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做到的?」少婦顫聲道。
張凡微微一笑:「一點祖傳消痕術而己,不值得大驚小怪。」
「這還不值得大驚小怪?非要大變活人才算數?你這醫術簡直讓人震驚!」
少婦一邊感嘆,一邊輕輕瞟了張凡一眼,把身子側過去,在被子裡脫掉衣服,從被頭露出一張紅得不像樣子的俏臉,柔聲嗔道:「都這樣了,還不上來!」
這一眼一嗔,聲如鶯歌,貌如牡丹,天下任何男人到了這個地步,都是沒有什麼退路了。
張凡卻不以為然。
他眼裡射出冷冷的光,嘴角掛著一絲嘲笑。
剛才給她醫治時,神識瞳己對她進行了一番身體內部檢查。
內檢的結果,令張凡一驚:此人體內有潛伏的病毒!
不是一般的病毒,而是那種沒法醫治的病毒!通過男女渠道傳染的世紀性人類大殺手愛滋病毒。
雖然她現在沒有發病,但是,病毒已經在身體組織內開始大肆吞噬免疫細胞了。
這是病毒在發起總攻之前所作的準備工作。
當免疫系統被一點點侵蝕之後,真正的傷害才開始。
她帶病上陣……是不是有意的?
難道今天晚上的事是偶然的?
如果是偶然的,那需要有好多個偶然:
張凡偶然遇到了小偷,偶然把小偷衣袋裡的卡包拿了出來,少婦偶然發現張凡是中醫……這不太可能吧?是不是……這一切都是有意的安排?
一個帶病女殺手?
莫非她的殺人武器就是她身上的病毒?
對於這種病毒,張凡研究過,也曾配過幾個方子,想突破一下,不過,結果都是失敗。
萬一被她給傳染上了……
張凡不禁有些後怕。
僅僅在剛進房間時,他還性致勃勃,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一轉眼,像是冷水當頭潑下來。
他冷靜多了。
「誰派你來的?」
張凡突然厲聲問道。
她假裝鎮定,笑了:「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別裝糊塗了好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那種病?你說實話吧?是誰派你把病傳給我的?」
張凡說著,一把攬住她纖腰,威脅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直接把你甩到樓下!」
她雙臂抱住張凡,哀求道:「你聽我說……」
「說吧,不然我報警了。」
她坐了起來,用被子把身子蓋住一半,驚魂未定,歇了口氣,道:「沒有。」
嘴硬!
看來,不給她亮出點乾貨,她是不會認輸的。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張凡打開手機,亮出小寇的照片。
少婦臉色大變,驚恐異常,仰頭問道:「你,你全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現在,就看你老實不老實,肯不肯說實話。肯說實話,我可以放過你一馬,不說實話,我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你知道照片上這個人是誰嗎?是國家正在通緝的大罪犯,她與B國合謀,謀殺十幾個特戰隊員,你參與在其中,已經嚴重觸犯法律了。」
少婦害怕了。
她沒有料到問題這麼嚴重。
不但涉嫌殺人,而且還是涉外的大罪行。
「我,我全說。」
「快說,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下來。」張凡說著,打開了手機錄音。
「照片上這個女人,她認識我老公。幾天前,她來我家裡,說是要搞一個京城來的小子,讓我把錢夾給她,然後她把錢夾揣在小偷的衣袋裡,讓小偷故意在街上偷你,這樣的話,我的錢夾就會到你手裡,然後,我以感謝之名接觸你,把我的病傳染給你。」
果然不出張凡所料。
他一直有所懷疑,一般情況下,小偷偷了人家的包,會在第一時間傳給身邊的其它同夥手上,而不是留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他身上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卡包!
小偷哪有這麼幹的?
他們都是第一時間把沒用的卡扔掉的!
街上碰到的那個小偷,是有預謀的,原來,小偷的目的是讓張凡得到這個卡包。
這一切,都是小寇的設計。
看來,小寇一直在暗中盯著張凡。
想想真可怕。
有這麼一個幽靈似的影子在身邊,張凡的一舉一動莫非都在小寇的監視之下?
「你老公怎麼認識的這個女人?」張凡厲聲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老公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不幸得了這種病,還把病傳給了我。」
張凡皺眉想了想,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忙道:「你老公在家嗎?」
「他這幾天病情發作,不能出門走路,天天在家躺著。」
「你馬上帶我去你家裡!我估計,你老公很危險!」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要殺人滅口?」少婦相當機警地道。
「沒錯。這個女人心黑手辣,她殺的人不計其數。快走吧。」
少婦急忙坐起來,快速把衣褲穿好,跟著張凡便走出房間。
兩人下樓,打了個出租,飛馳而去。
不大一會功夫,計程車開到了一個湖邊別墅。
車在大門前停住,張凡和少婦直接跳下車,少婦用鑰匙打開大門。
院子裡停著幾輛豪車,看來是相當有錢的人家。
少婦來到房門前,打開房門,小聲道:「注意,家裡有狗。」
話音剛落,一條哈士奇已經竄了出來。
高大生猛的黑白花哈士奇,見到陌生人,狂吠著,直向張凡撲過來。
少婦喊了一聲,想制止哈士奇,但哈士奇並不理睬她,騰空向張凡臉上抓來。
張凡輕輕伸手,打開哈士奇。
那狗被打出老遠,撞在牆角上,然後伏在地板上喘粗氣,用仇恨的眼睛看著張凡,卻不敢再站起來。
「這麼厲害!」少婦欽佩地看了張凡一眼。
張凡也回了她一眼,「不厲害,這會氣管都被它咬斷了吧?」
「我家狗凶!」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主臥走去。
少婦推開門,張凡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皮包骨頭,臉色鐵青,胳膊上有紫色大片炎症。
一看就是愛滋病晚期。
張凡不由得怔了一下,停住腳步。
少婦走上前,用手推了推老公。
那男人一動不動,仍然緊閉著眼睛。
張凡打開神識瞳,隔空望去:只見男人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