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實施搶劫的劉涵花，竟然是億萬富翁張凡先生的結髮妻子！她難道缺那幾百塊錢非要實施搶劫？世界上有這種搶劫，你自己相信嗎？」王局長怒斥警官。
「什麼，劉涵花是張凡先生的妻子？」警官這回懵了。
「你去警察內部人口登記網上查一查！要麼，請張總回家把結婚證拿來給你看？」王局長譏諷道。
警官臉上漲紅，雙腿發軟了，膝蓋打彎兒。
他意識到自己堅持不住要跪了。
不能跪！
他告誡自己，趕緊以手扶住桌子，用顫抖的聲音道：「王局長，張總，是我錯了！」
「你不要急著檢討！」張凡冷笑道，「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什麼可能性都有！你這樣率先檢討，給警察局多丟面子！」
警官臉上比塗了屎還臭，差點哭出聲來：「張總，是我錯了，您原諒我這次……我馬上叫人把青林抓起來。」
張凡擺了擺手：「沒證據，不要亂抓人。抓錯了，又得放人！你這樣做不僅給警察局丟臉，更給王局長丟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豬腦袋！」王局長臉色黑黑的，「趕緊派人把劉涵花和春花送回去！至於青林所長，先不要去抓他。要像張總說的那樣，沒證據不要亂抓人！要知道，青林所長是社會名人！你抓錯了張總的妻子，張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是抓了青林而沒證據的話，他反咬你一口怎麼辦？你們中隊要做進一步偵查，對青林所長強姦未遂案要穩步進行。」
「是！」
警官立正敬禮，然後又給張凡鞠了一個躬，轉身出去了。
現在，審訊室里只剩下張凡和王局長二人了。
王局長臉色仍然凝重：「這個案子，恐怕棘手啊！你想想，青林所長能甘於承認強姦未遂？如果我們找不到直接的證據，以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來看，很難給青林所長定罪。這個案子，以我的經驗看，如果找不到另外的證人和證據，恐怕不了了之了。張總，請你理解。」
張凡心中一股怨火。
不是沖王局長來的，憑心而論，王局長說得有道理。
張凡無法接受的是涵花被打這樣的事實。
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最基本的人格所在。
連自然界的禽獸都能面對侵犯自己配偶的外來者拚命相搏，力竭而死。
我要是不出擊復仇，簡直是禽獸不如了！
不過，我也不能向王局長再要求什麼了，畢竟青林所長是社會名流，影響較大，警察的行動更要依法，更要謹慎。
「好吧，王局長，我理解。」張凡笑了笑，「不談這事了，還是談鳥族吧。鳥族的事大，不解決掉鳥族，不但你們警察局沒有寧日，社會沒有寧日，就是我張凡也寢食難安！」
「嗯，鳥族現在應該把你當第一死敵了。」
「不是現在，他們早就想置我於死地了。」
王局長不安地道：「你要注意安全，倒在鳥族手下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了，這些日子，你少出門，多帶保鏢……要麼，我有個建議，你和你家人搬到我們警察局警官訓練學校去住吧！那裡安全。」
「不用了不用了，商主任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要我去訓練營地住，我怕業務上不方便，沒答應。」
「噢，商主任那裡條件是比我們好。下次你見到商主任，替我問個好。前兩個月，商主任把營地淘汰下來的人安排到了我們警察局，結果個個身手不凡，可幫了我的大忙。」王局長感激地道。
「好，哪天商主任到市里來，我請客，你也過去敬杯酒就行了。」
「張總，太謝謝了。」
「我們還是談談鳥族的事吧，」張凡把跑調的話題又轉正回來，「王局，我手頭有個鳥族女孩，能不能找到鳥族，她應該會起很大作用。」
「咦？還有這事？」王局長眼睛一亮，「張總，你厲害呀！」
「哪裡，這個女孩身手相當不錯，經過了鳥族內部魔鬼訓練，曾經被鳥族二族長派來刺殺我，在京北影視基地，差那麼一點點就把我小命要了。不過，我並沒有報復她，因為我發現她也是鳥族的受害者，是被逼的。」
「你說得對。除了大漠老巢，鳥族應該還有另外的秘密藏身基地！這個女孩，應該略知一二，起碼會有些線索。」王局長分析道，又問，「她在哪，我可以見見她？」
「我把她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防止鳥族暗殺她。你叫警察把我的手機還我，上面有她的照片。」
王局長馬上走到門口，打開門，對守候在門外的警察道：「張總的妻子安排好了嗎？」
「已經派車送回基地了。」
「馬上把張總的東西送過來。」
「是！」
警察跑走了。
一會兒功夫，把張凡的鑰匙、錢包和手機都送了過來。
警察離開之後，張凡打開手機，翻開一張照片：「王局，你看，就是她！」
王局看了一遍，欣賞地點點頭，連聲道：「不錯不錯，英姿颯爽啊，看樣子身上功夫不淺！」
「就是嘛，人又純潔，又忠誠，嘴也嚴，是塊做警察的好料子。」張凡試探地說。
王局長明白了張凡的意思：「張總，這個人才，我要了！」
張凡心中一喜，「王局長，可不要勉強啊！不是我走後門給你安排人哪！」
「哪裡，我們一線女警就缺這種功夫深的骨幹，可以說是急需！你讓她過來，我先安排她當協警，幹得好的話，半年後轉正。」
「那好，謝謝王局長了，她這件事是我一塊心病，總不能讓她一輩子藏身吧。這下好了，她能在王局長手下，也是他們鳥族全族唯一走上正路的人了。」張凡感慨道。
「那你抓緊和她聯繫，先把鳥族下落搞清，一旦鳥族的事明朗化，不再需要保密，她就可以公開到我們警局報到了。」
「好，那我們就談到這裡，我妻子還需要我回去照料，改日見。」張凡站起來。
兩人握手告別，一起走出審訊室。
幾個警察守在走廊里，見張凡和局長親熱地走出來，知道沒事了，趕緊在兩邊立正行禮。那個警官和王局長一起，把張凡送到樓下，坐上警車，送回到春花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