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苦笑一下,看著阿易:「我事先跟你提醒過,這件事是費力不討好的活兒。閱讀」
阿易訕笑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臉上有些尷尬。
在商妤舒面前站著,阿易像是小學生見了老師,小心臟呯呯直跳。
他活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仙子級別的美女。
好美啊!
別的不說,就是商妤舒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極為神秘的體香,就能讓他發狂,更別說她那千古難得一見的面龐了!
張凡見阿易極度呆逼,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商妤舒,便輕捅他一下:「阿易,你是不是可以問問商主任,她給我們點什麼報酬?」
「為國出力,要什麼報酬!」阿易罕見地高尚一回!
「好青年!」張凡誇了一句。
「報酬沒有,我可以請你們吃頓大湖的蒸螃蟹,走吧……」
深夜,大湖飯店雅間,三個人都放量喝了不少。
平時,商妤舒不喝酒,今天她高興了,席間喝了很多。
張凡發現她原來很有酒量。
席散之後,商妤舒坐秘書的車離開了。
而阿易則醉成一團泥,早己經人事不省。
張凡沒辦法,就在大湖飯店訂了兩個房,阿易一間,張凡一間。
把阿易安頓好之後,張凡回到自己房間,卻沒有睡意。他喝得不多,席間感覺不勝酒力的時候,他把老鬼召出來,替他喝了半斤茅台酒。
這會兒,張凡想起忘了給周韻竹打電話,便連忙撥了她的手機。
「你去哪了?我包了餃子還沒下鍋呢!」周韻竹非常不高興地道。
張凡便把帶阿易來到大湖市,把中毒的營員全部治好的事講了一遍。
周韻竹本來一肚子氣要向張凡發火,聽說事情解決了,非常高興,也就沒有罵張凡,只是囑咐他明天早晨回京時開車注意安全。
張凡放下手機,剛要躺下,忽然服務台打來電話,說有人在樓下大廳要見他。
要見我?
張凡有些不解。
在這個城市,他一個人都不認識。
帶著好奇的心情,張凡下樓來到服務台。
服務員帶他來到一張茶几前,向他介紹一位少婦。
「就是這位女士要會見你。」
服務員說完,便離開了。
張凡在少婦對面坐下。
深夜,突然有少婦來訪,對於獨宿的男子,當然不啻於喜訊。
不過,張凡心中喜悅不多,更多的是疑惑:她來找我?什麼事?
少婦約有二十七、八歲,穿著一襲絳色晚禮服,深開領,束腰聳胸,手臂和脖子處,露出極為細膩潔白的肌膚,臉上的氣質格外高雅,微微含笑,說話的聲音相當好聽:
「張先生,我是特地趕來感謝你的,一直坐在這裡等你。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我就長話短說吧。」
「你說你說……」
「你前幾天是不是在大湖市小吃街上抓過一個小偷?」
「有這事。」
「然後,你從小偷身上翻出了一個卡夾,交給了酒店總台?」
「是的。你怎麼知道?你就是失主?」
「酒店在大湖網絡上登了尋物啟示,我就順著啟示找到這裡了。」她說著,從古馳手包里取出一隻卡夾,「就是它。」
「噢,替你高興。真是很巧,我當時只是搶回自己的錢包,沒想到從小偷兜里摸到了你的卡包。」張凡由衷地祝賀她。
「這兩萬塊錢,是我的一點小意思,表達表達感謝之情!」少婦說著,從包里取出兩沓鈔票,用細白如玉的手,慢慢把錢向張凡推過來。
張凡不想去接錢,但很想去碰碰那隻小手。
真的很白,很嫩,不知道捏一下應該是什麼滋味。
見張凡沒有反應,她腰身前傾,亮亮的大眼睛向張凡靠近,那兩排刷子一樣的彎曲長睫毛不斷地眨著,聲音里充滿著午夜時分女人應有的那種迷人:「收下吧!」
張凡笑了笑,搖頭道:「我當時把卡包交給總台,不是為了這個,我就是順便而已。」
「瞧你說的!我也沒說你是為了這個!你不為了這個,難道我就不能表示表示?」她微笑著,聲音柔柔的,似嗔似怪,卻聽著格外地入耳入心,把張凡聽得半截身子都熱了起來。
「錢,肯定是不能要的。」張凡很堅定地道,隨即伸出手,把鈔票向她那邊推回去。
兩人的手不經意之間碰到了一起。
噓!
