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此時,屁股上己經不那麼疼痛,爬起來,向森林中追了一段。閱讀
森林太大,雲老頭真如泥牛入海,哪裡能見蹤影?
張凡只好嘆口氣。
張凡相信,剛才春花那一褲子打下去,雲老頭馬上失去了功力,其原因正如師父所講述的,百花純陽拳有弱點:雖鋒利而不可當,卻是短板明顯,遇污穢之物,比如狗涎貓尿、羊糞經血之類,則陽氣立即崩陷!
失去了功力的雲老頭,有如被宰之羊!要是張凡不受傷,肯定能追上去乘虛滅掉雲老頭!
可惜了!
快步回到林木基地,看到棗花和春花仍然站在原處,正在氣哼哼地咒罵雲老頭。
兩女見張凡囫圇著自己走回來,沒有大傷,便轉悲為喜,衝上前來,揮起小拳頭,各自打了張凡無數拳,一邊打一邊嗔罵道:
「不是挺厲害嗎?怎麼被一個老頭給打飛了?」
「勁兒都使女人身上了,打架那叫一個慫!」
「我以為你被老頭給報廢了呢!要不然我根本不會出來幫你!」
「你連個老娘們都不如!你找個樹叉吊死算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盡情地貶損著。
張凡被損得無話可說,聳聳肩,攤著手,美美地承受兩個美少婦的嘲笑。
張凡能說什麼呢?
當著自己的女人面前被別人敗,對於男人來說是相當難堪的事情。
沒法解釋。
敗都敗了,有什麼可解釋的!
技不如人嘛!
鬧騰了半天,兩個女人覺得夠了,慢慢地停下手、停下嘴,看著張凡可憐巴巴的傻笑,兩個女人的心裡又熱了起來,有些可憐他,春花問道:「傷到哪裡沒有?」
張凡搖了搖頭。
別說沒有重傷,就是傷到了,也不能承認。
「沒事。」張凡淡淡道。
「沒事?沒事怎麼摔那麼遠?」棗花詭異地笑道。
「什麼叫摔?那叫誘敵深入,是假摔!假摔明白嗎?剛才我想退幾步然後假摔,引誘老頭出招,一不小心硌了一下屁股而己,沒事沒事。」
棗花斜眼瞟著張凡,笑問:「要是真的受傷了,可不要硬挺著。我看你被人家打得飛起老高,不像假摔。怎麼可能沒傷?」
「這裡沒墩壞吧?」春花伸手便往他身後探了一下。因為剛剛被張凡那啥,春花在心理上跟他很近,所以探了一下感到很自然。
不料,這一探,正好碰到鎬頭硌到的傷處,張凡不由得叫了一聲,「啊!」
兩個少婦互視一眼,都明白了:露餡!看來他真的受傷了。
「走,去宿舍看看。」說著,兩人便一左一右拉起他的雙手。
張凡此時被二女相擁,脫不開,掙不出,身不由己,隨著她們進了兩人的宿舍里。
兩人把他往鋪位上一推,直接把他扳倒平躺下來,二話不說,你扯褲腿,我解腰帶,把該解除的都解除了,露出了尾椎骨上的創傷。
只見那裡青了一大塊,已經腫了起來。腫塊有巴掌大小,高度像是一塊烙餅,青腫的中間部分,有一塊傷口,創面上滲出紅紅的血來。
「天哪,傷成這樣!」春花失聲叫了起來。
「骨頭沒斷吧?」棗花焦急地問。
春花伸手在上面輕輕摁著,「這麼摁疼不?這麼摁呢?」
張凡接連發出吸氣聲,疼得冒出了冷汗。
兩個少婦你看我,我看你,都後悔剛才那麼貶損張凡,不過,她們嘴上還是像刀子一樣:
「活該!誰叫你到處招惹那些江湖壞蛋了!」棗花一邊拿來熱毛巾,遞給春花,一邊道。
「棗花姐,別管他,叫他疼,疼死才好!」春花一邊用小手在傷處輕輕按摩,一邊「惡狠狠」地罵道。
棗花把熱毛巾往春花面前一送:「給他敷一敷,活活血,別坐下癱瘓,以後辦不成事,誤了別人的青春!」
春花聽了,又看見棗花眼裡的笑意,頓時有些害羞,把熱毛巾推開,道:「要敷,你給他敷吧,我才不稀罕管他呢。」
棗花把熱毛巾往春花手裡一塞,笑道:「這事關你的性福,跟我沒關!」
張凡實在受不兩個少婦的擠兌,突然出口道:「龍臥淺灘遭蝦戲!小恩養貴人,大恩養仇人!我對你們兩人都有搭救之恩,你們不但不報恩,反而趁火打劫,氣死我了!好,好,我記著你們今天的話,等我傷好了,把你們兩人摁一堆槍斃了!」
兩女一聽,不由得感到腿的根部發緊,臉上都微微的開始泛出紅暈,可能是為了掩蓋被槍斃的嚮往和喜悅,嘴上罵得卻是更加厲害了:
「槍已經摔壞了,還妄想逞威風!做夢!」
「摔成這樣了,全身上下,只剩下嘴還會硬一硬,我都替你臉紅!」
