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看著張凡的背影笑了起來。閱讀
林巧蒙是苦笑,肖燕則是無奈的笑。
張凡這個壞小子,真是招人恨!
想恨,可心裡就是恨不起來!
「林所長,我看你對張凡也太寬容了!要是我擺在你的位置上,早把他開除了!」肖燕「憤憤」地道。
「寬容?他把診所的工作紀律給破壞了,我是真想開除他!」林巧蒙苦笑著搖搖頭,「可是,有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嘿嘿,你懂的!」肖燕狡猾地笑了。
林巧蒙臉上一紅,板起臉來:「快去工作吧!」
張凡趕到保齡球館的時候,鄭少滿頭大汗,正在打保齡球。
見張凡到來,鄭少很得意地給身邊的幾個闊少做了介紹。
不過,鄭少是碰上釘子了:幾個闊少相當瞧不起張凡,大多帶搭不理,在鼻孔里哼了一兩聲,轉身去專注打球,那意思是說:鄭少,你介紹的什麼人哪!出身高貴嗎?
張凡抱著雙臂,看著這些人的行徑,不動聲色。
大概因為張凡在場,闊少們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所以打得格外賣力氣。
不過,他們平時都是酒色傷身的主兒,打保齡球是個力氣活,他們打了幾下,便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因為沒有體力作支撐,腕上沒力,竟然沒有一人打全中。
「哼!」張凡禁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一個闊少斜張凡一眼:「看樣子,你很不服氣?」
另一個闊少冷笑一聲:「不服氣能怎麼樣?這又不是農村打陀螺!農村出來的,從小沒接觸過這麼高級的東西!」
鄭少見自己的朋友被人低看,心裡生氣,慫恿張凡道:「張先生,要麼你打幾球試試?」
張凡看了幾位闊少一眼,「我怕這幾位見笑。」
幾個闊少全都樂了:「打呀!」
「注意技術動作,別閃壞了腰。」
張凡冷笑一聲:「謝謝幾位的關心。」
接著,嗖嗖地一球接一琺,一連打了十球。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球球都是全中!
一連十球全中!
天哪,就是世界級比賽也難得一見!
幾個闊少驚呆了!
這個人……難道是世界保齡球高手?
張凡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很不屑地道:「記住,不要自以為是,以後要學會尊重別人。」
然後拉起鄭少道:「走!」
兩人來到館內的咖啡廳,要了兩杯冰咖啡。
「張神醫,你的球技是從哪裡學的?」鄭少仍然沉浸在剛才的驚喜之中。
「什麼球技!我今天是第一次摸保齡球!」
「第一次?」鄭少愣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眼前坐著的本來就不是一般戰士,不可以用常識來判斷分析張凡。
「你那幾個朋友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教訓他們一下。」
「是的是的,這幾個朋友,可以算是我的狐朋狗黨了,都是家裡有錢吃飽撐得慌的主兒,跟張神醫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沒事兒,我不往心裡去。相反,如果他們中間誰要看病的話,鄭少可以介紹過來。」
張凡很現實,可以不是朋友,但可以是顧客。
行醫賺錢,不要把眼睛盯在窮人身上。
要知道財富的方向。
給這種人看病,進錢很快。
「一定一定。張神醫,這次我父親的病如果張神醫能給治好,不用我宣傳,這些人都會打破腦袋求張神醫的。他們家裡都有錢,張神醫可以隨便開口叫價,不用客氣。」
張凡心裡笑道:掙富人的錢,誰說我客氣了?
「好的,鄭少費心了。」張凡看著鄭少,心想,也許,鄭少會替我開闢一個挺大的市場呢。
「張神醫,我這幾天心裡越來越發毛……我爸恐怕——」顧少小聲道。
「沒事!距離我說的發病日子還有一周呢,你慌什麼。」張凡微微一笑,吸了一口涼而甜的冰咖啡。
「一周後?到了我爸發病時,不就晚了?我請張神醫提前給我爸下點手段吧。」
「我倒是想那麼做,鄭總同意嗎?哪有醫生上趕子治病的?」張凡冷笑一聲,「我是沒活幹了還是怎麼的?你不是去過我素望堂診所嗎?門庭若市吧。」
「當然了,素望堂真是興隆,我去了幾次,都震驚了,排那長的隊……不過,要是我爸到了日子,病情發作,一閉眼醒不來,怎麼辦?要知道,我們鄭家的企業,全靠我父親一人支撐,我爸一倒下,靠我這點能力,能把鄭氏企業接過來嗎?」
「要是真的出意外,那也沒辦法。不過,我相信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你爸不是心臟病,怎麼會突然就出事?」
鄭少聽了,似乎心安一點,點了點頭,表情仍然不安,盯著張凡,「張神醫即使不去見我爸,還是給我點預防萬一的措施吧,比如什麼神藥之類的。」
張凡想了想,笑了起來,「鄭少,伸出手來!」
鄭少不明就裡,慢慢地把左手伸出來。
張凡用小妙手中指划來划去,在鄭少手裡寫了一個「涼」字,然後口中掐了一個「古元玄清寒鎮水訣」,鼓起腮幫,往鄭少手心裡吹了一口。
「涼?」鄭少驚奇地叫了起來。
手上綠熒熒一片磷光閃閃,一個大大的涼字,忽閃忽現,詭異非常。
鄭少心驚膽顫,這個張凡簡直就是神人老大!
