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把她攬過來,在香唇上親了一下,道:「沒事,你錯的時候更可愛。」
小雅芳被吻到了「點子」上,渾身一激靈,忍不住要回吻一下,不料,正在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
「幫我接聽一下!」張凡兩隻手都在忙,請小雅芳代勞。
小雅芳從張凡口袋裡把手機取出來,按開綠鍵,竟然是朱軍南打來的。
「張神醫,你在哪呢?還在濱海嗎?」
「我已經回來了,朱總有什麼事?」
「回來就好了,你回來我就心裡有底了。是這樣,我母親前幾天病了,你沒在家,所以我就把母親送到醫院去了。不想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
「朱總,我馬上過去!」
「你過來吧,我等著你。」
張凡便讓小雅芳下車,打出租回家,然後按著朱軍南發來的定位,一路加油,十幾分鐘後來到了一家大型中醫院。
朱軍南在樓下迎接張凡,見面後便向他介紹情況。
他一邊介紹一邊難過:「看來,都是我自己沒事找事給母親鬧下的麻煩。本來母親在N省老家過得好好地,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是我和凝芝考慮到母親太遠不方便孝敬,就把她從N省接過來。沒想到,接過來才幾個月,就出了事!」
「嗯,老年人,對新環境要有個適應過程。過了八十歲的老年人,像是一棵樹,挪一回傷一回!咦,你怎麼沒有送西醫院?」張凡問。
「自從你把我家小筠治好之後,我母親從此就只相信中醫。這次也是她要求必須來中醫院。」朱軍南道。
秦凝芝在旁邊插話道:「小張呀,我媽這幾天一直念叨你,老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張凡有些感動,道:「老夫人病了,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我會馬上回來的。」
「我聽小筠說,你去濱海是涉及到一筆大地產生意,我想,不到萬不得己,不想打攪你的事。」朱軍南道。
「朋友之間,這樣就顯得外道了。以後不要這樣,朱總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張凡握著朱軍南的手,真誠地說。
張凡清楚地記得,是朱軍南給他的那一筆巨額診費,才使他有了人生第一桶金,奠定了以後事業發展的基礎。
三個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病房門口。
朱老夫人的病房,當然是特殊得不能再特殊,朱軍南錢給的到位,醫院的服務也是相應到位,不但這裡有全套的生活設備,還有家屬休息的臥室和會客室,甚至有一個小廚房一個小餐廳。
而醫院也派專門廚師在小廚房替全家服務,一百多種菜譜隨便點。
三個人走進病房時,正聽見朱小筠在訓斥醫護人員:「你們到底是不是醫生?有沒有醫師證?我奶奶來三、四天了,你們拿出什麼治療方案了嗎?不但心中沒數,而且越治病越重!」
朱小筠的脾氣和戰鬥力,那是相當有號的,連張凡都對她頭疼,更何況這些有頭有臉的專家和教授呢,平時都是看的笑臉,猛然受到朱小筠的大聲呵斥,他們不能不臉色大變。
不過,張凡心裡卻是不得不承認,朱小筠生起氣來的時候,更有一種令人著迷的神韻!尤其是生氣時呼吸加快,胸前波濤起伏,更是令人恨不得馬上把她娶回家當老婆!
「朱小姐,我們是根據中醫理論和臨床經驗對老夫人出的治療方案啊!」一個大夫委屈地說,「老夫人的病……」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還有臉說話嗎?奶奶就是一個小感冒,被你一頓治療,給治成了生命垂危!即使我們家屬不趕你們走,你們自己難道有臉站在這裡?走吧,走吧!」
朱小筠越說越來氣,揚起手轟這些醫生出去,不過,她一轉身的時候,馬上發現張凡站在門口。
兩隻美麗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小筠,不准這樣沒禮貌!」朱軍南道了一聲,然後沖醫生歉意地點點頭,又道,「小筠,我把張神醫請來了,這裡沒你的事,你退下去吧。」
「小凡!」朱小筠驚呼一聲,張開雙臂撲了上來,像是流浪兒見到了親生父母一般。
不過,就在她要撲進張凡懷裡的一剎那,意識到父母在面前,猛然收住了腳,眼淚「嘩」地流了出來,「小凡,你來了!你來了就好,我奶奶有救了!你看看,我奶奶都被他們給折磨成什麼樣了,全怪我爸爸,我要叫你回來,我爸爸說耽誤你的事……嗚嗚……你再晚來一步,我就沒奶奶了……嗚嗚……」
張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當著這麼多人的樣,他也不可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只好平淡地道:「小筠,沒事,你奶奶沒事的,你不要擔心,都包在我身上。」
「小凡哥……」朱小筠有幾分嬌嗔地哭著,強忍住自己,才沒有撲進張凡懷中。
旁邊的一群醫生,有些懵頭蒙腦!
