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你剛才在病房已經有所發現?」
「正是。」張凡自得地一笑,「病人血脈之中有一股極為神秘的魔氣。」
「魔氣?」
「我熟悉它,在幾次與小寇的對陣中,特別是有一次小寇冒充苗英的朋友,我們有過近距離接觸,她身上的某種氣,令我記憶猶新……」張凡說到這,看見商妤舒眼裡有些異樣的妒火,忙給自己的話加了注釋,「我們接觸時間很短,就是那次我購買商主任那幢八層樓的那天……」
這個解釋,令商妤舒心中鬆了下來,一笑:「那次,夠玄的。沒想到小寇也參與其中。你分析得有道理。」
商妤舒深表欽佩。
她所掌握的情報來分析,三山公司在大華國的活動最近十分頻繁,海關進出的人員不斷增加,雖然表面上看都是正常的商務活動,但如果和這次事件聯繫起來看,就顯得不那么正常了,
「小凡,這次如果真的和三山公司有關,我們從哪裡下手?」
張凡胸有成竹的說道:「小寇,是三山公司的一個棋子兒,是一個衝鋒陷陣的急先鋒,只要找到她的行動痕跡,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
「我們怎麼去確定小寇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鞏夢書問。
「小寇來無影,去無蹤,不過我早已經給她設下了陷阱,她有個師弟,叫二鬼,是在濱海市一個漁村住,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他聯繫了。」張凡微笑道。
上次張凡讓濱海市警察局監聽二鬼的通訊記錄,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應該會有所收穫吧。
「你要去找二鬼?」
「我明天去一趟濱海市,跟警察局聯繫一下,看看二鬼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動。如果二鬼和他師姐有聯繫,那麼一定在通訊記錄上有所暴露。因為二鬼上次被我打了一回,之後我告訴村里控制二鬼,把他的行動被限制在村,他只能通過手機跟小寇聯繫。警察局那邊的監聽一直在進行,二鬼的每次跟外界通話,警察局技偵處都有記錄。」
「那好,你什麼時候動身去濱海?我叫人給你安排機票。」商妤舒道。
「今天就過去的話,濱海市警察局那邊已經下班。我想乘明天早晨的第一班飛機到達濱海市,上午就可以跟警察局聯繫了。」張凡道。
「那好,明天早上我派人開車接你去機場。」
商妤舒還有別的事要辦,便離開了休息室。
張凡和鞏夢書吃完晚飯以後,坐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兒湖面,忽然打算出去逛一逛。
這個大湖城市就在湖邊,兩個人以前都沒有來過,所以相當有新鮮感。
兩人沒有開車,在沿湖路上走了一會兒,看看路遠,便打車來到市中心。
這裡的街道很整潔,因為是一個著名的旅遊城市,從全國各地來的遊客很多,街上商品琳琅滿目,各種小吃的地攤擺滿了街道兩邊。
兩個人被陣陣香氣所吸引,打算走過去吃點兒什麼。
剛剛走進小吃一條街,張凡面前人影一閃,一個小伙突然碰了他一下。
張凡也回碰了一下。
小伙受到很大的力量回碰,有些吃驚,急忙把眼光避開張凡,低下頭,快步向前走去。
這個小小的碰撞,在人流稠密的街上是經常發生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
但張凡的古元真氣氣場,豈是廢物?
他的氣場感覺里,有一種刀劍的凶光。
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疑心頓起:這小子身上有刀?
任何刀劍如果出現在張凡的氣場之內,都會使他產生警覺。
他低下頭看了一下剛才被碰過的地方:草,褲子上劃破了一個口子。
褲子上的口袋被劃破了,裝在裡面的一個卡包被偷走了。
卡包里不但有房間的門卡,還有兩張信用卡。
如果小偷用信用卡去刷錢,上面的將近10萬信用額度,將被刷空。
草!
偷到你祖師爺身上來了!
