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閱讀��
張凡鬆開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好酸痛呀。
再看孟津妍,早已被一陣陣徹骨的舒適所摧毀,全身軟綿進入夢鄉了。
張凡回到自己房間睡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後到樓後小樹林裡,按孟津妍所教功法,煉了三個煉程的築基第二乘功法,覺得氣血通暢,全身輕爽。
回房間裡沖了一個澡,然後來到鞏喬房間。
鞏老一家人都在。
院長領著幾個護士也過來聽候調遣。
可笑的是,莫教授一行竟然也趕來看熱鬧。
張凡分開眾人,來到鞏喬床前,問道:「泡浴之後,感覺可好?」
經過一夜的浸泡,鞏喬精神有些不濟,但雙腿卻沒有昨天那麼疼了,便點點頭道:「還好。」
張凡對院長道:「請護士把病人送到處置室。」
院長一招手,幾個小護士推車過來,七手把腳,把鞏喬抬到推車上,弄到了處置室。
一伙人全都跟著來到了處置室。
看著張凡指揮護士把鞏喬放到診台之上,莫教授的一個學生在旁說道:「這裡不是手術室。要注意醫療手術規程,不要不懂裝懂。」
「不是手術室又怎麼了?難道你非要把個小伙子送手術室里截肢你才過癮?狼子野心。」張凡不客氣地反駁道。
莫教授見弟子受到謾罵,便訓誡那個學生:「你怎麼越學越不濟了?你是博士,馬上就要開始博士後,難道非要跟小村醫一般見識?」
那個學生道:「現在的騙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當著專家的面行騙,我是擔心病人的生命安全。」
鞏夫人忽然說了一句不軟不硬的話:「在得出結果之前,請不要輕易給別人下結論。小張醫生是我們病人家屬認可的,受騙也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相干的人不要太長舌了。」
這句話真是噎人!
把莫教授和一群學生弄得沒電了,靜悄悄地不再張嘴。
鞏夫人的兒子生病以來,一家人帶著兒子四處求醫,一次次得到的全是絕望。而今,終於在張凡這裡看到了一線希望,她豈肯讓一夥妒火中燒的醫棍胡言亂語?
張凡示意眾人散開一點,從懷裡取出銀針,挑選了七根最細的毫針,用酒精消了毒,又給鞏喬腿上消了毒,下了一套七星針。
這套七星針專為活血而設,針下之後,只見各針之間連線處,出現一道道紅線,有如紅線勾出,十分神奇。
而紅線之內,內氣被毫針鼓動,在經絡之間來回竄行,大腿動脈漸漸趨於活躍,血管之內積存堵塞,被融化、被沖刷……
動脈血管通了,靜脈血管跟著通了,原本凝固於血管之內的積血以及栓塊,在強大經絡引導之下,迅速瓦解,如涓涓細流,注入動脈之中。
積血一經清除,毛細血管的腫脹立即消除,原本紫紅色的大腿皮膚,漸漸顏色變淺變白……
被積血撐得鋥亮的皮膚,慢慢地癟了下去,變得柔軟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發生的,有如神跡!
「怎麼樣?鞏喬老弟,現在你的腿感覺輕鬆一些了麼?」
張凡輕聲問道。
鞏喬已然激動得不能說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腿紅腫消失、暗紫變成白色皮膚,他心跳加速,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得病以來,他的精神幾乎崩潰,隨時面臨著截肢坐輪椅的命運,甚至失去生命。
萬萬沒想到,僅僅用湯藥泡了泡,用針扎了扎,神奇就發生了!
「張,張哥,這,這是真的嗎?不是障眼法魔術吧?」鞏喬憋了許久,終於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的脈管炎症正在消除,從今以後,繼續每天泡中藥浴,二十天後,會完全恢復。現在,我把針拔下來,你下地試試走幾步,感覺一下。」
張凡說著,刷刷拔下七星針,慢慢扶著鞏喬從診床上坐起來,
下地,慢走,迴轉身,再走……
已經多天臥床不起的鞏喬,竟然能行走了!雖然走得不太穩當,但畢竟能自己走路了。
鞏夢書和鞏夫人熱淚盈眶,上前扶住兒子,三口人抱頭流淚,鞏夫人更是哭得香肩聳動,一發不可收拾。
鞏老將軍走過來,緊緊握住張凡的手,使勁搖晃著:「神醫,神醫呀。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今天是真的長見識了。」
孟老此時最牛逼,得意非凡地道:「鞏老,怎麼樣?我給你推薦的神醫沒錯吧,哈哈哈……」
站在人群最後的孟津妍,倒是不太驚奇,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暗暗道:「大驚小怪!青胎記都能消除,脈管炎算什麼!」
因為今天早晨醒來,孟津妍對著陽光,仔細察看臀上青胎記,發現顏色已經褪了一半,原來深青色的胎記,現在變成了淡淡的灰色。
按張凡說的三步療程,這只是第一步療程過後就見到了明顯的療效,可見三個療程完成之後,這胎記肯定能消失。
一想到自己屁股上這塊冤家能去除,孟津妍就興奮得不得了,同時對張凡充滿了感激。
此時,最難受的恐怕就是莫教授了。
這麼大的教授,名氣滿華國,昨天跟一個小村醫打賭,結果真的被小村醫把病人的脈管炎給治好了。雖然沒有完全痊癒,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鞏公子腿上的脈管炎跟昨天相比,已經大為改觀,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了。
打賭肯定是輸了,不過,莫教授畢竟是名流,怎麼可能認輸呢?
他輕輕地哼了一下,對幾個學生道:「你們看,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表面上看比昨天強了好多,其實是被中藥那些湯湯水水的給泡嫩了,造成一種病情緩解的假象。一旦藥水的藥力消退,馬上報復性反彈,這兩條腿在幾天內就會爛掉!」
幾個學生此前已經完全被張凡的神術給鎮住了,正充滿崇拜地看著張凡,莫教授的一席話,令他們很費解:老師說什麼呢!難道認輸就那麼難?
不過,誰也不敢出聲。
莫教授見自己的學生不附和自己,猶如被打了臉一樣,臉上頓時氣紅了,聲音帶著威脅:「我歷來教育自己的學生,要敢於跟邪醫神棍作鬥爭。難道你們一點記性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