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慢慢從窗口灑進來。
張凡被照到眼睛上,打個呵欠醒了。
扭頭看看身邊,表妹……美體側臥在懷裡,體形高高低低的,很是迷人。
張凡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心中又有些跳,想把她扳平身子。
不行,還是饒了她吧。
輕輕笑笑,慢慢披上衣服,對著晨光,吸納天地精華,煉了十幾個煉程,感到古元真氣比昨天更強幾分,不由得低頭親吻了她的臉蛋一下,以示感謝。
「幹嘛呀?還要?」表妹被吻醒了,睡眼惺忪之中,下意識地把兩條玉臂繞到張凡腰後摟住。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一件事,」張凡輕輕捋著她散發清香的大捲髮,「你設想一下,如果真的找到了金庫,張立功發財了,他會怎麼樣?」
表妹想都沒想,睡著眼睛道:「他那檔次,還能幹什麼?吃喝嫖賭唄!」
「滴滴嗒……」
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竟然是張立功打來的。
張凡以為他要糾纏表妹的事,忙用手捂住表妹的嘴,示意她別出聲,然後對著手機道:「立功大哥,在營地住的還習慣吧?」
「沒女人,住哪都不好。」張立功的冷笑聲有些生硬。
「我家巧花已經跟表妹商量過了,過幾天再看看,如果你的安全沒問題的話,我們幫你們租套房子,你和表妹還有孩子搬過去住……」
「我那臭老娘們我不要了。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找那個金庫的事,什麼時候出發?」
噢,他關心的是這件事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張凡樂了,「我擔心你剛從非洲回來,時差沒倒過來,想讓你再休息幾天。」
「休息個屁!要去趕緊去,不去拉機八倒!我不想在營地這裡呆時間太長,跟監獄似的。」張立功大根是憋得難受,火氣很猛,出口就是粗話。
「那好,既然大哥不顧疲勞,我這方面沒什麼可說的,咱們今天上午就出發!」
「好,你快過來接我。」張立功不知道張凡的神功,所以,在心裡上有些沒把張凡放在眼裡,說話相當不客氣。
要不要帶人一起去?
張凡考慮了一下,這種大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沒有跟狂戰隊員說這事,只是開車去素望堂把八鼠的那一套攀登設備,比如八爪、定位儀等,全都借過來。
然後便去營地接張立功上車。
一路都是高速,下了高速不遠就是目的地。
兩人於中午時分到達安靜的西望小村。
根據事先在京城國家地質圖書館查到的資料,西望小村附近這一帶幾百公里,都是石灰岩山體,因此溶洞非常多。
要在眾多的溶洞中找到那個儲藏室,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兩人沒有進村,而是在村子八里地外的路邊,找了一家汽車旅館住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天天早出晚歸,進山轉悠。
張立功的記憶看來不大好,他忘了上次來修幹活的地貌,瞧這個山像,瞧那個山也像。結果,兩人在山裡差點跑斷腿,一無所獲。
張凡有些急了:這樣下去,希望太渺茫了,這麼多的山洞,有如大海撈針,到哪裡找呀?
張凡考慮了兩天,決定到西望小村里再想想辦法。
兩人來到西望小村村委會。
因為剛剛張凡給村里義診和義捐,所以村長等人對張凡相當熱情。
張凡說自己是個洞穴勘察愛好者,這次要進山玩半個月,想了解一下附近洞穴的情況。
村長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便把村里一個採藥人叫來。
這個採藥人六十多歲,前半生都是在這一帶山里轉悠採集名貴中藥賣給藥店謀生,可以說對每個山洞都了如指掌。
不過,他近幾年不再採藥了,哪些洞裡是否有大牲口,他不太清楚。聽說張凡這兩人要進洞探險,他頗為擔憂:「這一帶山裡有熊,也有野豬。野狼也多,你們要小心。熊和野豬都不太可怕,它們一般都怕人,見到人都遠遠地躲開了,只有野狼是主動攻擊人的,而且是成群的往上沖……你們帶槍了嗎?」
「帶了支短槍!」張凡拍了拍褲帶,上面別著那支小泉教授送給他的精美手槍。
「短槍對付狼群,用處不大。你們還是小心點,天黑了之後,千萬回村里,別在山上過夜。」採藥人道。
「好的,我們早出早歸。」張凡應著聲,心裡卻在琢磨著怎麼把信息不露聲色地從採藥人口裡套出來,「大叔,我們這次想去幾個大洞玩玩,我聽說有幾個相當大的洞,前兩年還有國家安全部門在洞裡施工,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工程又停了下來。我們想去拍拍工程遺址。」
張凡認為,當時野狼幫開著車進山洞修儲藏室,就是行動再隱蔽,也會在當地村民這兒露出蛛絲馬跡的,採藥人應該知道一些。
果然,採藥人點了點頭:「我聽說,前兩年,遮陽山那邊,有個山洞裡搞工程,工程搞了一半就停工了。」
張凡心中一提,遮陽山!?
在地圖上見過,從等高線圖紙上看,這座山是這一帶海拔最高的山峰,離西望小村這裡約有五十多公里。
看來,有門兒了?
張凡壓抑住激動,臉上是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地問道:「施工規模大麼?」
「不大,聽說只有十來個人施工。」
張凡假裝露出失望的表情,道:「那樣的話,應該不是我們要拍的大型施工遺址。算了,不去拍那個洞了,還是去有水的溶洞看看吧,水洞裡都有盲魚,我們準備拍個記錄片。」
採藥人於是向張凡介紹了幾個水溶洞,張凡假裝很認真地記下。
中午時分,張凡和張立功到達遮陽山。
走到山腳下,才明白為什麼此山得此名:只見峭壁數百尺,懸於空中,巨大的山體陰影,將山腳下的河面遮住,山影倒懸於水中,景象十分壯觀,因此叫做遮陽山。
「就是它!」張立功跺著腳,手指著山頂,瘋狂地叫了起來。
「你確信?」
「你把我腦袋揪下來,我屁股也記得它!」張立功狠狠地用手拍著胸膛,拍得啪啪地響。
張凡點了點頭,看著懸崖上生長的松樹,心中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洞口在哪?」
「你跟我來!」張立功說著,帶頭走進茂密的灌木叢中的小道上。
沿小路向上爬了三百米左右,前面是密林,沒有路了,
兩人穿過茂密的大核桃林,來到懸崖下。
懸崖上,有一溜在岩石上開鑿的腳窩兒。
「工地就在上面,我們就是每天從這裡爬上爬下的。」張立功道。
兩人四腳並用,一點點地爬了上去。
爬了七十多米,到達一個很大的平台。
一個黑洞洞的山洞,呈現在眼前。
山洞口有兩米高,能進出卡車的樣子,洞內不斷地傳出涼涼的寒氣。
張凡不得不佩服野狼幫有眼力,他們選中了這樣一個隱蔽的山洞來藏寶。
這裡人跡罕至!
即使有人偶然來到了懸崖下,也未必有興趣爬上七十多米來到洞口邊。
張凡打開強力礦工頭燈,二人慢慢走進洞裡。
陰冷!
潮濕!
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你看,這就是我們當時休息時升火烤衣服的地方!」張立功指著一堆灰燼道。
那裡的岩石被燻黑了,顯然是有人在此升過火。
張凡內心一陣激動:越接近目標,越是興奮。
兩人又往前走了四十多米,眼前出現一堆亂石。
這裡,洞高只有一人多高,巨大的亂石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