她的人,沉聲道:「趕緊去把她的手拿來。」
那人愣了一下。
這時,副手已經跟過來,聽見張凡要斷手,他沒有說話,走進樓里。
一轉眼的功夫,手提著一個塑膠袋子走出來,含笑遞給張凡。
張凡接過袋子,轉身對美女道:「別慌,你站穩了,不要動。」
美女痛得快要坐到地上了,彎著腰,牙齒咬得咯咯響。
張凡揮起小妙手,在她左肩上點下幾個穴位。
這是七星系止痛止血的大穴。
穴位一封,血流停止,神經阻斷,整條左臂麻痹了。
美女忽然感到不痛了,不禁抬著看著張凡,眼中的驚奇無與倫比。
張凡打開塑膠袋,取出左手,再解開她左臂上的毛巾,將斷手向手胸切口處對接!
接著,小妙手在斷口處捏住,另一隻手從懷裡取出天極無量珠!
張凡心裡打著鼓點,不知天極無量珠能不能頂用!
天極無量珠的修復功能歷來屢用不爽,但這次,可是完整的一隻斷手,斷面大,血流急,能否接上?
不管能不能接上,眼下事到如此,氣溫高,只要過半個小時,細胞就會變質!
無論如何也要盡力一試了!
張凡暗中運氣,將內氣運於手掌,通過天極無量珠,觸在她的手腕上。
巨大無形的異界之力,在天極無量珠上激發。
基本粒子級別的調整,在古元真氣的驅使之下,迅速癒合傷口。原子層面的記憶,被天極無量珠所帶來的精微氣場所控制,那些斷口處的細胞,在神秘四維力量的編排之下,各自歸回到原來的位置。
細胞在重組!
組織在恢復!
天極無量珠一圈一圈地繞著斷口,不斷地摩擦著……每轉一圈,就有更多的細胞在斷口處恢復……
一分鐘過去之後,斷手已然接在了手腕上。
只不過在切口處,有一圈傷痕。
此時,僕人、副手都圍在旁邊觀看。
埃恐也走過來,伸出脖子,從張凡身後,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張凡鬆開美女的手,長長舒了口氣:「還好,多虧及時。」
美女抬起手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說不敢相信此前自己的手是斷開的!
怎麼會接上了呢?
怎麼會……
所有人都蒙圈了。
而埃恐此時已經是汗流滿面了!
這個張凡……
他疑色重重,心事更重重。
眼前這個人簡直不可思議!
「還疼嗎?」張凡問。
「不疼了,不疼了。」美女趕緊回答。
張凡回過頭來,沖一臉驚恐的埃恐道:「埃恐先生,這個女的,可否送給在下?」
「你……要她?」
「請埃恐先生說個價錢,我加一倍的錢來贖她。」
埃恐心中翻了一個個兒:一個女僕,雖然有幾分姿色,但能賣幾個錢?不如送個順水人情,否則的話,今天這件事就會在兩人之間結下大仇!
「說什麼話呢?不過是一女僕,送給張先生就是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凡說著,伸手拉了一下她的左手,「跟我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助理。」
「謝謝張老闆。」
「對了,我還沒問你名字呢?」
「我叫愛瑪。」
「愛瑪,跟我過來,我們一起就餐。」
張凡說著,挽起愛瑪的玉臂,慢慢走回到餐桌前。
從僕人到客人,一字之間,她已經端坐在張凡身邊了。
儘管她的手已經恢復,但剛才發生的事,不免使埃恐感到尷尬。
他有些心慌意亂,面前坐著的一個是剁手仇人,一個是神秘不可思量的人物,這讓埃恐不知道怎麼把剛才販毒的話題繼續下去。
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別得罪了這位怪神!
既然有斷手再植的神術,那說不定還有什麼其它的神術呢!看來,以劍削槍管,不過是他最初級的表演,在他的身上,一定還有暗藏的大殺器。
現在的情況就是惡狼進宅,我必須扔給它一塊肉,趕緊把他打發了再說!
勉強喝了兩杯之後,埃恐便提議改日再喝。
張凡心中也惦記著琴的下落,便跟埃恐碰了碰杯,道:「海洛因大華國市場的事,我可以初步答應你。回國後,我邀請你去大華國,跟道上的朋友見個面,大家具體談談合作細節。」
「好!張先生痛快!」埃恐把酒喝乾,站起來道,「走,跟我去見那位琴!」
密林深處。
一座別墅藏在山崖之下。
這裡,只有一條小路通向山上的盤山路。
輕易不會有人發現這裡。
琴躺在二樓陽台的躺椅上,享受著南美充足的陽光。
不時,有微風颳來,散落在她身上的葉影晃動一陣,使她潔白膩潤的肌膚更顯得誘人不淺。
十五年前,她為了清除歐洲市場上一個競爭對手,而救援於原黑組織。
在支付了酬金之後,原黑組織順利地把那個對手從輪船上扔到了大西洋的波濤里。
那一次,她感受到了原黑組織的高效率,對它產生了嚮往。
不久以後,她以線人的身份,被原黑組織吸收為歐洲分會的會員。
她的精明和韜略,很快就發揮了作用。一連串的策劃,使得原黑組織在歐洲屢屢得手,每次行動,她的精心謀劃,都令原黑組織的人員對她刮目相看。
後來,她漸漸地爬上了原黑組織歐洲的第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