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但探聽到了我們的消息，還有可能掌握著更多的信息。閱讀��張凡沉著地道，「不過，我並不在意，自從我進入海關以來，我就預料到今天的事了。有些人，在這件事情上是花了大本錢的！」
行長看了一眼不遠處走廊上的屍體，以及屍體身下一汪血跡，皺皺眉頭：「張先生，要不要查看一下他的身份？」
「你以為這些殺手出發前會把自己的ID帶在身邊？！」張凡冷笑道，「他們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只不過是一個符號，一個帶血的符號，無須查明，也無法查明！」
行長想了一下，點點頭，然後拿起手機，呼叫警衛。
其實，剛才這一幕血色戲劇，警衛總值班室已經在監控里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要調遣警衛過來，需要一定時間。
而且，被派過來的警衛，在路上磨磨蹭蹭，拖延時間，一心想要雙方打完之後自己才衝上去施展威風。
所以，他們到來時，看到地上躺上一具屍體，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忙上前七手八腳把屍體拖走了。
這時，樓里的人都被驚動了，好多人跑到走廊里，整個樓內亂紛紛的。
行長把目光看向張凡：「張先生，你看，出了這麼大事，我們是否中止前往總部，改日再去？」
張凡把眼光看向琴女士。
「夜長夢多。」琴女士說了四個字。
「琴阿姨說得好，」張凡語調相當冷靜：「這樣的刺殺行動，在我取到錢之前，會不斷發生的。越是拖後，越是危險。一旦我兌現存單，對方也就失去了目標，我才會安全。你說呢？行長！」
行長似乎不大情願，懷疑地看著張凡的琴女士，不過，他並沒有堅持己見，而是道：「張先生所說極是，我馬上和總部聯繫一下，看看那邊有什麼變動沒有！」
說著，便給總部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的回話跟張凡預測的一樣，既然出了這麼大事，接下去也不會安靜，不如雙方把事情辦妥，辦妥之後，那麼一切圍繞此事的麻煩就會戛然而止！
張凡暗道，看來，總部對於兌現這個存單還是相當有誠意的。
起碼，他們不想張凡出事。
如果張凡在取存款之前出事，總部未必不受媒體的指責！
媒體會說，銀行總部如何百般推脫，如何拖延，以致於使殺手得手，銀行便節省了六億米元巨款。
甚至，媒體還會有更加進一步的猜測，認為銀行方面參與了對存單持有者的追殺！
如果有這種懷疑的話，銀行是洗不清嫌疑了。
那樣的話，對銀行的聲譽相當有損害。
張凡本來對今天的兌現抱有絲絲懷疑，以為總部會想辦法拖延。現在看來總部的態度明朗，兌現有望了。
趁行長在跟屬下交待事情，琴女士偷偷瞟了張凡一眼。
她的神色十分嫵媚。
張凡知道，她內心相當高興，這筆業務，她的提成是可以到手了。
「為什麼用這種眼色看我？」張凡調笑道，「你用這種眼神看行長才對。」
「唉，」她輕輕擰了張凡一把，「看你怎麼了？你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我相當懂事。」張凡回擰了她一把。
「哼！」
琴女士眼神迷離，有哀怨，有嗔怪……
張凡不由得有些看呆，那腰身，那情意，那種勾人魂魄的芳心暗許，唉，中年美婦，真的弄起風情來，簡直可以秒殺少婦。
風情歸風情，張凡對她可是沒有什麼風情。
在張凡眼裡，她是有幾分「濫情」，要說她跟五百個男人睡過覺，恐怕沒有冤枉她吧？
要是張凡真跟她混到一張床上，那……恐怕他自己都會笑自己太急色了。
「我們取完款子以後，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歐洲回國？」琴女士問。
「我準備跟R國石油公司的娜塔小姐一起，考察一下歐洲市場，恐怕要耽擱幾天。這幾天，希望你也在場噢，如果真的投資歐洲市場，經紀代理人，你是不二人選。」張凡認真地道。
「娜塔小姐年輕貌美，恐怕以後我就很難見到你了。」琴女士酸酸地道。
這時，行長處理完剛才的事情，走過來道：「總部那邊來電話，要我們儘快過去，董事長和總經理都在等我們。」
三人下樓。
來到停車場，琴女士搶先道：「行長，乘我的車去總部吧。」
「也好。」
行長答應著，便坐到了副駕駛上。
張凡坐到後排。
琴女士回頭看了張凡一眼，笑眼眯眯地道：「張先生，你不介意我關上窗子打開空調吧？」
「隨便。」
張凡應了一聲。
汽車發動起來，慢慢開上馬路。
行長大概是被剛才的血腥給嚇到了，不斷地搓著雙手，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汽車的前方。
「行長先生，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琴女士扭頭看著行長，微笑道。
行長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似乎在確認腦袋是不是在脖子上長著的，餘悸未消地道：「好險，這只是在電影裡才看得到。」
「刺客應該是國際一流殺手組織派出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跟西方原黑組織有關。」張凡道。
「原黑組織？」行長一驚。
「你聽說過？」
「歐洲誰沒聽說過！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見到他們的真容。最近聽說，他們換了頭目，原來的總頭目地皇，被換成了一個東歐人，眼下比以前更厲害了。我們銀行一位高管，遭到綁架，就是他們幹的。怎麼，張先生對原黑有些印象？」
張凡嘿嘿笑了一下，「豈止是有印象！可以說是印象深刻。上次他們三十幾個殺手組成的殺手團，被我在非洲團滅！難怪這些他們這麼下本錢！竟然敢在端土鬧市跟我較量，看來是急不可耐了。」
張凡小小地「吹噓」了一下。
誰都不想跟弱小的笨蛋交往。
適當的炫耀，絕對是很必要的。
他不想行長因恐懼原黑組織而不敢接近他，兩人後續的合作空間還大著呢！
琴女士一直在認真開著車，沒有插話。
只不過，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