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尊重事實。閱讀事實勝於雄辯嘛!」一個女聲慢條斯理地說道。
大家的眼光,轉向莫教授身後的一個女博士。
這個女博士因為年輕漂亮,受到莫教授的垂涎,因此她念博士已經念了八年了,莫教授總是不給她畢業,利用自己的權威,威脅利誘,長期占有她的身子,每當他獸望發作時,無論是在實驗室,還是在辦公室,就會直接把她按倒解決問題,因此,這幾年,光是人流,她就被迫作了三次。
眼看自己博士畢業遙遙無期,她心中的怨氣越來越難以忍受,眼前的事,她看的明明白白,面對莫教授的無賴,她再也忍不住了,積壓在心裡的憤怒突然爆發了:「從醫學常識來看,這位鞏公子的病,基本上可以說是痊癒了。」
這一句話,在莫教授看來,絕對是忤逆之舉!
「說話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莫教授冷冷地掃了女博士一眼,惡狠狠地說。
「我說的是事實。老師,鞏公子的皮膚確實在恢復,靜脈血管凝血在消失,這說明血管內炎症已經控制住了。」女博士爭辯道。
莫教授近來發現這個女博士越來越不馴服了,不但他令她上床時推推卻卻不痛快,而且時常口出怨言。今天竟然在這個場合,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造反了!
「你,」莫教授血色上臉,手指女博士,怒道,「你還沒有畢業呢!你的博士論文寫得一塌糊塗,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再念十年,也沒法畢業!」
女博士早就對於博士畢業絕望了,此時既然撕破了臉,還有什麼顧忌的?
「莫老師,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張博士證書而一輩子受你的欺侮嗎?我們之間的一切可以結束了,莫教授。」
女博士的話,令莫教授啞口無言,他擔心她盛怒之餘說出更難聽的,便沒有還口。
「再見吧。」女博士一甩手,轉向走掉了。
見女博士走遠了,莫教授鬆了一口氣,沖張凡道:「我說你不要繼續胡弄病人了,像你這種治法,跟跳大神沒有什麼區別!病人很快就會死在你手上!」
鞏夫人聽見莫教授在咒罵自己的兒子,情緒失控,高聲喝道:「這位教授,你可以結束了。我們鞏家從來沒的請你來給我兒子治病,你最好躲得遠遠地!不要在這裡潑婦一樣詛咒別人!」
若是別人對他這樣說話,莫教授早就暴跳如雷了,但面對將軍的兒媳婦,他當然有所顧忌,不敢直接對罵,但為了面子,便沖張凡吼道:「醫者,從事著人命關天的職業,不可以為了撈取財富而草菅人命!這位魯莽的小村醫,我不想繼續看你表演拙劣的魔術了。」
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沖張凡揮舞著拳頭,高聲問道:「你有行醫資格證麼?我猜想,一個小中專畢業的護士,畢業才半年,你不可能擁有行醫資格證書!要知道,你在非法行醫!我會向有關部門反映你的問題的。」
張凡一下子被捅到了心裡的痛處。
這一點,一直是張凡的薄弱命門:他屬實非法行醫。
這往往成為別人的攻擊藉口。
看來,必須得抓緊了,趕緊弄張行醫資格證才是。
張凡笑笑,平靜地道:「教授先生,輕點嚎,你太失態了。即使是一條狗,在這個場合,也不會如此狂吠的。」
「你——」莫教授被罵得狗血噴頭,卻拿不出有力的回擊,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回頭沖學生們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走!」
一群學生暗暗吐吐舌頭,跟在教授身後走掉了。
張凡望著莫教授的背影,聳了一下肩,高聲道:「教授大人,別忘了你跟我打的賭兒!」
莫教授一聽,腳下步伐加快,不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張凡嘲笑地哼了一聲,回過頭來,對鞏公子說:
「來,既然可以行走了,我們慢慢走回房間吧。」
張凡說著,手扶鞏公子,在大家的簇擁之下,一步步回到了房間。
閒雜人等散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孟老、孟津妍和鞏老一家人。
鞏老將軍請張凡在沙發上坐下,親自給張凡點了一支煙。
「張醫生,你的醫術是空前絕後的。」鞏老將軍由衷地讚嘆道。
「鞏將軍,別這樣說,張凡承受不起。中醫博大精深,我不過是懂一點皮毛而己。」
「哈哈哈,」鞏老將軍拍著張凡的手,親切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不過,你確實不負神醫稱號。孟老,還是你慧眼識寶呀。」
「鞏老,怎麼樣?這回你得叫我伯樂了!哈哈哈……」孟老得意非凡,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又閒聊一會,鞏老將軍不斷地打量著張凡,過了一會,忽然若有所思,輕聲問:「張醫生,你祖籍哪裡?」
「江清郊區農村。」張凡回答道。
「噢,」鞏老將軍沉吟起來,過了片刻,又問,「你父母身體都好吧?」
「他們都好,在地里常年干農活,身體還算健康。」
「噢,噢,那很好,」鞏老將軍一邊點頭,一邊掏出手機,遞給對面坐著的孟津妍,「小妍,給我和張醫生拍張合影吧。」
「好的。」
孟津妍站起來,接過手機,半蹲下身子,對著張凡和鞏老道:「一,二,三,茄子!」
「嚓嚓」拍了兩張。
鞏老一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邊道:「張醫生,你父母半生務農,估計是沒出過遠門。有時間的話,帶著你父母去京城玩吧,我讓鞏喬好好陪你們逛一逛,儘儘我們的地主之誼。」
張凡一直也有這個想法,打算有錢之後,領父母到京城玩一回,眼下正好有人邀請,便連忙點頭道:「好的,有時間的話,我們一定去京城拜訪您老人家。」
詢問家世,拍照合影,邀請去京城,這一系列的做法,雖說鞏老將軍做得非常自然流暢,但張凡隱隱地覺得裡面有些不尋常的東西。
打聽這些信息,鞏老將軍另有用意嗎?
幾次想問問原因,不過,因為與鞏老將軍沒有深交,只好把疑惑埋在心裡。
鞏喬身體虛弱,早晨折騰了這一陣,有些睏倦,此時已經慢慢地睡著了。在張凡的建議下,大家離開房間去吃早飯,只留下鞏夢書和張凡在房間裡看護。
張凡又觀察了半個小時,見鞏喬平穩地進入深度睡眠,便放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