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聽不下去了,皺眉道:「你們幾個瞎逼逼什麼?你們知道怎麼回事?沒見識。閱讀��
闊少們互相看了一眼,全都笑了:
「鄭少,你有見識!」
「我都要笑噴了。」
「一個人有沒有見識,主要看他交什麼樣的朋友!跟農民交朋友,能算有見識?」
「哈哈哈……」
張凡正要站起來搧這幾個闊少,這時,門外走進來三個人。
咖啡館內的目光馬上被吸引過去。
來人是王局長,身邊跟著兩個警官。
「咦,這不是警察局局長嗎?」一個闊少小聲道。
「好威風!」另一個闊少嘆了一句。
「我認識,上回我表妹婚禮上,他給我敬過酒呢!」
闊少們議論著,眼光隨著王局長移動。
張凡和鄭少一動不動,假裝沒看見,呷著咖啡。
王局長一身警官服,相當威風。
他站住腳步,迅速打視了一下咖啡廳,發現了張凡,便快步走過來。
幾個闊少愣了一下,見王局長直奔張凡而去,他們馬上心裡產生了好多聯想,笑了:「抓逃犯?局長親自出動!」
「看來是大案,不然局長不會出動。」
「農民進城嘛,眼紅咱們的生活,急於賺錢,當然要做大案了!」
「這回,鄭少也要跟著吃鍋餎了!」
「交友不慎!鄭少活該!」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張凡只當沒聽到。
直到王局長走近,張凡才放下杯子,抬頭笑道:「王局長,電話叫我一聲唄,怎麼親自進來了?」
「哈哈哈,」王局長伸出手,躬身跟張凡握手,「接張先生,我不親自進來接,豈不是失禮!」
王局長這一個動作,說明了一切。
連那個剛才吹噓王局長給他敬酒的闊少,也都尷尬得不成樣子。
鄭少狠狠地斜了那幾個闊少一眼,然後朝王局長伸出手來,一臉諂媚地道:「王局長,本人姓鄭……」
王局長仍然雙手緊握張凡的手,根本沒有抽出手去跟鄭少握手的意思。
張凡不想鄭少太尷尬,便介紹道:「這位是鄭少,鄭懷遠的公子。」
王局長點點頭:「張先生的朋友?好好。」
王局長這話的意思是:鄭懷遠?我不感冒。如果我搭理他一兩話,那是因為他是你張凡的朋友!
然後鬆開張凡的手,「張先生,時間不早了,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出發?」
「聽王局的。走!」張凡說著,站起來身來,與王局長並肩大步走出咖啡廳。
幾個闊少一直呆逼無比地愣在那裡,直到王局長和張凡走出咖啡廳,才感嘆起來!
「這個姓張的,莫非是低調高人?」
「肯定是名門之後,不然的話,王局長不可能那麼尊重他!」
「哎,你不是說王局長給你敬過酒嗎?怎麼,王局長剛才為什麼不理你?」
「是王局長眼花了,還是你眼花了?」
「呵呵呵……」
鄭少站起來,指著幾個闊少,嘲笑道:「以後,看人時眼睛不要跑肚!張先生高人低調,不像你們幾個,渾身沒有二兩肉非要得瑟!」
「鄭少,嘿嘿,今天的事,是誤會了!」
「鄭少,有機會給哥幾個引見一下?我非常想結交張先生!」
「我也想。」
「鄭少,周末大家宴請張先生吧!」
「對!我贊成!」
「鄭少,就這麼定了,周末,你負責把張凡請到場,我們哥幾個出錢!」
鄭少哼了一聲:「這麼想巴結張先生?剛才的牛逼勁哪去了?」
幾個闊少嘻嘻笑著:
「鄭少,你別吃獨食兒啊!」
「張先生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鄭少笑道:「人家張先生稀不稀罕搭理你們,還兩說著呢。我只能是請一請,人家有沒有空到場,兩說著呢!」
「鄭少一定啊!」
張凡上了王局長的車,一路警笛,不長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這裡是距京城二百多公里一個中型城市,屬於京城的衛星城。
二鬼是在京郊高速公路護坡上被找到的。
當時,濱海警察局派出追蹤二鬼的警察發現了線索,趕到現場時,二鬼已經被人從車上推下來,滾到護坡下面了。
幾輛警車和救護車都在現場,二鬼被送進高速公路邊的一家醫院搶救。
濱海那邊的警察說,那個逃跑的車輛是輛灰色中巴,警察已經前去堵截。
張凡和王局長在現場了解情況之後,便來到醫院。
二鬼是摔傷。
當時濱海警察的車鳴笛追趕,二鬼被從中巴上推出來,滾了幾個滾之後,落到了高速路外。
醫生介紹說,二鬼有幾處骨折,腦震盪,但並無生命危險,可以審訊。
張凡沖王局長笑了笑:「你們警察別進去,我單獨對付他。對於這小子,我是有點辦法的。」
王局長也笑了:「你私刑?我們警察可不跟你背黑鍋!你進去吧,人弄死了你要負責。」
「放心吧,我有政策底線!」張凡樂了一下,走進急救室。
二鬼全身綁著繃帶,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
張凡走近時,二鬼眼裡現出驚恐。
「你……」
他動了一下,想把身子挪一挪,以便離張凡遠一點。
不過,沒有成功。
張凡彎下腰,冷笑道:「二鬼,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不要逃跑!你怎麼忘了?」
「這……饒命……」二鬼顫聲道。
「饒命?我特麼沒饒過別人命!上次你施兔蠱差點害死艷玲嫂子,那次你就該死了。我放過你一條小命,這次,你非死不可了!」
張凡說著,伸出小妙手,摁在二鬼胸膛上。
二鬼感到從他的手掌上傳過來一股壓力!
