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只見電梯裡走出兩個保安,回身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閱讀
隨後,巧花嬌軀靚影一閃,出現在電梯門口。
「巧花姐!」張凡一時激動,顧不得身邊跟著的美女林巧蒙心裡怎麼想的,大踏步迎上去。
巧花一抬眼見到張凡,如同見了救星,雙眸含情輸意,淚光珠珠閃閃,快速沖了過來。
因為大廳廣眾之下,巧花仍然是控制住自己,沒有撲到他懷裡,兩人雙手緊握,如隔三秋一般。
巧花俏臉含嗔,委屈地一挑嘴角,差點哭出聲來,怨道:「你怎麼才來呀!不管我了?讓他們把我打死才合了你心意是不?!」
「為什麼一個人到這裡來?」張凡責備而心疼地道。
「我是素望堂管保安的,他們派人搗蛋,我不該來討個說法?」
「什麼不叫我一起來?你單身一人多危險哪!」
「人家……人家是想告訴你,這份工作人家能獨立承擔起來嘛……」巧花幾分報功、幾分哀怨地道,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張凡仔細掃了一眼巧花胸前:扣子未亂,雲鬢整齊。便笑道,「看樣子,沒著他們的道兒!」
「著他們道兒?就那個姓鞠的?小樣兒,他敢動我一手指,我捏碎他!」巧花用手比劃了一下捏蛋的動作。
張凡相信,以巧花的功力,鞠偉沒來招惹她,算是鞠偉的福氣。
「不過,」巧花指著鞠偉道,「那小子眼神特不老實,說話還很缺德,戲弄我半天了,我真想揍他一頓,無奈他們一直用槍口指著我,我沒機會。」
「現在,你有機會了。打他!隨你意,出氣為最高標準!」張凡笑道。
「那……我就動手了?」巧花又詢問道。
「可以。我在這坐陣,你隨便打。」
巧花點點頭,大步向前走。
鞠偉心中一驚,見這俏娘們向自己逼近,而且眼裡閃閃的全是寒光,有山中母老虎的凜氣,不由得往後退,「別,別……有話好好說!」
「說你媽個腿!」
巧花輕罵一聲,上前一步,迎臉一掌!
鞠偉並不知道這麼俏麗的小媳婦還有如此功力。
這一掌,正正地烀在他的臉上。
連鼻子帶眼,實實惠惠地撞在了鐵板上!
鼻樑一酸,兩道紅紅的鮮血,自鼻孔中噴射而出!
兩眼黑蒙蒙,有如墜入五里煙雲之中,金星閃耀,天旋地轉,身體支撐不住,原地轉了半個圈,「撲嗵」一聲,摔倒在地上。
眾保安驚得牙都快掉了!
有前列腺的尿出來了!
這女的……去!比這男的厲害,下手專往臉上打!
這一掌,比鐵鍬拍在臉上還硬朗!
跟巧花一起下樓的幾個保安,沒看過剛才這裡發生張凡痛打保安的場面,所以不知道鞠偉已經屈服,此時見鞠大哥被打,正是他們立功的好機會,有兩個保安直接舉起了手中的火藥槍,一個對準張凡,一個對準巧花……
不過,沒等他們把槍端平,張凡早已一個旋風掌打了過去。
「啪啪!」
兩聲脆響。
不是開槍,而是槍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
兩支槍,已經成了廢鐵!
彎彎曲曲的,木柄已經碎裂,槍管已經扭曲,不像槍的樣子了,只像後現代主義大師的藝術作品了。
全場吐出無數條舌頭!
可以確信,更多的褲襠嚇得潮濕不堪!
膽子最小的,已經是便意濃郁,禁不住當場屙出來了。
這……這特還能打嗎?
那隻手是什麼手?沾上的死,碰到的亡……
抹地!
不能打還不趕緊跪了?
「撲撲通通」一陣聲響,近前的一群保安直接跪地!
他們心裡清楚,若是不跪,這個張凡發起作來,這裡豈不是一片死屍!
為保護自己,最好先跪了!
「張先生,他們兩個不懂事,您可別怪罪我們呀!」
「張先生……」
保安們一片哀求之聲。
張凡出腳一踢,「噹啷啷……」一支廢槍飛出老遠,笑道:「乖孩子不挨打,你們都起來吧,還有鞠總,能挺住不?挺不住的話,到我素望堂貼兩貼金剛跌打丸?」
鞠偉此時,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鼻樑應該是塌了,雙眼腫痛,根本睜不開眼,只露出兩道小縫,勉強能看得見光線……
秘書上前,把他攙扶起來,就邊秘書都替主子尷尬:平素威嚴的鞠總,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派頭十足,此時卻已經變成熊貓眼、塌鼻樑,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好像剛從狼窩裡逃出來的。
眾保安也是個個直吸氣:真替老大丟人哪!
鞠偉此時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他用力邁步上前,不顧秘書的扯拉,以一種「你不讓我跪我跟你急」的氣概,向前兩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哀求道:「張總,我錯了!」
他心裡明白,這一跪,他多年來處心積慮樹立起來的形象,就轟然倒塌了。
但是,他並不後悔:此時,面子頂個屁!