張凡不敢再說話了,他的嘴上反應,只能引來二女更加「惡毒」的回擊。
兩個少婦雖然這麼說著,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春花用熱毛巾輕輕地敷在傷處,棗花則用手輕輕地給他按摩周圍的青腫。
張凡閉眼躺了一會,很是享受這種民間的治療方式,舒服得竟然眯了一小覺。
十分鐘後醒來,見兩個美少婦臉上充滿擔憂,他心裡有些內疚,便叫她們停下手來,從提包里取出一劑消瘀散敷上。
只過了兩分鐘,紅腫就消失了。
春花和棗花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著張凡的那裡,驚道:「這……這就好了?」
「怎麼這麼快?」
「一般中藥治創傷,最快也得一個星期呀!」
「你這是神藥嗎?」
張凡萬分得意,起身坐起來,提上褲子,把褲帶繫緊,十分「憂鬱」地道:「真是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被女人給占了便宜!」
「哎呀媽呀,真不要臉!」棗花皺眉道。
「天哪,張凡,你本來沒有那麼疼,你剛才是故意裝的吧?」春花叫了起來。
張凡屁股上已經完全不疼了,一個翻身,跳到地上,笑道:「誰叫你們上當呢!兩個大女人,大白天的也不害羞,把人家的一點小傷鼓搗了半天……」
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兩個少婦又是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點了點頭,一齊站起來,直撲向張凡。
張凡這次可是真的沒有防備,被兩人攔腰抱住,給拖到椅子上坐下。
張凡心想壞了,這回要挨胖揍了。
不料,兩人卻是一左一右扳住他肩膀不准他逃跑。
棗花笑問:「你騙我們給你按摩,你舒服了半天,該怎麼報答我和春花?」
張凡看了看棗花的前身,咽了口唾沫,「無奈」地道:「以牙還牙唄,還能怎樣,讓你也舒服一下?」
春花拍了他一個輕輕的耳光,跟按摩似的,道:「別走了,在這裡吃午飯,吃完飯陪我和棗花姐買衣服去!」
一聽說給女人買衣服,張凡的自信心又恢復了,很牛氣地掏出一張卡,往桌子上一拍:「沒問題,下午掃貨去,你們每人買五套頂級名牌衣服吧。」
棗花一臉喜愛地揪了他臉蛋一下,嗔道:「我和春花可不想打扮得妖精似地,我們要去買套工作服!」
張凡一聽,有點遺憾,又有點自得,嘆道:「真是物美價廉的好女人!」
午飯時,云云媽媽在外採購,沒有回宿舍來吃飯,張凡和兩個少婦吃完午飯,便開車去街上。
他們先開車到了勞保用品商場,轉了一圈,只買了幾副手套,至於勞保服裝,張凡看著她們試穿,又肥又大,能把人蠢哭了,便不同意在這裡買。
春花和棗花見張凡不喜歡,也便不再堅持,三個開車去了一家服裝大商場,準備買幾件結實耐用的時裝代替勞保服。
找地方停了車,三人徒步向服裝商場走去。
剛剛走到商場門前的小廣場,忽然發現小廣場上圍著好多人,在議論紛紛。
張凡路過時,聽見好像是在罵園林花卉局。
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拉著兩個女人湊近去聽。
「草!姥姥!這不拿納稅人錢揮霍嗎?」
「國家拿錢美化市容,是叫你們擺一些蔫花敗草嗎?」
「這種花草,擺在京城的街上,把京城的臉都丟盡了!」
張凡聽了一會,又看著花壇上的花草,終弄明白了:原來,園林花卉局剛剛擺上廣場花壇的二百多盆花,已經半枯半萎,快死掉了。
路人見此,不可能不群情激憤!
「肯定是主管官員拿回扣了!」
「再不就是從他自己家開的苗圃進的花!」
「舉報他!」
一片議論聲。
張凡眉頭一皺,心想:這事,會不會牽扯到林處啊?
急忙掏出手機,躲到一邊給林處打電話。
林處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小凡,壞大事了!我上別人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