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求你千萬千萬幫幫忙呀!」她哀求道,小嘴紅紅,有一種衝上來熱吻的意思。閱讀
張凡眼前兩隻紅紅的嘴唇,半張半合,玉齒微露,風情極為撩人,不禁胸中熱度上升,道:「幫忙可以。治病是醫家的本職嘛。不過,我不是給誰都治病的。」
「需要條件?」
「對。主要看你的表現。你想想,你我素不相識,我能隨便給你治這種大病?我是閒得蛋疼?」
「要錢的話,你說個數,我去借去貸了,也要滿足你。」她急急急地表態。
「不是錢的事,你以為我的醫術到了這個份上,還缺錢嗎?」
「那……」她明白了,伸手解開一顆扣子,「你不嫌棄的話……」
「系上扣子系上扣子!我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我只需要你幫幫我!」
「幫你?怎麼幫你?你說,我能做的保證做到。」
「今天,你先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要知道成副縣長家的具體住址。」
「這?」
「你什麼都不要問,問多了對你不好,你只說出他家的地址,你不犯任何毛病,懂嗎?」
秘書眼睛一眨,會意一笑:「我明白了,你是要去他家找他談?好吧,他家的具體地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住在正府小區一號樓四單元,四單元……究竟是二樓還是七樓,我不太確定。」
「好了,這就夠了。謝謝。我不會食言,你的治療分幾步走,今天先進行第一步,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連服七天,先把燥熱氣血降下來,然後再找我來第二步。」
說著,提筆寫了一個方子,遞給秘書。
秘書如獲至寶,雙手接過來,看了又看。
張凡笑道:「你能看懂什麼!」
她把藥方細細折好,塞在衣服里,「你不會騙我吧?」
「至於嗎?」
「如果你真不騙我,把我的病治好的話,我……」她忸怩地扯了扯襯衣的下擺。眼前的這個張凡,乍一看有點土氣,沒那麼光鮮,可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黑洞似地要把女人的一切都吸到他身上……
「呵呵呵,容當後議。先治好病再說,到時候,我一高興,說不上收了你!」張凡開了一句玩笑。
女秘被這一句,說得心旌搖動,恨不得馬上鑽到張凡懷裡。
夜幕降臨,張凡驅車來到張家鎮外一個農戶家裡。
這是絞車女的家。
家裡屬實是破敗得可以,里里外外沒一件值錢的東西。
張凡環顧一遍,看得眼睛發酸,道:「我再給你五萬塊錢,你置辦點東西,把家裡收拾一下吧。」
絞車女笑道:「這已經很好了。」
說著,把張凡讓到裡屋。
為了今天晚上的約會,絞車女晚飯後特地把婆婆和孩子送到了親戚家裡,所以家裡靜悄悄的只有張凡和她二人。
燈光昏暗,由於鎮裡的電壓不穩,燈光忽閃忽閃的。
「快拿出來吧。」張凡看著她。
她沖他眨眨眼,站起身來,搬了個凳子,踩在上面,從天棚口裡取下了一隻黑色的木盒子。
盒子表面繪著古畫。
張凡研究古董有一段時間了,也算半個老古董了,他看得出來,這是一件古代彩繪漆器,當古董賣,至少也能賣個十萬八萬的。
不知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張凡眼巴巴地很感興趣。
她斜了他一眼,笑眯眯打開盒蓋。
盒裡紅絨襯底,當中安放著一隻彩繪瓷瓶。
瓷瓶約有酒壺大小,大肚細頸,瓶口塞著一隻軟木塞子。
一股特殊的芬芳香味傳來。
香味像芙蓉,又有些像梅花,很清新高貴的味道。
絞車女雙手如玉,十指如纖,輕輕捏起瓷瓶,從盒子裡提出來。
張凡在燈光下看到瓷瓶膽上寫著幾個篆字「珍珠鴛鴦霜」。
「啊?」
張凡手一抖,差點把瓶子脫手。
失聲尖叫起來。
眼睛大大地,看著瓶子,喃喃道:「珍珠鴛鴦霜?難道真是它?」
珍珠鴛鴦霜,明神宗時期由元山真人煉造、進獻給神宗的補元神膏!
當時,真人已然一百二十歲,他畢半生時間,只煉出三瓶,獻給神宗兩瓶。神宗自用一瓶,另一瓶放在太醫院御藥庫之中封存。
神宗得此神膏,精氣神大增,在後宮中御女無數,幾乎登於極樂世界。
數年後,當神宗用完一瓶,傳旨啟封第二瓶的時候,太醫令去藥庫才發現,那封存的一瓶,早已經悄然失蹤了。
神宗大怒,為此事殺了太醫令以下五人,庫守員十人,連帶九門提督都跟著撤了職,這就是明史上著名的「鴛鴦霜案」。
神宗始終沒有放棄對此膏的追查,他派東廠高手到民間明察暗訪數年,卻未得到任何結果。
一品神膏,從此泥牛入海無消息。
一晃就是數百年!
沒想到,今晚竟然在此面世!
這可是益氣固丹的千古絕品呀!
張凡記得,明末《千譜古解》中寫道,「珍珠鴛鴦霜含鳳膽虎骨龍涎玉粉老參奇菇……凡一百單八味奇藥,真人以九陽山五色九陽石煉之五十載有餘乃成,益氣補元,乃天下第一藥也!」
張凡此前對這段記載半信半疑,即使在《明史》朝廷秘史中有記載,張凡也並不是十分相信,以為其中有詐。
不料今天卻親眼見之,真是幸運!
接過瓷瓶,張凡以手指細細拂著瓶膽,聲音頗為激動,竟然罕見地有些顫抖:「你,你,從哪得來的?這可是古醫史中稱為天下第一藥的珍品哪!」
「我家祖上是京中富戶,明朝末期,京中有一落敗富家攤上大事需要錢,便偷偷把家裡一些珍寶賣給我祖上。後來經過數次戰亂,家中落敗,傳到我爸這輩,只剩下這麼一個盒子,歷來家裡沒人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我老公以前老被人欺負,後來不知從哪兒聽人家說起『珍珠鴛鴦霜』的功效,回家來就試用了一下,結果周圍的人沒人能打過他。誰知塞翁失馬,結果,他在成天福手下當打手,整天打打殺殺,後來坐監牢了。」
她抹著眼淚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張凡已經完全認定這是真品。「你的意思是給我用用?」
「嗯,」她深深地點了點頭,臉上出現羞色,「家裡也沒有外人,你脫了吧。」
你脫了吧!
這輕輕的一句,出自一個美少婦之口,況且是在夜色沉沉的夜晚,聽起來絕對有一種無形的召喚。
以前都是張凡給女人治病,他經常對女人說的一句話就是「脫了」,此刻第一次聽見女人對他說這兩個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當著女人的面……他坐著不動,用手放在腰帶上,欲解不解地猶豫著。
她莞爾一笑,柔情地扶住他的雙肩,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
隨即,微含羞色地伸手幫他解開褲帶。
張凡仰面躺著,幾乎承受不住這「解脫之重」,只好把臉別過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過了一會,感到她的雙手靈巧地在他身上忙活了一陣,然後身上內外針織物一掃而空,他不由得感覺如一條泥鰍一樣被扔到了海灘上,打了一個寒戰:沒遮沒攔的,這小臥室有點冷呀。
「堅持一下,馬上好!」她彎腰面對他,當然是俯瞰著他的一切,悄然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