生存比面子重要百倍!
以張凡的實力,以張凡的後台,若他想要仁丹堂倒閉的話,易如反掌!
混江湖的,見機行事,能屈能伸,該跪則跪!
他這一下,跪式相當標準!
特別是兩眼中的目光,顯得極為恭敬,卻只敢看張凡膝蓋以下,有如子民見了皇帝……
「噢,鞠總這樣大拜,有失身份,還是快快請起。」張凡大度地微笑道。
「鞠某不敢!張總,務必饒過我這一回,才敢起來!」
張凡揮揮手:「沒事了,都是誤會,我沒往心裡去,鞠總起來吧。」
鞠偉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斜眼掃了巧花一眼,心有餘悸:這女魔頭,手頭這麼重,什麼門派的弟子?
「好了,沒事了,鞠總若不向我索求醫藥費的話,我就告辭了。」張凡調戲地道。
鞠偉連連鞠躬,「哪裡話,哪裡話……張總,我隨後去貴所道賀開門大業!」
「客氣了。」張凡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巧花和林巧蒙一左一右,緊隨身後。
回到所里,林巧蒙吐吐舌頭:「巧花,今天你受驚了。」
巧花哼了一聲,斜了張凡一眼,很牛氣地道:「你不是有好幾把槍嗎?明天給我配一把!」
「拉倒吧!弄不好走火傷人。」
張凡前幾次跟泰龍團遭遇,確實得到了幾件戰利品,而且都是好槍。
只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動不動就使槍,讓人感到很「黑」,不像正路人。
所以,不到非常時刻,張凡的槍始終鎖在家裡不動。
「哼……不給我發槍,以後再遇到來搞亂的,我直接投降了。」巧花嗔道。
林巧蒙偷眼觀察,巧花說這話時,杏眼微飭,胸中似有不愛不快的衝動,林巧蒙心中一酸,一絲絲傷心襲來,不想繼續站在一邊當燈泡受打擊,便揶揄地道:「巧花妹子,小凡剛回京城,人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快回你辦公室吧,讓小凡好好疼疼你。」
說完,一轉身,柳腰細款,走掉了。
巧花被林巧蒙說到了心坎上,頓時羞得臉色通紅,轉身就走。
羞色動人心。
張凡見她如此,不由得一陣喜愛,緊走兩步跟在她身後向辦公室走去。
巧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心裡狂喜如潮,腳步自然放緩,好讓張凡靠近一些,胯部也是故意扭動得幅度大了許多,一邊走一邊道:「你別跟我過來,你是老闆,大白天的到女保安房間被人笑話,你快去診室給患者看病吧!」
張凡也不答話,快走兩步,扯住她胳膊。
巧花雙後就勢挽住他,頭部靠在了他肩頭,喘氣聲明顯重了起來,如蘭口氣直撲張凡肺腑。
她用顫抖的手打開辦公室的門。
「這是巧蒙姐給我安排的。挺大的,巧蒙姐說今後要招新保安,要招勤雜工,都歸我管,所以辦公室要大一些……」
巧花自豪地介紹道。
辦公室收拾得與眾不同,窗台上擺著的不是花卉,而是幾盆盆栽辣椒和小西紅杮。
「村姑本色不變呀!」張凡走上前,嗅了嗅辣椒的小花。
巧花回身反鎖上房門,張開雙臂,小鳥一樣飛過來,一頭扎到張凡懷裡。
「你真壞!」
說著,委屈的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
張凡伸手在她身上上下安慰了一遍。
小妙手含情帶意,指尖會說話,安慰得巧花半醉半痴,說話困難,只會喃喃地哼著,雙手更是緊緊地摟住他。
張凡笑著囑咐:「今天的事,其實很危險!以後瑞不要這麼莽撞!江湖風高浪急,你千萬別把自己當頭蒜!」
「嗯……知,知道了。」巧花低聲答道,已經有些香汗微微了。
張凡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去仁丹堂之前,巧蒙姐沒攔你?」
「沒呀!」
「她對你說了什麼?」
「什麼說什麼!她就是說……仁丹堂騎咱們脖子拉屎,真該去教訓教訓他們!」
張凡心中一愣,若有所思,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巧花單純,並未往心裡去,只是嬌聲道:「當時,看見他們用槍指著我,我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你福大命大,沒事。」張凡輕輕拍著她的纖腰。
巧花低頭不語,身子不斷顫抖,從頭軟到了腳,把臉往張凡胸前拱了拱,一身香氣四溢,顫聲道:「小凡,我受不了,要了我吧……」
「晚上吧,這裡硬體設施不具備……」他看了一下,只有一張新買的三人沙發擺在牆角。
巧花已經無力,杏眼卻是一瞪,揮起小拳頭,一下一下擂在張凡肩頭,嗔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好幾天沒回家了,人家每天晚上怎麼熬過來的你知道嗎……」
說著,淚水如泉涌。
張凡心中一熱,忙將她輕輕抱起,手上感覺到她腰間熱熱的燙手,便低頭吻住她發梢,把她仰面放倒在沙發上……