張凡拍了拍鄭少,示意他鎮定下來,「鄭少,這個涼鎮訣你收好了。癌症,各種癌,歸根結底屬於熱病,體內燥氣鬱集而成巢。你父發病時,可以用它降燥,鎮住癌瘤爆發所產生的病氣,暫時維持生命……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治標不治本,只能現場搶救而用。」
鄭少點點頭,珍惜地把拳頭握上,好像生怕那個字從手裡跑出去似的,心情激動地道:「謝謝張神醫!我爸的病,全托在張神醫身上了。只要張神醫能出手相救,診金不是問題,我家鄭氏企業,差天差地,不會差醫生的診費!」
「鄭少把話說遠了!大家是朋友,鄭總這麼看重我的麗天典當行,接連拿下兩件宋瓷,不提診金,就是從交情上講,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一定會過去的。」張凡淡淡說道。
鄭少剛想再表表忠心,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是王局長打來的。
張凡微微一笑,「王局長,是我……」
「呵呵,小凡,有個好消息。」王局長一上來就笑。
「小寇找到了?」
「沒有。但是,我們抓到了小寇的師弟二鬼!」
「啊?他,他來京城了?」
「不是,是濱海那邊警力跟蹤,在京城鄰市把他找到了,不過,他重傷不起,恐怕時間不多了,你馬上跟我去鄰市,看看能不能問出些口供來。」
「那太好了,我們馬上過去。不過,現在是交通高峰期,我去警察局的路上肯定堵車……」張凡擔憂地看了一眼窗外的車水馬龍。
「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王局長道。
張凡說了保齡球館的地址,然後放下手機。
「去!張神醫,你跟王局長這麼熟?」鄭少崇拜地喊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一般性質的合作,都是為了社會安定嘛。」張凡不自覺地高大上起來。
鄭少眼裡充滿了無限崇拜,「太好了,既然這樣,那以後,我有什麼事可以找你幫忙了?」
「打住!告訴你鄭少,王局長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你的那些爛事,我不用猜就知道,不就是朋友犯事了你要撈人嗎?想都別想!」張凡直接把口子給關上了。
他不想參與進這些事,而且,王局長跟張凡交往這麼長時間,張凡眼裡的王局長人不錯,根本不可能答應鄭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鄭少並不灰心,笑著給張凡點菸,「我都有點崇拜你了!」
這時,鄭少那些朋友打球累了,也都走進咖啡館,坐在鄰桌,大呼小叫很沒禮貌地點了咖啡和點心,開始下來大吃大喝。
這夥人剛才被張凡幾個全中給虐得灰溜溜的,心裡十分不忿,此時見張凡坐在一邊,一心想找碴虐虐張凡。
他們一邊吃,一邊高聲地議論起來:
「今天這咖啡味道不錯,應該是剛煮過不超過二十分鐘的。上次我品出來超過四個小時的,被我潑到侍應生身上了。「
「趙少,你牛!就得這麼做!他們這個聯鎖店,在米國我也進去過!草,咖啡煮後四小時,必須倒掉!在米國要求那麼嚴,他們憑什麼給我們大華國人喝不新鮮的!」
「那是因為我們大華國人某此人檔次不過,根本品不出來新鮮不新鮮。」
「別說品不出來,就是咖啡產地也喝不出來!像今天這個咖啡豆的產地一定不是庫爸,應該是非洲的路忘打!」
「什麼庫爸路忘打,恐怕我們這裡的某些人聽都沒聽過!」
「他更不知道還有篩去咖啡因的咖啡吧?」
「農村出來的,你不能要求他有那麼高的品味。」
「品味就是品味!打幾個全中,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能說他就不是農民了!」
「檔次,是需要好幾代才能培養上去的。」
「哈哈哈,是的,是的……」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斷地拿眼睛梢著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