涼滋滋的,滑嫩嫩的,手感相當好。
少婦的臉上紅了起來。
從腮上到脖子,都泛起一層晚霞似的紅暈。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相當神秘相當迷人。
她慢慢把手從張凡的手下抽出來,感覺手上有些抖,不知為什麼,這個男人的手像是有磁力似的,把她的手吸引得幾乎想永遠呆在他的手裡。
「錢不收,那……我請你喝咖啡吧?」少婦看了一眼大廳左側的咖啡廳。
雖然是午夜了,但咖啡廳里卻燈光迷濛,男男女女好多人在喝咖啡。
「也好。」張凡禮貌地道。
如果咖啡也不喝,顯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請吧!」少婦很優雅地站了起來,柳腰款款地走向咖啡廳。
兩人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兩杯非洲黑咖啡,慢慢飲啜起來。
「張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音樂聲緩緩地傳來,咖啡廳里的人都很安靜,說話時聲音很小,而張凡對面的少婦眼神變得十分迷離,塗著玫瑰色口紅的嘴唇,沾上了咖啡,顯得更加水靈,似乎在召喚男人吻上去。
「中醫,開了家小診所而己。」
少婦很感興趣,「中醫!我爺就是中醫,很有名氣的,在大湖市這一帶,我們家族的中醫是世代相傳的,人們都叫我們家族是中醫世家。」
「噢,厲害!」張凡禮貌地讚嘆道。其實,到了他這個中醫境界,心裡已經很難再崇拜別人的中醫技術了,之所以讚嘆,是為了禮貌而己。
少婦一笑,臉色微微不快:「可惜,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就不再從事中醫了,家學也就從此中斷了。」
「現在社會跟古代不一樣,現在職業很多,大家不一定非要走祖先的老路,只要能賺錢就好,不拘於哪個行業。你說是不?」張凡輕輕發安慰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自家人生病了,還得去找醫院,從心理上,仍然有點失落的。」少婦幽幽地說著,一隻白手不經意地摁到了自己的腰上,輕輕擂了一下,然後眉頭皺眉,看著張凡。
這是個暗示,意思是說:我這裡有病,你能給看看嗎?
深更半夜,給少婦看病,想想是件大好事,細想想卻有麻煩。
張凡苦笑一下,裝作沒有留意她的動作。
她見張凡裝糊塗,便嫣然一笑,「我腰肌不好,下雨陰天就疼得厲害,張醫生,你能給看看不?」
張凡搖了搖頭,「現在不行,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這裡當然不行,我們去你房間裡還不行嗎?」
她含笑道。
張凡臉上有些熱。
「我不會少你診費的。如果真能把我的老毛病看好了,診費隨你開價。」
張凡想拒絕這個少婦,但無法拒絕診費。
「那,走吧,隨我上樓。」
兩人來到12樓,張凡用卡刷開房間。
這是一套貴賓雙人標準間,整潔而乾淨。
少婦一進房間,便換一拖鞋,坐到床上,隨手拉起雪白的被子,半蓋到自己身上,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張凡。
張凡洗了洗手,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捉住她玉腕道:「我先給你號號脈。」
少婦的脈象還算正常,只不過因為激素作怪,顯得有些熱燥不安。若是腰病,應該在脈象里顯現出來的。
腰上應該沒病。
「沒看出來你腰上有病。」張凡直截了當地道。
「你看我腰了嗎?這麼武斷地就下了結論?」少婦嗔道。
「你脈里陰陽五行均衡,若是腰疾,定然木行不振,水土不清,金火相剋,可是,這些脈象你都沒有,所以說你腰上沒病。」張凡很理論地說著。
少婦眼裡有些失望,又有些欽佩。現在的醫生,往往把沒病說成有病,小病說成大病,大病說成絕症。像張凡這樣實話實說的,已經為數不多了。
「我要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病!」少婦白了張凡一眼,一扭身,把身子側過去,後背衝著張凡,掀起衣服。
張凡打眼一看,果然上面有塊紅斑。
看樣子,是拔罐子所致。
「這……拔過罐子而己,不能說是有病。」張凡笑道。
「你硬說沒病,我也沒辦法。上次拔罐子,火旺了一些,把皮燎傷了,你能給上點燒傷的藥膏嗎?」
張凡想了想,「也好,消炎一下。」
說著,從懷裡掏出天極無量珠,小心地用手捏著,在拔罐子的紅色淤血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這種輕微淤血對於天極無量珠來說,是小菜一碟。
珠到之處,血色消失,代之以雪肌依然。
少婦閉著眼睛,感覺張凡在用什麼東西往皮膚上擦。她以為是膏藥,不過,張凡結束之後,輕輕拍了她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內氣已然將療好的傷固定下來,不會反覆了,他笑道:「好了好了,坐起來,該給我開支票了。」
少婦一笑,從床上坐起來,扭過身子,向後面一看,不禁失聲驚叫起來:「哪去了?」
張凡見她大驚小怪,感覺相當好笑,雙手一攤:「誰知道哪去了?你要把它找回來?「
少婦用手不斷地撫摸傷處。
紅紅紫紫的一大塊,怎麼轉瞬之間就不見了?
眼前這個中醫太奇怪了!
這醫術,不是逆天,是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