張凡怒了。
「被偷了?」鞏夢書問道。
「追!」張凡說了一聲,迅速向前。
小伙在這一段時間裡,已經快走出去幾十步,快要消失在人群當中了。
不過活該他倒霉,今天遇到的是張凡。
張凡身如閃電,在人群當中快速穿梭,迎面而來的人嚇得哇哇直叫,生怕張凡撞到自己身上。
張凡就像是水裡的游魚,遇到人之後躲閃極快,簡直就像一個幽靈,只用了幾秒鐘功夫,就站在了那個小伙子跟前。
小伙子本來已經以為逃脫了,突然被張凡堵住,他吃了一驚,臉色大變,並沒有轉身逃跑,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
張凡面帶微笑,伸出手來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順便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像是喜歡一條小狗一樣,「兄弟,耳朵長得不錯呀?跟豬耳朵似的。」
「你,你要幹什麼?」小伙子的聲音裡帶著顫音,看樣子非常害怕。
不用張凡動手打他,就是張凡剛才那麼快速的把他追上了,已經讓他魂飛魄散:對方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的速度。
「我想用你的耳朵換一樣東西!」張凡左手攀在小伙子的肩膀上,右手輕輕的捏住了他的耳朵,「如果我把它揪下來,可不可以用它來交換我的錢包啊?」
「外地人!」小伙子突然外強中乾的喊了起來,「這裡是大湖市,你一個外地人想找死嗎?」
在這條繁華的小食品街上,有很多小伙子的同夥,他們結幫結隊,在街上行竊,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他們就互相照應,群起而攻之。
小伙現在大聲喊叫,就是為了引起同夥的注意。
「我已經跟你說過一遍了,把我的錢包交出來,你可以保住你的耳朵。」張凡平靜的說道,但是眼睛裡冒出的怒火,卻是格外嚴厲。
小伙冷笑著繼續恐嚇道:「外地人!不好歹!在我的地盤上,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張凡輕輕一扯!
小伙耳朵裂開了。
沒有扯掉,扯裂一半。
「錢包拿出來,不然的話,耳朵扯掉餵狗!」張凡繼續警告。
「來人哪!外地人撒野了!」
小伙尖聲叫了起來。
張凡順手在小伙衣袋裡一摸,摸出卡包。
隨著卡包,還帶出一隻小錢夾。
坤式錢夾。
看樣子,沒什麼疑問,一定是小伙從哪位女士身上偷來的。
先沒收再說!
張凡把兩隻錢夾一併揣進自己懷裡,然後兜襠飛起一腳!
小伙襠部受創,全身劇痛,向後飛起,落到地上之後帶滾帶爬,最後摔倒在馬路牙子邊。
見同夥被打,一直在暗處觀察動靜的十幾個小子聞聲圍攏過來。
看見張凡是外鄉人模樣,身邊跟著一個戴眼鏡的老頭,他們頓時大膽起來,叫著:「上,把這小子廢了!」
「外地人,敢到我們沿湖市鬧事!」
「打死他!」半隻耳朵快要掉的小伙,躺在地上大聲叫了起來。
一伙人拔出小刀的,撿塊磚頭的,有的從旁邊攤位上搶過燒烤的鐵通條,一齊向張凡和鞏夢書逼過來。
「你們是一夥的?」張凡問道。
「是一夥的!小子,知道我們是一夥的有點晚了吧!」
這夥人叫喊著,越圍越近。
張凡淡淡問道:「你們都是這條街上的扒手?」
「是又怎麼樣?」
張凡冷笑一聲:「既然是扒手,那就別要手了!」
言動,健步上前。
小妙手飛舞上下……
一會功夫,所有扒手都趴在地上了。
他們或是襠部受襲,或是腳骨被中央斷,各自受傷的情節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所有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都不見了……
張凡回身拉過鞏夢書,笑道:「走,我們繼續逛!」
這條街上的小食攤攤主,平時被這伙扒手給禍害得夠嗆,他們不但白吃白喝,不高興了還會把攤子給砸了。眼下,張凡替他們把這伙扒手教訓了,他們感激不己。
張凡和鞏夢書一路向前走,兩邊的攤主不斷送上來好吃的。
兩人在幾個攤位上各自品嘗了當地的風味小吃。
而那伙扒手,情知遇上了惹不起的,又怕警察聞訊趕來,便從地上爬起來,互相攙扶著紛紛跑掉了。
張凡和鞏夢書又在街上逛了一大圈,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返回住處。
張凡洗洗完畢,正要入睡,忽然想起順手牽羊拿到的那隻女式錢夾,準備明天早晨順道送到機場警察所去。
從懷裡掏出來,在燈下打開。
裡面有十幾張鈔票,幾隻卡,一個駕照。
駕照上,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照片,看起來相當漂亮,名字叫許瑩瑩。
名字很好聽,張凡點了點頭。
錢夾里沒有名片,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張凡只好放棄了跟她聯繫的打算。
第二天早晨,張凡臨走時,把錢夾交給了服務台,然後自己乘商妤舒派來的車,匆匆趕往機場。
路上,張凡給二叔打電話,問二叔,最近二鬼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二叔說,沒有什麼特殊動靜,昨天傍晚看見二鬼在院子裡餵雞。
張凡放心了,登上飛機,一路來到濱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