心臟驟然快跳起來。
「啊……」
「二鬼,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你心臟立馬停跳!下一刻,你就被推進停屍房冷凍起來了……嘿嘿……」張凡威脅著,聲音極為陰沉,聽著可怕。
「神主,神主饒命!神主要什麼要求,我全說,我全說……」二鬼明白,此時只有立功贖罪了,求饒是沒有用的。
「說,掃帚仙在哪裡?」
「這這這……」
「不想說?」張凡手上輕輕用力。
「啊!我說我說……」二鬼叫了起來,頭上大汗冒出來,「我師姐跟我同車,後來,警車追上來了,我師姐說,讓我先逃命,就把我推出車外了,往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噢,車裡是你師姐?還有別人嗎?」
「還有一個司機,車是師姐雇的車。」
「掃帚仙這次要你出村,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她說,她跟一個訓練營的結了仇,給他們下藥,但是情況發生變化,那些中毒的人被轉移了,她要我和他一起去大湖市,把沒做利索的事給結束了。」
「什麼意思?要殺害那些訓練營員?」張凡皺眉問。
「師姐說了,這次從頭到尾根本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改造人……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反正她叫我干,我不得不干,不然的話,她不會放過我。」
「你有什麼把柄抓在她手裡?」
「我們合夥做過案……不過,我都是配角,就是幫著她下下咒,我可沒有親手殺人!」
「這個先不提了,我問你,掃帚仙找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她想要我配合,去大湖市合咒一個催生消死咒,讓那些中毒的營員變成服從她命令的人……」
咦?
原來如此!
張凡突然間明白了二鬼在這件事上的作用。
也就是說,掃帚仙要二鬼配合,才能催發病人身上的毒素。
那麼……
張凡心頭一震:也許,可以以此為契機,找到治療營員們的辦法?
「催生消死咒?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蠱門一個秘咒。它能以毒咒咒起病人體內的毒素,使毒素毒力加強,致人死命!也可以反咒,讓毒素失去毒力!」
「它必須是你和你師姐合咒才行?」
「是的。這套咒法,有陰陽二限,我掌陽限,她掌陰限,我們聯手,陰陽共咒,才能起作用。」
「反咒的話,沒有你師姐,能辦到不?」
二鬼不加思索地搖搖頭:「不能,不可能。」
張凡靜思一會兒,忽然問:「毒素已經下在營員身上了,如果不催生毒咒,也不反咒,等下去,會發生什麼?」
「等下去的話,到了十天一旬之際,毒素不催生不反咒,毒素就化成普通不帶咒的熱毒,中毒者在第十一天時會毒發而死。」
啊?
張凡心中一緊。
十一天?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
也就是說,還有八天時間,隊員們會毒發而死!
「你真的不會解毒?」
「真的不會。」
「別失去你唯一的免死機會喲!」張凡冷笑道。
「我明白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立功減罪……可是,解毒的事,沒有陰陽合咒,根本沒用!」二鬼叫了起來。
張凡把手從他胸口上拿開,「你老老實實養傷,好好想想,把掃帚仙的事都給我寫下來!」
「是,是,我一定。」二鬼道。
張凡轉身走出急救室。
王局長正守在門外,見張凡臉上嚴肅,忙問:「小凡,不順利?」
「大魚跑了,二鬼這條小魚……呵呵了。算了,先治好傷再說吧。好好看管,或許,他還有用。」張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