進來的這個年輕人,二十來歲,怎麼就成了「神醫」?
而且這「神醫」的稱呼,竟然是從朱軍南嘴裡喊出來的!
這是個什麼存在?
不可能是真的神醫!
這麼年輕,就成了神醫,那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騙子,要麼是「神」醫——精神不太正常!
自從朱老夫人入院這幾天裡,這些專家教授們就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
朱軍南是什麼人物?他們當然知道。
而且,朱軍南給了醫院那麼多錢,從院長到護士都受益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老夫人出了問題,怎麼交待?
然而,朱老夫人的病,是怪異無比,他們用盡了各種檢查手段,參照了各種病例,都沒有能夠診斷出來是什麼病!
可以說,幾個負責的專家,都急得快跳樓了。
所以,對於眼下出現的張凡,他們是悲喜交加:
悲哀的是,我們這一大群專家治不好的病,竟然要病人家屬從外面請來一個小年輕人來給治,這本身對於我們專家就是一種恥辱!
竊喜的是,既然朱老夫人必死無疑,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上,總比死在我們手上更好!最起碼,我們這些拿了朱家錢的人,心裡不會過分愧疚。
「小凡,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奶奶看看!」朱小筠抹了把眼淚,催促道。
「馬上開始,馬上開始。」張凡點點頭,走到老夫人病床前。
老夫人此時臉色蠟黃,相當蒼老,緊閉著兩眼,跟死屍差不多,乍一看,給人一種陰冷冷的鬼氣感覺。
不過,張凡並沒有慌張,因為神識瞳此時發現老夫人頭上並沒有瀕死之人所應有的鬼黑氣,更看不到一頭索命鬼臉在晃動。
可能肯定的是,老夫人生命沒有危險。
張凡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用神識瞳,從上到下,為老夫人檢測一遍。
透視之下,沒有發現任何病灶。
沒發現病灶,張凡並沒有慌,有時病灶是隱形病灶,是看不出來肌理變化的。
但是百病須體脈,所有的病都會有脈象中有所體現。
張凡伸出手,開始給老夫人把脈。
看著張凡嚴肅地診斷著,幾個專家心裡不由得有些犯酸:我們是國營中醫大醫院,而且是帝都有名的大醫院,難道竟然墮落到需要一個無名小青年來拯救病人?
你看這個小青年,哪裡有半點中醫名醫的派頭!
不但說話不牛逼,氣質不貴族,最起碼,他的年齡就非常可疑!
中醫是經驗科學,沒有幾十年臨床積累,是不可能成為名醫的!
悲哀!
我們竟然被一個騙子給取代了!
張凡周身古元真氣氣場,已經感覺到了來自周圍的惡意,但他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干擾,這些有名無實、占據著主流中醫資源的專家們,在他眼裡,並沒有什麼份量。
治不好病,你的名頭、職稱都跟屁一樣,放出來,除了讓人屏氣皺眉,沒有其它的營養價值了!
所以,張凡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當空氣,只是專注於脈象。
這一號脈,一直號了十分鐘以上。
看見張凡被難住了,專家們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有號脈這麼長時間的嗎?」
「怕不是號不出什麼,硬裝樣子吧?」
「技術不行,當然要號脈更長時間了,這不奇怪!」
這些議論,都是耳語,旁人根本聽不見,但張凡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搖搖頭,微笑起來:這些人,就是平時被人捧得太高了,見不得外人有一點強過他們的。
今天,我最好叫他們知道知道,我張凡醫道神授,醫術非他們學院派所能比擬,正規醫院之外也有高人!
張凡又號了五分鐘,現在加一起已經有十五分鐘了,但是,卻仍然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老夫人的脈象就是一般的老年人脈象,甚至可以說,比同齡的老年人脈象要好許多,身體應該是不錯的。
可是為什麼昏迷不醒、連日低燒?
而且飲食不進?
肯定是有什麼病灶沒有查出來!
既然有病,不可能不在脈象中體現出來呀。
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逆天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